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阿比斯山
“原来那群背叛你的山贼都被你杀了。这样也好，特别是那个骨瘦如柴的秃顶男人，一看就是天生的叛徒脸。”
路上，楚天余主动向路西法说起山贼们的结局。当听到他们都被诛杀殆尽后，她不由得露出微笑。
“哎，你是担心我把你赏给他们，或是让巴吉特对你进行研究，对吧？”
“......”对方又一次猜中了路西法的心事，仿佛对她使用了【读心术】一般，令她非常不爽。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安全已有保障，总算是安心了。
“主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从刚才开始我们一直往山上走，要去山顶吗？”
“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老老实实跟着我走，少那么多话。”
“哦......我知道了。”路西法弱弱的点了点头，自觉闭嘴前进。也在这时，楚天余的嘴角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
虽然他同这个女恶魔签订了主从契约，但对方并没有完全臣服于自己。之前她明显是口服心不服，伺机打自己的主意，想要恢复自由。
今早的一番对话，总算让楚天余找到了她的软肋，知道该怎么驯服她了。
“明明是个女恶魔，居然在某些方面纯洁的像天使一般，这反差未免也太大了吧？心里虽然纯洁，但那身打扮......真是让人无语啊。”
想到这里，楚天余回头瞥了一眼路西法，再次将她那姣好的身材尽收眼底。对方觉察到他在看自己，赶忙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以此作为回应。
“魅力有余，但缺少经验和技术。当然，这种事可以慢慢调教。不过她的脑子......算了吧。要是受了那个老家伙的哄骗，事情就麻烦了。”
在心里衡量了一番后，楚天余摇了摇头，为心中某个预备计划画上了叉号。
“人类还真是一种麻烦的生物啊，不仅需要睡觉，还需要吃东西。”
中午时分，作为人类的楚天余打了两只野兔，以此填饱腹中的饥饿。一旁的路西法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感慨道。
“我记得恶魔应该也要吃东西吧？当然，在这个世界的你们不需要填饱肚子，这一点确实很方便，也很安全。”
“安全？”
“即便一部人在睡觉时也能警惕周围的风吹草动，但唯独在吃喝这两件事，根本是防不胜防。哪怕实力再强，也无法保证不会被人下毒。”
由于带着骨制面具，路西法无法看清楚天余说这话时的面部表情，不过他的眼神......给人一种“他曾有过这种经历”的感受。
“你有过被人下毒的经历？难道是那群山贼？他们居然还有这种脑子？”
“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笨。哎，我吃饱了，继续赶路吧。”说罢，他摆了摆手，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径直朝山顶继续前进。
“喂，你说谁笨啊？我可是一个聪明的恶魔啊！”
面对路西法的抗议，楚天余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一个能被自己随便一句话激怒的家伙，绝对算不上“聪明”。
“山顶到底有什么啊？我感觉这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劲啊。”
随着太阳逐渐落山，一人一魔终于踏上了柯西岛东南部——阿比斯山的山顶。身为恶魔的路西法感受到一股不祥的气息，不禁问向旁边的楚天余。
“这里有一头龙。”
“嗯——嗯？”听到这一回答，女恶魔摆出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看。楚天余指了指不远处的山洞，表示那头龙就在里面。
“走吧，我们一起进去。”
“不去，啊啊啊啊啊！我不去啊！你......你疯了吗？居然赶去招惹一头龙！”
看着路法西恼火的样子，楚天余在心里暗自偷笑，嘴上忍不住挑衅着说道：“怎么，身为上位恶魔，你还会害怕龙？”
“我......我......对对对！我就是害怕龙，不行吗？谁让......谁让它们力量强大，还对魔法免疫，根本就是耍赖！哪怕是上位恶魔，也不是它们的对手。”
龙，是这个世界公认最强大的魔物。它们天生拥有强大的力量，以及不亚于人类的智慧。在能够使用魔法的同时，还能免疫魔法，古往今来都被视作一种“天灾”。
十年前，一头恶龙在北方诸国肆虐，集帝国、圣王国与王国三国之力，仍没有将其杀死。受重伤后，恶龙朝着南方飞去，之后便下落不明，再未从世人面前出现。
“路西法，跟我一起进来。”
“不要啊！我不要进去！你我加起来也不是它的对手，我真没有骗你！”嘴上说着不要，但由于主从契约的束缚，路西法的身体还是诚实的跟在楚天余后面，朝着山洞走去。
“至于这么害怕吗？即便你死在这里，在魔界的肉身也不会有事，还能解除你我之间的契约。”
“我知道啊！这......这是一种本能的害怕，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求求你了主人，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拜托了！”
“不行，继续走！”
“主人，求你了！不要啊！呜呜——”
一面是恐惧的压迫，一面是迫于契约的束缚，而无法停下的身体，夹在中间的路西法竟边走边哭了起来。看着泪水直流的女恶魔，楚天余的心情不由得变得复杂起来。
“哎，你不用害怕，其实山洞里面——”
“咚——咚——”
他回头过来，正准备向路西法解释时，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少顷，一个3米多高、由花岗岩组成的石头人，从山洞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都是因为你的哭声，把里面的家伙引了出来，还不过来帮我把这家伙打烂！”说完，楚天余抽出黑袍下的聚光剑，朝石头人冲了过去。
“尊......遵命，主人！”路西法一听，赶忙擦去脸上的眼泪，面露歉意的上前支援。
看到两个“不速之客”主动朝自己发动攻击，石头人当即举起拳头，砸向楚天余。
“太慢了。”他轻松躲过对方的攻击，然后一跃跳到对方肩上，对准石头人身体与右臂的连接处，将聚光剑刺了进去。
“【爆裂火焰】。”
一股霸道的火焰自聚光剑的剑刃中发出，产生了爆炸，将石头人的右臂炸断。在花岗石块即将落地，楚天余朝路西法大喊一声：“快用【地狱烈焰】将这些石块烧掉，不然会自动复原！”
对于自己主人下达的命令，她不敢怠慢，当即释放暗红色的火焰，在石块落地的瞬间将之烧成灰烬。失去了右臂的石头人，试图用左手去抓楚天余，可惜两人故技重施，很快便将它变成了一个无臂石人。
恼羞成怒的石人不顾一切的朝两人冲来，留意到它身体内部迸发出红色的火光后，楚天余知道它要做什么了。不等他下达后撤的命令，石头人在距离两人三米远的地方发生了自爆。
一时间，无数石块仿佛子弹一般，朝二人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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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主角：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蛮诚实的嘛。
路西法：谁让你对人家下了那种怪怪的命令，我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画外音：喂，你俩这对话怎么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