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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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装神弄鬼

“夫人,你这是拉我去哪里啊?”宫文汉一脸无奈地被许氏拉扯着走,也不知道去哪,而且还是大晚上的。

许氏道:“老爷,你可不知,有位高僧给妾身算了一卦,说妾身家中近日有血光之灾,可把妾身急的。”

宫文汉一听,这可急了,忙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许氏道:“妾身一听这可急的,又怕是糊弄妾身,可是对方随便说了几件事情便是极为准确。不过高僧说了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老爷身为一家之主这才是关键所在,最好是老爷亲自去一趟方可开解一二。”

“有这样的道理?”宫文汉是个小心谨慎之人,自然对于许氏的话多有狐疑。听对方这样一说倒是可以辩一下真伪。

红玉站在外头,远远瞧着两个人影过来,忙转身进了门。

姜姝与宫文章站在院中,听红玉嚷着“人来了”便进了屋子。

屋子里坐着一位老僧人,慈眉善目,留着长长的白胡,见两人进来,忙起身行礼。

“大师有礼,还请大师依计行事。”宫文章说着,僧人应承。

姜姝便与宫文章躲至内屋。

姜姝稳住心神,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目光沉定,这让宫文章大为赞赏。

堂上,宫文汉果真见老僧如许氏说得那么神乎其神,心中相信了几分。

“大师,您对贱内说的血光之灾可有什么解法?”宫文汉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僧人一脸的高深莫测,笑着道:“施主,所谓魔由心生,因果报应只有天法,你我都是凡夫俗子,哪能逆天改命?”

宫文汉一听犹如五雷轰顶,又听对方话中有话,几日梦魇,更是仓皇不已,恳求道:“还望大师开恩,给我指点迷津,以后定然好好报答大师的大恩大德。”

宫文汉见对方一脸为难,以为对方想要拒绝自己,急的满头大汗,差点下跪。

老僧人深深地叹了口气,“也罢,你我都是有缘人,不然的话老衲也不会把此事告诉尊夫人。不过此事不宜他人所知。”

宫文汉见对方示意身后的许氏,立马让许氏离开。

“大师现在可讲?”

老僧捻着佛珠,长叹一口气,“施主黑云罩顶,心绪不宁,乃是有冤魂邪气所致,若不及时疏散,恐怕有性命之忧。”

宫文汉大骇,面色煞白,“那如何是好?大师可要就我!”

“施主,这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何况你惹的可是天上的文曲星君?如今他因你死于非命,这冤魂法力道行更是那些普通的魑魅魍魉可以比拟。”

宫文汉吃了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似乎无所不知的老僧。

“大师,您什么都知道?”

老僧无奈地摇摇头,“世间之人无非是功名利禄所惑,可知贪之害人。这命数之事,非尔等能所通达。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佛一心劝善,希望施主还是回头是岸的好。”

“让我如何回头,还望大师明示。”宫文汉一时间心烦意乱,丝毫没有头绪。

“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宫三公子可否给老僧一个颜面,给这位施主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所谓事已至此,无力回天,何必徒生怨念?”

此时忽然起了一阵怪风,紧闭的窗户被打开,哐啷作响,屋内的烛火瞬间熄灭,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而宫文汉只觉得自己耳边阴森森的,一双手忽然触到自己的肩膀上,吓得他全身发抖,又一诡异低沉的声音传来“还我命来”。那声音听起来格外的耳熟,似乎是宫玉清的声音,瞬间吓的他腿软。更要命的是一双冰冷异常的手紧紧地掐住他的脖子。

就在他将来窒息昏过去之时,耳边传来老僧念经的声音,烛光重新燃了起来,这才缓过劲来。

老僧见对方瘫软在地,面色发虚,目光一闪,语气沉重道:“施主可好些?”

宫文汉一听,像是找到救星一般立马从地上站起,费了好大的劲才踱步到对方面前,紧紧地拉着对方的僧袍苦苦哀求道:“大师救我,快让此人走开。”

“老衲早已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也罢,老僧已经同他好好商量,只要你在他面前好好忏悔此事,以后向善便可。但老衲还有一句赠言,施主尊夫人乃福运之人,施主若好好待之,将来也是一种善缘因果。”

经历了各种鬼魅险恶之事,又是死里逃生了一遭,宫文汉哪有不肯的?遂一一应了下来。

等宫文汉离开之后,姜姝与宫文章才从内堂里走出来。

“姜姝的此办法甚好,原本以为需要花大把的时间去追究此事,谁知用这一计就逼对方乖乖就范,而且也不会引起他人怀疑。”

姜姝笑着道:“宫伯伯过奖了,姜姝也是偶然想起一折戏来,所以才想起用这样的法子。如今三爷已经全招了,想必二爷就不必动此招,用的不好,反而引来怀疑。”

宫文章点点头,深沉不定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凝重,片刻才道:“你说得对。这二弟三弟确实陷害了三儿,也不过是听命行事,不算主谋。先留着他们,等以后再说。”

“不过,他口中的魏公公到底是谁?”姜姝听宫文汉提到是魏公公让他们这样做的。

宫文章目光晦暗,面色阴沉,“这魏公公是先帝身旁伺候之人。陛下登基之后,就派去守皇陵,人不在京师。”

“伯伯既然这样说,他已经远离是非之地,如何会费此心机谋害玉清?这是何道理?若论理由,我倒是信服青柠公主。难道是背后之人故意扰乱咱们的视线?”姜姝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场阴谋的旋涡之中,越是想要弄清楚,反而深陷其中无法挣脱。

宫文章叹了口气,“也罢,既然有了头绪,咱们就按此线索去查看便知。不过此事暗地里进行,你且到此为止,不必掺和此事。”

姜姝应承着,想着她身后还有侯府,而且此事诸多繁杂,以她之力不免自不量力,恐生变故,还是徐徐图之,以不变应万变的好。

“只是单单便宜了他们?留到几时?”姜姝皱着眉头道。既然他们都害了宫玉清,按理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宫文章冷哼一声,目光冰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虽是至亲,但看他们行事狠毒,哪里顾忌兄弟血亲情分?”

“宫伯伯莫动怒,我倒有个主意,虽无十分,倒也刁钻也好磨磨他们性子也可解气。”

宫文章兴致昂然问道:“说吧,是何主意?你脑袋瓜里藏着的鬼主意倒多了去了。”

姜姝面色一窘,佯装生气争辩道:“哪有的事?只不过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的主意都是别人使过的,顶多就是拾人牙慧罢了,还多亏伯伯看得起呢。”

宫文章说不过对方,赶紧向对方认错方罢。

姜姝一脸正色道:“我只觉小惩大诫罢了,无须伤害其性命。不如宫文汉一心向佛,不理俗事,也省生罪孽。这宫文意好女色,那就让他彻底断了那个念头岂不是更好?”

宫文章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轻描淡写的年轻貌美女子,心中大为惊叹,这是专门拿人七寸啊。他原本以为小姑娘未经世事弱不禁风,谁知为人处事好不拖泥带水,甚至比男子更加利索决断,手段还犹为狠辣。

你说一个让他当和尚忏悔一生,一个让其断了子孙根,这样的作法难道不狠吧?

呃,果然这女子狠起来,让男子也望尘莫及。希望以后没有男子得罪于她,不然那真是比死还难受。

姜姝见对方一脸深沉,以为对方是觉得自己的手段太轻了,殊不知对方已经把她列为危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