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闲暇时光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70章 没想过我要怎么样。

原本以为事情处理好了,可以结束安心地静下心来做题了,谁知道她又来了。她来的时候余瀛的头抬都没抬,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光亮没了,但是这并没有激起他抬头的欲望。

声音响起,“哎,你帮我看看。”

余瀛只觉得声音不对劲,抬起的头又匆忙放下。有些恼火,也有些无奈,她怎么了又来了?

“我只是来问问题,没其他的意思。”邓醒醒不好意思地笑着,脸上浮现的笑容让言语失去了真实。

余瀛确实没相信,但是为了快点把她支走,他还是选择教她。他不情愿地看着题,发出警告:

“我知道我问你为什么你不问别人就肯定会说,数学老师没来。但是我告诉你,我只教你这一次,除非班上其他会的人都不在,我才会帮你。当然,你别拿其他的理由来,我不是傻子,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以后不管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只对一个人好。”余瀛头突然抬起来,“明白吗?”

邓醒醒没有说话,不敢看着他,他也不理会她做出的任何表情,开始擦着资料上她用铅笔写的思路,然后一个劲地批评道:

“你这写的是什么,思路都错了。跟我原来犯一样的错误,我知道这题不好找思路,但是你做不出来也别硬算。来,看好了。”

“啊?哦。”邓醒醒反倒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哎,保持距离。”余瀛不想被人说闲话,上次的事情过后,全班都知道了。

余瀛主动把凳子挪到了侯然那边,然后侧着身子跟她讲题。

赶紧把她支走!这是他的想法,他也不管她知不知道他的解题思路,一句话都不说的在纸上飞速地写着,然后笔一撂,懒洋洋地说:“你基础好,不像侯然一样什么都不懂,我这写的全在这了,你应该看得懂;可能有的是按我的方式写的,你看不懂。要是看不懂就去问老师,不要找我了。来来来,东西拿好。”余瀛说完转过身和奕子聊天,不再理会他。

受到了极为正常的冷漠,邓醒醒也没有不高兴。她和笙梦一样喜欢上了他的那种内在气质,但是她不会去怎么样而怎么样。她知道自己不能介入他们,那是罪过,她知道自己现在的任务是考上大学,至少考上一个好点的公办大学,所以她选择了默默地喜欢。

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是不一定的,不是说喜欢是不一定的,而是时间能否保持下去是不一定的。她有自己在这方面的看法:她认为好感也是一种别样的喜欢,她给好感定义为———一种不算喜欢的喜欢,但是好感和喜欢是要划分界限的。

她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欢他,但是她知道自己对他很有好感,以至于自己分不清楚是喜欢还是好感,可能在心底默默地喜欢着,而自己还是未知。但是她不确定自己的这种情感是否是准确的,还是意识萌动的持续不断的反应。同样的,余瀛和笙梦这两个从方方面面来看都有很大反差的人也确实不好说能不能最终在一起。

他们不在一起不是她的期望,她心肠并不恶毒;只是,她懂得,时间和环境对人的限制,以及人的成长和坏的变化对他们的影响都能成为两个人最终不能在一起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是她的价值观:现在安心读书。

如果他们最好不在一起了,余瀛从中走了出来,那个时候她还喜欢着他,她也会用她的不一样的勇敢去追他。

这是邓醒醒的内心独白,她也希望他们能在一起,那样的话自己也开心;就好像善良的人遇到了别人遇到的好事,也会开心地笑一笑。

刚才的场景笙梦都看到,她知道。但是她不会跟她说这些,上次的话说的那样冒失,她自己也很抱歉;不过她不选择和她谈明,她有她的理由。

余瀛没关心她怎么想,他等侯然从办公室回来的时候,把刚才的那题拿给他做。

“这什么?”侯然坐下来瞅了一眼,然后烦躁地说,“我逆向思维为零,但是并不代表我失去了理智。看看这道题目的长度和宽度,我选择放弃。你现在跟我讲讲真数的基本知识,我……”

“那玩意太简单了,你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你不要总是想着它是怎么来的,起源于哪里。数学不是历史,考试也不考。有些知识点是要直接记住的,你像真数的取值范围,我能怎么跟你讲为什么吗?怎么来的吗?你记住就行了。”

侯然感到苦恼,“但是我就是迈步过去这道坎,咋办?”

“那对不起了。”余瀛拿走了还有余热的习题,“你的水平还是我高一的水平,你及格没戏了。我在想,万一以后老袁让你上去做数学真题你怎么办啊……啧啧……那叫一个惨。”

“这是真题啊?”

“差不多,我看过有年高考有类似的题目。”

侯然做梦虽然不会想数学,但是一直都希望自己的数学能及格。那一点点希望地推动,让他挪了挪身子。

余瀛跟他讲的很详细,毕竟侯然待人真诚,他和他相处很舒服,也愿意真心待他。

他嘴里讲着,心里想起了那个男人教会他说了一句话:我可以不跟你做朋友,但是我绝对不跟你敌人。只可惜,他对自己有愧,余瀛确实无法原谅他,包括那个女人。

这些懂得是很早就有的了,他一直秉持这样的交友原则,并且努力做到现在。

又想起好久没有跟强子打电话了。强子在外面苦的受不了了,回来了后虽然和自己见了两次面,但都是自己找他有事。

强子身上有一处伤,那是在脸上的。那道浅浅的疤痕只有在黄光下才显得清楚无比。它是不小心落在脸上的,至于是怎么的不小心,余瀛到现在也不知道,也没问。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这个,或许是联想吧。有些时候人的思想就是奇妙,你无法知道下一秒的时候你会不会想别的。

有可能从一个节点到另一个节点,那是有一种隐蔽的联系的,那种联系深究不上来,深究了人会上火,所以他懒得想。

反正有时候这样一下,很好的,封得住拿得住记忆的人,才不会忘掉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