第21章 离.这里不是梦
肖奕晚上睡着之后，就又被人摇醒了，那两个陪他安眠的御女此刻已经跪在床侧，轻声的呼唤着他“陛下，该起了”
看到她俩，肖奕知道，这又是在梦里，烦了个身子，喃喃道“怎么又要早朝了么”
“陛下今个初五，是休沐的日子，没有早朝”其中一个御女说道。
“那么这么早叫我起来干什么啊”肖奕问道。
诗文这个时候也进来了，她也知道每天肖奕都会赖在床上，没那么容易起来“按照祖制，陛下就该现在起来了”
“连睡懒觉都不行，这个皇帝做的这么不自由啊”肖奕唉声叹气的说道。
“陛下，该起了”诗文又说了一遍，有吩咐道，“给陛下更衣”
诗文身后的几个御女，走上了近前，要给肖奕更衣，身后侍寝的两个御女也在床上扶起了肖奕。
而肖奕四肢无力的躺在床上的御女怀里任由她们侍弄呢，穿完衣服，吃过早饭。
就又要处理各地递上来的奏折，肖奕看着这些奏折也十分头疼。但是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处理，处理办法还是按照以前的办法。
他躺在御女的怀里，吃着她们递过来的点心，水果，由诗文把奏折读给他听，他在根据情况处理，根据折子来源的不同，处理的方式也不同，题本和奏本，已经由内阁和军机分别研议过来了，肖奕觉得问题不大，就发回执行，诗文就直接写个准字。
有些其它的折子，根据事情缓急处理，保密程度的不同分类处理，不过大体上都是转给了内阁先研议，当然转交的并不是奏折本身，而是皇帝的旨意。
正处理这些奏折的时候，一个内侍进来禀告道“陛下，刑部侍郎领六扇门统带李沐求见”
“说是什么事情了”诗文问道。
“说是关于前朝余孽的事情”内侍回禀道。
“让他进来吧”肖奕说道。
内侍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李沐进来，向肖奕行礼后说道“陛下，臣今日审问那几个前朝余孽时，偶然得知，他们中有一人被称为朱先生，而这个人经常出入誉王的府邸”
“什么”肖奕问道“这事情跟誉王有什么关系啊”
“臣也不知道”李沐说道。
肖奕想起了他刚才的话“你刚才说偶然得知，是何意思啊”
“接过这几个人犯后，六扇门向各坊下发了协查告示”李沐说道。
“协查告示”肖奕奇怪的问道“就不怕把同党吓跑了”
本来李沐正打算继续往下说，没成想陛下关注起了协查告示的事情，但是陛下问了起来，他不能不回答“回陛下，前朝余孽组织严密，而且口风又严，想从他们口里套出话，十分的不容易，往往抓到他们之后，线索也就断了”
“哦~”肖奕点头道“那为什么又要发协查告示啊”
“协查告示是为了调查这些人的过往，都见过什么人，和什么人交往，还有就是他们在京城中落脚点”李沐说道。
肖奕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了“继续说”
“昨日下午，就有人拿着这个朱先生的协查告示来禀告说，案发当晚，这个朱先生他曾经在誉王的府邸见过，而且誉王带他如上宾”李沐禀告道。
“他去过誉王府”肖奕奇怪的问道。
“他是誉王府的下人”李沐说道。
“哦，那罪证确凿了”肖奕说道。
“臣请调查誉王府”李沐说道。
要是这事情是真的，那肖奕想保留誉王对付荣王的心思也不能成功了，毕竟勾结叛党，可不比一般的罪名，肖奕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这时诗文给了肖奕一个台阶“陛下，调查宗亲应有宗人府负责”
在肖奕看来，做梦还么麻烦，也是没谁了，直接了当点不好么“人犯关在哪里”
“暂且看押在刑部”李沐说道。
“那就去刑部”肖奕说道“然后让五城兵马司把誉王也请过去，直接对质不就好了”
至于为什么要求刑部，并不是代表肖奕对这个案子的重视，只是他想出来看看，在他的梦里的民间是个什么样子的。
走在大街之上，肖奕观察了一项两侧，他觉得这里的街道宽阔整洁，尤其是水泥的路面让肖奕有点惊讶，甚至那圆圆的井盖也出乎与肖奕的预料，两侧绿化带，到是很有中国的风格。
来到了刑部的大堂上，肖奕坐定，刑部诸位官员分别站立在两旁，朱先生已经被带到了大堂上，趁着誉王还没有被带来的这点功夫，肖奕打算亲自问两句话“你是朱先生”
“是，为什么要进宫行刺”肖奕直接了当的问道。
“狗皇帝人人得而诛之”朱先生平淡的说道。
肖奕没觉得什么，但是旁边的大臣们，可不是那么淡定了，纷纷呵斥道“大胆，来人，掌嘴”
“慢着”肖奕说道，肖奕挥挥手，让衙役退下了，接着问道“与誉王有关么”
“与誉王无关”他回答的很直接。
“是么，可有人说你经常出入誉王府”肖奕问道。
“出入誉王府，也不代表这件事请跟誉王有关系”朱先生说道。
“你为什么要维护誉王啊，按理说，你做为叛党，只要说一声是受誉王指使的，誉王的脑袋就会落地了，这不是你们叛党喜闻乐见的事情么”肖奕有些奇怪的问道。
“有关就是有关，没关就是没关，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悉听尊便，没必要废话”朱先生说道。
“到是条汉子啊”肖奕还是佩服的说道“做你们这行的，是不是都这么汉子”
“我们这行”朱先生也被肖奕的词给整糊涂了。
“对啊，叛党这行”肖奕说道。
“我们是为了匡扶正道的事业”朱先生大义凛然的说道“自开业元年以来，是正道正统于无物，以至于纲常崩坏”。
“何为正道”肖奕问道。
“尊先贤之学说”朱先生说道“还有还位于成王一脉”。
成王一脉是什么，肖奕其实不知道，但想来无非就是皇位争夺中的败者罢了，不过按照惯例，对于败者来说，不是应该被斩草除根么，“成王一脉还有人尚在人间”
“让你失望了，自然有”朱先生说道。
“那你可以让他来找我，我会封他个亲王，也好过，每天风餐露宿，担惊受怕来的好吧”肖奕大度的说道。
“你又有什么资格”朱先生不屑的说道。
“不要拒绝的这么彻底么，说不定，你所忠于的人，不这样想呢”肖奕毫不介意的说道。
“不要废话了”朱先生不耐烦的说道。
“你说的先贤学说又是什么”肖奕接着问道。
“存天理，灭人欲，三纲五常为先”
“我认为你说的不对”肖奕说道“何为正道，能使百姓安居乐业的才是正道，而为了一家一姓的天下妄动刀兵才是邪道”
听了这话，朱先生到是非常有深意的看了肖奕一眼，“没想到你能有这样的见解，到是出乎我的意料”
说话间，外面来人禀报道“陛下，誉王带到”
“让他上来吧”肖奕说道。
誉王原本也在担心，因为他也听闻朱先生的行动失败了，他害怕朱先生将他供出来。
而且他知道，朱先生一定会把他供出来了，如果他不是叛党的话，或许他不会把他供出来，但是如果朱先生真的是叛党的话，那就没理由不把他供出来。
这时候，当年被斧钺加身的恐惧感又再次的回来了，让他彻夜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直到五城兵马司的人马把誉王府给包围起来之后，他知道事情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这个时候反倒轻松了不少。
看着有条不紊的闯进誉王府的士兵，誉王平淡的说了句“走吧”，这些士兵也没有为难誉王，而且还让他乘着轿子。
在轿子里，誉王看着这个方向是往刑部去的，心下疑虑又起，难道不应该是宗人府，为什么会是刑部的方向。
等到了，刑部的大堂上，远远的他就看到了，老七坐在那儿，刑部的官员都分立两侧，而朱先生就跪在堂下，心里突然明白。
于是慢慢踱步道堂上，自嘲的说道“我还真是有面子啊，能让老七，你亲自来审问我”
“不要这么说，没有谁要审问你，让你来，就是问问你，看你认不认这个人”肖奕问道。
“认识”誉王到是想开了，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承认了你与叛党有关系了”肖奕问道。
“我先前不知道他是叛党”誉王说道。
“李沐”肖奕说道。
“臣在”李沐出列应道。
“会同宗人府搜查誉王的府邸，看看这位朱先生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肖奕吩咐道。
“遵旨”李沐应道后，领了印信，就直奔宗人府。
然后，肖奕有对誉王说道，“你说你不知道他是叛党，我能信你么”
“信不信在你，你为了抓我的把柄也费劲心机了，这次总算让你抓到我的把柄了，想要怎么处置，悉听尊便”誉王也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了。
肖奕到是没有想到誉王会是这种态度，有点惊讶，“将誉王交由宗人府处理”肖奕说完，就有人把誉王请了下去。
然后，他对身边人的说道“回宫吧”
当他刚一起身的时候，一个御前侍卫，快步抢到朱先生的身前，拔出了腰刀，只听见叮的一声，肖奕就觉得脸上一凉，好像有液体流了出来，痛感迅速的传回了大脑。
这一连串的事情，又让肖奕呆落会座位上了。
周围大臣也都吓了一跳，纷纷跑到肖奕身前，大喊着“护驾，护驾”“抓刺客，抓刺客”
而最先出来的御前侍卫，迅速的把刀架到朱先生的脖子上了，只等肖奕下令，他就要手起刀落的把朱先生斩杀在当场。
此刻肖奕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疼，怎么会疼呢’，在梦里怎么会疼呢，难道这不是梦么，肖奕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回想了这几天的种种情况，肖奕越来越清醒了，这确实不是梦。
“陛下”一声呼喊，让肖奕把注意力又转回了大堂上。
仔细的看了他手中的武器，一把手枪。
他吃惊的指着那把手枪，说“拿来我看看”
御前侍卫小心翼翼的把手枪递给了肖奕，拿到手里之后，仔细的看了一番，觉得与地球上的手枪没什么两样，难不成这反贼里还有穿越的人“此物从何而来”。
虽然朱先生很懊恼，但是他仍然一言不发。
见问不出什么，肖奕只得作罢。
“退下吧”肖奕说道“将一干人犯，押回大牢，按律议罪”
周围的大臣见肖奕没事，也都安心的应道“是”
说完，他带着这把枪，起身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