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卖神药
“卖神药咯，卖神药咯。”姜姝拿着江湖郎中必备的摇幌。正面写着“悬壶济世”，背面写着“华佗在世”。
“神药？有何神奇之处？”一个大娘一脸怀疑地看着姜姝，“不会是骗子吧？”
“骗子？”姜姝嗤笑一声，目光鄙夷，“你且知道我这里是什么药？”
“什么药？”大家都好奇地拢了上去。
恰好程氏经过，见这么热闹，原本不想去掺和，身旁的丫鬟极力怂恿道：“夫人去看看如何？奴婢听着是卖什么神药的，若是如此，咱们也没买些回去，以备不时之需。”
程氏可不信这些，轻嗤一笑，“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哪里得真，小心被糊弄过去。”
丫鬟又道：“咱们看看又无妨，凑个热闹定当解闷，姜小姐还劝说夫人不能老闷着，需玩笑玩笑以解心结呢。去看看开心开心也是好的。”
程氏一想也是。
程氏与丫鬟毫不费力地挤进了人群中，此时正是一大娘因不相信神药，认为是骗人的把戏，姜姝便让对方试试。那大娘的丈夫吃了神药之后，居然一反常态地该了暴躁的性子，对妻子百依百顺起来。看得人叹为观止。
程氏一看心中激动不已，已动了心思。
可惜人人见了都急着要买，可把程氏急的。
姜姝见此架势，面露高深莫测之色，举手示意大家安静。
“这丹乃太上老君炼其七七四十九天所成的九星还神丹，可驱心魔，还归本心。刚才那位大哥之所以对大娘如此凶狠，无非是心中有魔腐蚀了他拳拳的爱妻之心，只要吃了它，就恢复他原本的性子，以后夫妻和睦，乃一善举。不过此药也讲究缘分，若你我无缘，就是千金白银也不可。若有缘，就是分文不取也是个人造化。”姜姝粗着嗓门，气质颇有些世外高人的仙风道骨，哄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程氏急忙问道：“仙人，您觉得可与我有缘？”
姜姝闭着眼睛掐指一算，无奈摇头叹息让程氏大为紧张。
“怎么了？仙人？可是有什么不好之处？望仙人细细告知。”程氏见对方的面色不好，顿时心惊肉跳，面色惊恐不已。
姜姝一脸严肃地与对方对视了一眼，见对方神色颇有紧张才幽幽道：“说有缘也算无缘，究竟是无缘还是有缘此乃命中玄机，凡人不可参透。”
“这是何意？”程氏越听越玄乎，更觉对方是个世外高人，越发恭敬起来，“还请仙人明示，无论何种缘故，只有仙人肯指点一二，妾身感激不尽。”
“看你算是诚心，我也悉数告知。这位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程氏连忙点头，“仙人且请移驾隔壁茶馆如何？”
姜姝斜眼看着隔壁的破茶馆，嘴角一抽，啧，这程氏还真是不掉毛的铁公鸡啊，连这都精明上头，真不知对方脑子是何想的？
“仙人可是嫌弃简陋？”程氏见对方的表情微妙，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姜姝大笑一声，“如何嫌弃？世人追求富贵荣华，锦衣玉食，对于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粗茶淡饭即可安身，再说不过是满足口腹之欲而已，反而多生累赘，徒生罪孽罢了。走吧。”
“仙人果然是仙人，妾身佩服。”程氏一脸赞叹不已。
入座之后，上了一壶茶。姜姝浅尝了一口，滋味干涩，实在难以入口，又放下了。
“仙人可有何高见？”
姜姝见对方急不可耐，笑着道：“稍安勿躁。”话毕，又掐指一番才叹息道，“夫人家中诸多烦事，又有大丧，沾染晦气也是有的。而且夫人的夫君虽然富贵之相，但命中带有一色字，挡四周财气，家中旺气，夫妻顺气，子女才气，唉！不好不好！”
程氏惊喜不已，“仙人说得都中，那这神药可否有用？”
姜姝沉吟片刻，面带犹豫，“有用是有用，可是你家夫君这魔障已深，神药虽然可解，但却有凶悍之相。”
“这是何意？还请仙人明示？”
“好吧，既然夫人如此诚心，若我不再道明厉害，那也说不过去。”
“仙人请说。”
姜姝见对方前所未有的严肃，心中暗笑，面上却慎重不已道：“这药吃了之后虽然能让你们夫妻关系和睦，但却不能让你夫君再有生育之能，也就是说你夫君以后不可能再有孩子。”
“什么？”程氏吃惊地弹跳起身，面色惊变。
姜姝却不为所动，“此事还望夫人慎重。不过以夫人的年纪，若是想再怀孩子恐怕很难，不过是府中的年轻姬妾再难以怀上子嗣。”
程氏一脸复杂，“仙人说得可是真的？”她的脑海里又响起之前姜姝跟她说得话来，她的嫡子嫡女不得老爷喜欢，却喜欢那个卑贱的杂种。就是她想尽办法除掉对方，万一又生了一个，又得老爷宠呢？等到老爷归西之后，那家产说不定被那些贱人私底下给吞了也未可知。不如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还有就是老爷以后不能生育，那那些该死的贱人怀的又是谁的孩子？到时候老爷向着她，她再把府中的那些眼不见心不烦的赶出去，谁又能说她什么？
程氏心思一定，心下一狠，发出阴狠的光，“仙人，请赐药！”
姜姝叹息一声，“也罢，就给你，一切都靠夫人的造化，我就告辞了。”
程氏得到神药之后欣喜不已，果见对方分文不取，自觉对方真的乃仙人，暗喜自己的好运。
姜姝转至偏僻小巷，见刚才的大娘与壮汉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日，看见自己，一脸谄媚地迎了上来。
“大爷，您刚才答应的银两？”
姜姝勾起嘴角，“自然是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说完掏出二十两银子交给两人。
两人一见白花花的银子，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笑容更加的灿烂。
“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吗？”姜姝忽然冷下脸来。
两人一哆嗦，又见对方身旁站着一个面带杀气的年轻少年，心中惊恐不已，忙道：“好汉饶命，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以后定然不会出现在大爷面前，也不敢伸张此事，一切烂在肚子里。”
“哼！这好说谁不会说？焉知一转头就把话抛在后头，吃亏的还是我。不若这样……”姜姝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给了红衣一个眼神。
红衣会意地立马掏出两颗药丸直接往两人口中一塞，吓得两人面色煞白，连忙伸手往嘴里抠，连吐带呕都无法。
“没吐了，已经吞下了。这是断肠丹，若是你们敢把此事说出去，自然会断肠烂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姜姝威胁恐吓着，吓得两人跪地求饶。
“大爷饶命啊！小的不敢啊！”
“放心吧，只要你们不说，你们体内的毒就不会发作。”
“小的绝对不会说的，求大爷赐解药。”大娘忙哀求着。
“此毒无解，只要你们嘴巴严，自然无事。还不快走？等下我改变主意了，可不是现在这么简单。”姜姝话一开口，两人立马仓皇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