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调查
贺萱打开手机搜索康鹤芊的消息，首先出来的是康乐集团最近的新闻，在第九页终于有一条问答关于她的私生活。
提问者：“请问康乐集团的康鹤芊结婚了了没有？”
最佳回答：“哥们儿，人家也小六十了，饶了人家吧。”
贺萱翻了个白眼，她拉下去浏览，底下的回答越来越不堪入目，气得她直接关掉手机。
生了一会儿闷气，贺萱灵机一动，她打开手机通讯录，翻到章明涵的电话号码。
“喂，章明涵，你是不是认识搜索公司的人？……嗯，是有点事儿，我想删除一个问答。……那群人太猥琐了，充满了对我们职场女性的侮辱……好吧，他们侮辱的人是我偶像，我看不得……好嘞，我把网页发给你！”
贺萱对着手机得意地笑：“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接着，她联系了原来帮过忙的私家侦探张晨，托他去调查一下康鹤芊的丈夫，只要知道姓名和现状就好，其他的隐私她不需要。
发完消息，贺萱的大脑一阵亢奋，频频看手机，她对康景芝的一切都太好奇了。
康景芝开完会走进办公室里的休息室，见贺萱在床上翻滚，说：“你好好睡一会儿，倒一下时差。”
贺萱跳起来，在床上蹦起来：“睡不着啊！”
康景芝张开怀抱，看着贺萱，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贺萱立刻跑过去，扑进康景芝的怀抱，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轻声说：“我比你高了。”
康景芝眼中闪着温润的光，他手上使劲儿，横抱起贺萱，将她放平在床上：“睡一会儿吧。”
贺萱牵住他的一角，撒娇道：“你陪我一起。”
康景芝无奈地看着她，说：“我还有工作。你睡一会儿，十一点半，我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贺萱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她翻了个身，钻进被子里，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好的，康先生，不要把我忘了啊。”
康景芝让她把头露出来，低头吻了她的额头，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一杯回味悠长的红酒：“在你忘记我之前，我不会忘记你。”
贺萱嘟着嘴：“我这人过目不忘，康先生要做好准备了，我可会赖上你一辈子！”
“嗯，再睡会儿，起来继续赖着我。”康景芝带着浓浓的笑意说。
中午餐厅里，贺萱和康景芝刚撂下筷子，正准备说什么，康景芝的手机见缝插针，忙不迭响起来。
“怎么这么准？”贺萱难以置信地问，“难不成他们给你手机里安了摄像头？”
康景芝站起身避到一边接电话，几分钟后，一脸歉意地告诉贺萱，下午有风投的人要见面，不知道会谈到晚上几点。
贺萱正好收到消息，张晨已经查到了康鹤芊的丈夫。
于是她告诉康景芝，她要开走车去逛街，消磨一下午，晚上下班前来接他。
康景芝干脆利落地把车钥匙放进贺萱的手心：“开车小心一点儿。”
面对康景芝毫无保留的信任，贺萱有些心虚，点头目送他离开。
杨明博，现年60岁，S大理论物理学博士生导师，中科院院士，多次获得国家级勋章……
贺萱从网上搜索出的信息来看，杨明博一直单身，且风度翩翩，曾俘获过一批又一批学生的少女心。
这么优秀，毋庸置疑，一定是康景芝的父亲了！
“对了，友情附赠一个消息：今天下午他在S大阶梯教室，有一场公开讲座。”
贺萱对着手机屏幕狡黠一笑，这么好的机会，简直是上天恩赐！
S大位于市内三环，从鹤达过去不过十五分钟的车程，由于享誉全国，慕名而来的游客甚多，为了保证学校内学生有一个清净的学习环境，进出都要人脸识别。
贺萱一看见游客入口长龙一样的队伍，果断拨打章明涵的电话，请他把自己领进去。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花坛边上，看着长龙一样的队伍里，所有人都敬仰地望着S大大门，一批人进去了，又一批人来了，尽管冬天的景致远没有夏天动人，但人们仍在凛冽的寒风中趋之若鹜。
章明涵早对长队习以为常，他喘着粗气跑到贺萱面前，鼻前喷出白雾，“你怎么突然来了？接到你电话时我还以为听错了。”
贺萱翻了个白眼：“我就不能听讲座？”
章明涵看着贺萱，怀疑道：“你听得懂吗？”
“……”贺萱想了想，她确实听不懂，“哎呀，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她推着章明涵走到门前，章明涵刷脸后，两人佯装情侣混了过去。
“关明骆来接你时，他怎么进来的？”贺萱留意着周围的景物，一边问道。
章明涵告诉贺萱，关明骆疏通了关系，人脸识别系统上有他的数据。
“我有也去弄一个。”
章明涵突然停住，他一脸严肃地问贺萱：“你究竟要听什么讲座？”
“理论物理学？呃……”贺萱一时间忘了讲座名称，只好说道，“就是杨明博教授的讲座。”
章明涵诚恳道：“这个你真听不懂。”
贺萱心想，我来又不是为了听课的。
“杨教授的课一向受欢迎，他的课平常还有站着听的，你还是别去了，省得浪费一个座位。”
贺萱崩溃道：“我站着，站着总行了吧？”
章明涵低头思索一阵：“你可以站在后门门口处，等听不下去了只要偷偷溜出来就好，也不会影响别人听课。”
在贺萱彻底崩溃之前，章明涵终于将她带到了杨明博要开讲座的阶梯教室。
教室里已经有几个学生了，他们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正安静地看书。
章明涵压低嗓子：“听不下去了，就悄悄走，别打扰到别人。”
一路上，章明涵耳提面命，仿佛贺萱是一个刚进幼儿园的小朋友：“知道了，知道了。”
就是借给贺萱十个胆子，也不敢在未来公公的课上造次啊！
送走了章明涵，贺萱在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坐定，中央空调送来的暖风催人昏睡，她渐渐的低下了头，趴在桌上昏昏大睡，一个接一个的梦挤进了她的意识。
梦里，贺萱周围充满了嘈杂的人声，每个人嘴里念叨着复杂难懂的咒语，什么麦克斯韦方程组，凝聚态、超弦理论……
她转身开始逃跑，可周围声音越来越大，她逃到江边，跳进河水里，河水从悬崖上跌落成瀑布……
她猛地一挣扎，“噌”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