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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嫉妒
“你这么来了?”宫玉轩面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衬的原本温润如玉的脸庞更加引人注目,看呆了张曼儿,眼中掩饰不住的爱慕之情。
“刚好经过,所以进来看看宫大哥。”姜姝仔细打量了张曼儿一番,只见此女楚楚动人,柔弱不堪,连她都心生几分怜惜。不过可惜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嫉恨让她暗自警觉,此人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是……”姜姝一脸好奇。
宫玉轩目光冷了下来,语气平淡,“不过是表妹而已,关系疏远,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张表妹起身离开,免得引人误会。”
张曼儿心中抽痛,面露凄婉之色,惨笑一声,“大表哥还是不肯原谅我?当初我也是被逼无奈。家父硬逼着我嫁与他人,就算我抵死不从也不得,何况我又非他亲女,只留下娘一人,我又如何忍心?如今倒好,父亲不在,狠心兄弟赶我们母女出门,日子实在煎熬,所以才不得已求助姨娘。若大表哥实在不像看到我,我自会离去,大不了一了百了,了无牵挂也是好的。只求大表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留娘在此赏一碗饭吃以安生度日,曼儿感激不尽。”说完,便愤然起身,欲寻短见。
姜姝不动声色,宫玉轩也是如此,成心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装腔作势的张曼儿差点绷不住,只好狠下心来动起真格来。好在这时姨夫人来了,正好看到撞头的张曼儿,吓得惊慌失措地冲上去紧紧地抱住张曼儿。两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姨夫人满脸愤怒不已,冲着宫玉轩道:“玉轩,你好狠的心啊!曼儿命已经够苦的,你何必逼她如此地步?当初你出事,我们并非有意悔婚,是老爷以我的性命要挟才不得已应下。这些都是我造的孽啊!为何要报复在我女儿身上!”说完悲戚地捶打自己胸口,哭的肝肠寸断,鸟兽惊飞,哀嚎不已。
“娘,你不要这样,这些都是女儿命苦,怪不了任何人。”张曼儿嘤嘤哭泣着,贴心地安慰着。
“我儿,真是苦了你了。”姨夫人心疼地抚摸着对方的脸,心中更加气愤不已。
“姨夫人,我想你有所误会。以宫大哥的性情连悔婚之事都一人承担后果,如何说他逼你家女儿?何况这位夫人已嫁人,宫大哥无意与她,何必苦苦相求让宫大哥娶她为妻?”姜姝目光锐利,看得张曼儿心虚不已,目光闪烁。
姨夫人面红耳赤,瞪眼怒吼道:“你是什么东西?如此无理!我看你长的像模像样,原来是个心中藏奸的狠毒人。我女儿一向心怯弱善良,哪里是你口中这般不堪?我女儿虽然守寡,但年轻貌美,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求娶,不过是因心中有愧,所以执意要回京师替自己赎罪。以她如此心性又如此样貌再嫁有何难?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她嫁给玉轩那也是守活寡,那日子有何盼头?她能这么做,你们不但不感动,反而指责她的不是,难道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娘,你不要说了。都是曼儿自甘下贱,怪不了何人。曼儿只想有生之年待在大表哥身边,也不求名分。”张曼儿一双泪目含情脉脉地看着宫玉轩,企图得到对方的怜惜。可惜郎心似铁,让她失落不已。
“我苦命的女儿!”姨夫人又捶胸顿足,哀嚎半天。
姜姝冷笑一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自以为的舍己为人未必是别人所愿。宫大哥已经沉浸多年苦痛,好不容易有所释怀,如今你们这样胡搅难缠,倒有些恩将仇报了。”
“什么恩将仇报?”姨夫人气急败坏反驳道,“曼儿甘愿为了玉轩舍弃自己的一生的幸福,难道这样还不够?就玉轩这样子,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人要脸树要皮,你们还真是没脸没皮啊!如此厚颜无耻的话都敢说?也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就算宫大哥如此光景,你家女儿也不配!这地上的泥也算玷污天上的云,不过是痴人说梦,不知所谓!”姜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目光轻视。
张曼儿感觉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面色气愤,“小姐这可如此糟践我?我知小姐身份高贵,自是看不上我等身份低贱之人。但真心不分贵贱,我心中仰慕大表哥,甘愿侍奉他一辈子毫无怨言。敢问小姐你敢吗?”
她心中冷笑,如此贵族小姐,哪里肯嫁身体残缺不全之人?她倒让大表哥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知她真心实意。
姨夫人见此,眼中精光闪烁,忙帮腔道:“是啊,既然你说的如此倒是敢嫁玉轩?”
姜姝面色一沉,她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问这样刁钻的问题。不过看着她们掩饰不住的洋洋得意的表情,心中冷笑。
“若真有婚约,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悔婚。”姜姝只打七寸,让张曼儿面色一僵。
“若威胁你父母亲兄你也不依?可谓是冷血无情,狼心狗肺!”姨夫人一脸凶相,恶狠狠道。
姜姝怒极反笑,目光愈发冰冷,“我且问姨夫人,自古忠义何来双全?若真如此,生我者父母,自然不弃。”
话到这,姨夫人面露得意之色。
姜姝又道:“可若落井下石,琵琶别抱,诬赖他人,那才可耻!”
姨夫人嗤笑一声,“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刚才还说无论如何,现在又说不弃,岂不是自打嘴巴?”
姜姝不慌不忙道:“父母若弃,那岂不是猪狗不如?但未婚夫有难,岂能袖手旁观?可除去人伦还有王法,我倒独身请愿告官上述,焉不能求一个公道?姨夫人可是置王法天子与何地?那些人目无法纪,实乃大害。”
姨夫人被堵的哑口无言,她没想到对方居然之这样能言善辩。
张曼儿敛眉顺首掩饰眼中的不甘,抬起头来,语气咄咄逼人,“小姐说得倒是好听,可逼迫我的人是家父,如因这事而告官岂不是丑闻,哪里有颜面见人?不仅是我,连族人也颇受非议。小姐是不是把问题想简单了?你不是我哪里知道我的难处?”说完,自嘲一声。
“公道自在人心,有理才能走遍天下。若父母无德无能,残害自己子女,无事道义,那自然有族中长辈主持公道。我相信总有一人是通事理之人。照夫人所说的,若有狠心爹娘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你也替他瞒着,岂不是知情不报之罪,是非不分,眼里可有王法,可有君王?视为不忠!自古以来大有大义灭亲之人,为国为民,惩奸扬善,其胸襟实在让人佩服。”
姜姝有条不紊地说着说得张曼儿面色颇为难堪。
“说得好!”一声叫好声打破了僵局。
众人看去,只见宫文章一身官服还未换装,可见是刚从大理寺回来。身后跟着神色莫名的宫夫人。
张曼儿对上宫夫人阴沉沉的眼眸,面色煞白,红唇微启,轻唤一声“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