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扭曲的信仰（11）

里休斯抹了把脸：谁放进来的熊孩子。

猎人一喝起酒来，基本上只有他们的钱包管得住。一定要到钱花的差不多的时候，猎人们才会陆陆续续回房间或者租屋里休息。里休斯稍微有点不一样，他不缺钱，还想在酒馆里打听一些关于袭击案件的消息，所以，昨天晚上一直喝到两个小时之前。

要不是这个原因，一个没有正式修行的小朋友，即便他的存在和一只猫差不多，也不会在被浇湿了之后才发现。

“真是的，小鬼，我才睡了一会儿。你是被谁送过来的？”

虽然是在问人，但里休斯心里也知道，一定是里瑟和罗卡卡做的。他比较好奇的是：“你学魔法多久了？怎么拿我当了靶子。”

“呃……如果只算学习的时间，”卡莱尔将查理教他魔法笔的时间也算了进去，“那就是3、4个小时。如果是按天算，我是昨天才接触魔法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有些骄傲。毕竟有查理和罗卡卡的一点科普，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释放魔法，是有不错天赋的表现。不过，在看到里休斯身上的水渍的时候，他就骄傲不起来了，有些抱歉的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浇花用的魔法，是可以飞这么远的。”

他在一个多小时之前被送到这个房间，里瑟和罗卡卡告诉他：“在里休斯醒来之前不可以出门。”

这不是坐在沙发上很无聊，就开始思考罗卡卡教他的“施法”方式，想着想着，还真有一点用，水召唤出来了。但和他在书上看到的不一样，这个小水球没有浇进桌子上的花盆里，而是划过一道弧线，砸在两米多外里休斯的脑袋上。

“说说看，”里休斯抹了一把脸，也算是醒醒神，从床上下来，走到卡莱尔旁边坐下。手里拿着一张毛巾给自己擦拭，“我还第一次见到罗卡卡教出来的学生，他怎么教你的？我记得他都把学校教的咒语忘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能够施展很厉害的法术，这点还挺厉害的。”

“就是靠想象，用力的想，然后我就会了。”

里休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一点什么，不过他好像发现了怎么把这个小孩安排好，自己又能够回去睡觉的方法了：“……嗯，很好，那个笨蛋。谁家教小孩子是从这个方面学的？我再问你，你知道什么是魔法吗？”

“魔法是和世界同时出现的力量，世界诞生的时候就有了魔法，所有的魔法图形和文字都只是对魔法的一种解读方式。完全学习别人的解读方式，是不可能成为真正好的魔法师。”

“这都什么跟什么，字还没学会，就开始学意识流了，”里休斯揉了一下小孩的脑袋，“那家伙跟着他导师学习魔法之前，也是高级魔法学院的高材生。他是因为自己有很好的基础，才能够掌握很多古代魔法的。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了解一些入门知识。不要瞧不起解读了魔法数万年的文字啊。”

“这个世界的诞生只有数万年的历史吗？”

“那倒不是，”里休斯微笑着对他说，“很多还活着的长寿种族，年纪都不止这点儿。不过，人类的文字是从数万年前才逐渐出现的。并且在近代被认为是最容易学习的文字。数量有点多，不同的人类国家和部落都有不一样的文字，其中有一部分国家因为战争一类的原因用相同的文字。不过这不是你要学的，我先给你找个老师，教你一些魔法的常识吧。”

对此，卡莱尔没有异议。能够在不同的老师那儿听一听他们对于魔法的见解，对于他自己的学习一定是有帮助的。至于这种“意念派”和“学习派”之间的区别，在他看来或许是所谓“学院派”和“民间派”之间差不多，所以两边其实都有可取之处。

看小孩这么乖，里休斯想了一下，决定陪他一起先吃个早饭再回去睡回笼觉。

“我已经吃过了，而且刚吃完东西就躺下，对胃不好。”

“你怎么跟玛莎一个样子，”里休斯嘟囔了一句，打开房门对着门外吼，“三楼7号房间要一份烟熏火腿煎蛋套餐！再来一份‘甜心软软’！”

“好！请稍等，一会儿就到！”

端着盘子进来的服务生很眼熟，就是之前在火龙酒馆和李出警官挨得近，有些羞羞答答的女孩。之前里瑟有介绍他们都是警察，不过鉴于里休斯就不是，所以看到这姑娘的时候，卡莱尔第一反应是：原来这位也是猎人。

倒不是觉得黑莓酒馆请不起长工，只是身边有一个猎人，下意识做出的选项。

“我认识你，”卡莱尔主动打招呼，“昨天见过的小姐姐。”

“对，我是你吴姐姐，”女孩吧一整盘不同颜色的布丁放在卡莱尔面前，“这个吃不完可以打包。”

说完，她轻轻揪了一下卡莱尔的耳朵，笑着走出去。

“嗤，”里休斯嘴里咬着火腿肉，含含糊糊的说，“我就知道那两个家伙不会放着你不管，估计是用你是现存的受害者之类的理由，把警力派过来了。真是浪费劳动力。”

“她是警察？”

“不然呢？”里休斯拉着脸说道。卡莱尔浇在他头上的水，仅仅够他醒神几十分钟。现在他只觉得眼皮都耷拉下来，随时都会睡过去。

“我以为她是这里的员工。”

卡拉尔看到准备把饭喂进鼻孔的猎人，扯了下他的衣袖。里休斯没有防备，筷子掉下，米饭撒在桌子上。这让他稍微醒了一点点，随手那张纸擦拭一下，一边打呼噜一边说：“她是警察局的女警吴悠，和另外一个叫李出的警察关系还不错。实力不怎么样，到是个很认真的女生。

要是那两个家伙真的觉得你会被杀，根本不会派这么一个女孩子跟在你身边。”

“也有可能是因为你在啊，”卡莱尔说，“你是不是很厉害？”

“哈？我当然厉害，我比里瑟那个家伙厉害多了！”刚喊完这句话，他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吴悠小姐进来收盘子，看见正和第三块布丁斗阵的卡莱尔，皱着眉头吃布丁，样子就像是在吃什么苦药，但食用的速度可一点儿都不慢。

吴悠赶紧吧剩下的布丁包起来，不让卡莱尔再拿：“你才多大点的小个子，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吃了这么多东西。”

“布丁很好吃，”卡莱尔拿起第三块的时候觉得自己可以，但没想到吃到第三口就发现自己饱了。他有一个习惯，吃饱了之后在往嘴里塞东西，无论是社么山珍都能吃出一股牢饭的架势，却又不喜欢剩饭，硬是要把动过的餐点吃完，“我吃完这块就不吃了。”

“风，起。”

随着吴悠的声音落下，里休斯的身体浮在空中，然后轻柔的滑进他的被窝。吴悠背对着卡莱尔，笑着说：“接下来，我带你去游乐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