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队友坑人
屋子里的一切都符合一个不是很富裕，勉强生活的单亲家庭。
没有华丽无用的装饰品，所有物品都有其存在的价值。
“老熟人了，暴力倾向测试你自己做完给我就行。”
高鑫梓从兜里摸出一块玉石递给大叔。
接过玉石握在掌心，大叔往摇椅上一躺，肚子上的肥肉震荡不休。他嘿嘿笑着拍了两下，垫上头枕，倒头就睡。
测试？
黎弥见大叔陷入沉睡的模样，小声向高鑫梓询问：“这是......某种符篆？”
高鑫梓点头，又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给她看。
“这是精神系制作的，可以让灵魂沉入幻境。”
“一个噩梦，最能测试出真实反应。比测试题好用的多。”
“玉石会忠实记录使用者的每一个选择，每一个动作，再交给组织里的精神系大佬，评判安全指数。”
“老卫的测试结果一直是最安全的那一类，在圈子里口碑也很好，如果不是因为养了个人类孩子，也不会畏手畏脚的生活的这么艰辛。”
黎弥疑惑：“畏手畏脚？”
少年叹了口气，揉了揉乱糟糟的短发：“他是为了避免圈子里的人扰乱孩子的正常生活。”
“老卫也是精神系的，能力就算在局里也是中上游水准，寿命不说永恒，也能轻松熬过一个王朝兴衰，人类的一生对于他来说太过短暂。”
“之前他就说过，等养女有了独自生存的能力后，他就会离开地球回家。”
“所以他一直尽力撇干净养女与圈子的关系，害怕以后会有异族打扰她。”
好人啊~黎弥突然觉得大叔肚子上的肥肉顺眼起来。
黎弥绕屋一圈，想看看大叔有没有全家福一类的东西。
“这么说，大叔家女儿还在上学？”
高鑫梓瞬间接上话茬。
“何止。”
“还是咱们同班同学啊，大学霸。”
少年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很是欠揍。
黎弥挑眉，她有种预感。
那天在红灯区程棠特意嘱咐黎弥关注的女生，进班的时候她就用精神力探查过，并没有这个人。
且一天都没有见到她。
程棠为什么特地嘱咐了高鑫梓？
虽然她说程棠是大嘴巴，但是程棠可是个相当靠谱的队友，绝不会跟一个外人碎嘴黎弥的事儿。
而且高鑫梓这家伙一直是卫大叔的直接联系人。程棠既然说了自己没记住班里同学肯定也说了那个女生是谁。
他早就知道，又在看我笑话！
高！鑫！梓！
黎弥谦逊的低着头：“我哪里是大学霸。”
她双手合十，做拜服状。
“高学神，请务必带我装逼带我飞。”
还想抄我作业？吃屎去吧！
高鑫梓眼皮一跳，意识到不对赶紧补救。
“学霸，你不能啊！”
“你也......没问我不是？”
当然黎弥也没有揪着不放的意思，两人笑闹一阵，就放过了他。
作为补偿高鑫梓主动交代了关于这一对父女的一些信息。
他作为一个经常探访的工作人员，完全没有做客的自觉，直接带着黎弥去了人家主卧。
掀开布帘门，正对门口的土炕上摆着张小矮桌，桌上有个铁盒，旁边倒扣着一个木制相框。
边缘发黑，却很光滑，想来它的主人经常摩挲边框。
高鑫梓直接拿起来给黎弥看。
“这是老卫一家三口唯一留下的合影，他是精神系的老古董，不喜欢电子产品，连备份都没有，只留下了这一张。”
“卫仲寒以前叫胡仲寒，卫叔改的名字，说是以前的名字不吉利。”
照片在玻璃下压得十分平展，没有一丝褶皱。颜色不再鲜亮，略微发黄。
相片的背景已经有些模糊分辨不出是哪里。人的模样倒是相当清楚。
中间是个笑容灿烂的成年女性应该就是大叔的前妻，她左手搂着一个清瘦英俊的男子，右手牵着个小萝卜头。
“啧啧啧，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黎弥感慨。
高鑫梓啐了声：“呸，他一精神系纯灵魂体哪来的岁月杀猪刀，还不是为了这女儿。”
黎弥看了看相片里瑟缩在一边的小女孩。
第一眼很难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像是与环境融为一体，完全不起眼的样子。
高鑫梓捧着相框：“老卫的族群没有恋爱的习惯，这刚开荤就被劈腿也不知道反击一下，还给别人养拖油瓶。”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黎弥笑笑，将相框放回原位。
她现在好奇的是，这个被外域来客带大的孩子，到底在迷茫什么。
一个普通的单亲家庭，会让孩子滋生出如此迫切的经济独立欲望？
她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单纯的想为自己养父分担压力？
两周前学校刚开学，B市公立中学可没有跑宿选项，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红灯区。
偷跑出来就为了去红灯区吗。
程棠让她盯住这个女孩又有什么寓意。
“卫仲寒今天没来上课吗？”
黎弥垫了张纸巾，坐在门口台阶。
屋子里堆满杂物，她又不想跟高鑫梓似的自来熟直接坐人家主卧炕上。
就只能蹲门口了。
“这小姑娘我也想过在学校照顾她些，看在老卫的面子上，结果人家不领情还甩我一张臭脸。”
高鑫梓也不垫纸，一屁股坐黎弥旁边，扬起一片灰尘。
黎弥嫌弃捂鼻。
“我也就注意她的行踪安全，其他的事情也不清楚。”
“你们俩一块儿肯定有共同语言，都跟个闷葫芦似的。”
黎弥抬手，准备给他一拳。
高鑫梓侧身闪过，嘿嘿一笑，接着往下说。
“最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老不来上课，我趁着大课间去查，发现她在心理咨询室。”
心理咨询室，以卫仲寒的状态，确实适合接受开导。
“我放了跟踪标在她身上，毕竟是小女孩还是老卫闺女我也没敢放监视标。”
“这几周，她一直都在往心里咨询室跑。”
“让老卫知道，能急成驴。”
雄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谁是驴？”
高鑫梓腾地站起身来。
黎弥：背后说人，容易翻车啊兄弟。
卫大叔厚实宽大的手掌摁住少年的肩膀，目光从两人的手上扫过，面色不善。
“你们，动我东西了？”
黎弥感受到暴动的精神力，准备看戏的微笑一僵。
这高鑫梓...
这TM高鑫梓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