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魃
第二十四章：魃
“我们来了。”李铁壮着胆子回过头来，看着那幅绝美而又让人恐惧的脸孔，“你这么问，显然预言都是真的，预言是出自你吗？”
“我还没有那个能力。”女子摇了摇头，“是我的父亲。”
李铁又问道：“那你是死的，还是活的？”
“自然是活的，死人可不会说话。”女子轻轻一笑，似乎心情极好，“你们来了，我醒了，旱魃之气尽数褪去，使命也终于完成了。”
“我能问你一些事情吗？”李铁道：“比如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是介绍一下，我叫魃。”
天！
李铁和秦柯不由惊呼而出，魃在传说中有两种解释，其一是能制造旱灾的鬼怪；其二是僵尸修炼成仙，成为掌控旱灾的神仙。但不管前者，还是后者，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旱魃一出，赤地千里！
不过传说中还有一人，将魃做为名字，就是青帝伏羲和圣母女娲诞下的长女，名为魃，乃天生的旱魃之体，所过之处，焦土千里。为此，魃之恶名远扬，被传为鬼怪，青帝和圣母不得不忍痛将女儿封印。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除非那些活在上古时期的人物，否则谁也不知道真假。
不过此女称自己为魃，又称自己旱魃之气尽数褪去，十有八九是青帝之女。
“看你们的反应，应该知道我是谁了。”魃淡淡一笑，“你们是李铁和秦柯对不？”
二人点头，对方都能预示自己的到来，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就不足为奇了。不过魃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二人郁闷不已，“只是我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孱弱。”
孱弱？李铁号称铁面阎王，一身修为不说冠绝天下，可当今武林能与之匹敌的人恐怕不会超过一只手掌；秦柯乃特勤组大队长，修为虽不如李铁，可也能轻易撂倒十来个汉子，这样的两个人还孱弱？
可面对传说中的仙神，他们确实很弱。
就说刚才李铁将内力输入魃体内时，那股反弹出来的能量，绝对能够轻易抹杀李铁。
“不过这也不奇怪，若非现在的人类这么弱小，又怎么会出现浩劫？”魃轻轻摇了摇头，但神情却有些冷淡，仿佛浩劫与他无关。
魃点到正题，秦柯连忙大蛇上棍，“魃姐姐，到底是什么浩劫？浩劫的起因是什么？”
“魃姐姐？汗，这可是祖宗级人物啊。”李铁在心里汗了一把。
“接下来你是不是想问，怎么才能阻止浩劫降临，又或者怎么化解浩劫，对不？”魃淡淡一笑，而后又轻轻摇了摇头，“没用的，这场浩劫是不可阻止，也是不可化解的。”
秦柯不死心道：“神仙也不能吗？”
“不能。”魃叹道：“此乃天下大势，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哪怕神仙降临，也只能止一时之渴。”
何为天下大势？如同二战，如同即将发生的三战，是国与国之间利益之争，哪怕各国不断地克制自我，战争也不可避免，最多把时间延迟一些而已。
如果这场浩劫是大势所趋，那确如魃说的那样，哪怕神仙降临，也只能止一时之渴。
秦柯又问道：“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难道人类将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那青帝他老人家又为什么要做出预言？为什么要引我们前来？”
“浩劫到来，并不意味着人类灭亡。”魃道：“只是往后的地球，将会和壁画描述的一样。”
秦柯道：“可那样，活着的人远比死去的人痛苦。”
“这是一场人类的大涅槃，能否涅槃成功，浴火重生，得看你们人类自己。”魃又道：“既然我已经醒来，那么就让我先完成使命吧。”
秦柯喜道：“难道你要留下来，帮人类渡过这场浩劫？”
“能否渡过浩劫，依靠的是你们自己，我留下来与否，并不重要。”魃道：“我留在这里，一方面是为了借助卓姆拉里雪峰地底灵脉褪散体内的旱魃之气，获得重生；一方面是应父母的要求，把欠你们的债还给你们。”
“欠我们的？”李铁更加不可思议，如果从字面上理解，是否可以认为他们以前认识？可李铁不过二十六，秦柯也不过二十七，怎么可能认识这些传说中的人物？哪怕是神交，也不可能与万古巨头扯上关系吧？
“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魃轻轻一叹，“事实上，并不只有我父亲亏欠你，赤帝、黄帝、白帝、黑帝都亏欠过你们，而我守护这里万载，就是托五帝所托，把欠你们的还给你们。”
李铁和秦柯脑子里就一个字——懵！
五帝欠他们？天荒夜谈吗？又或者说，他们还没睡醒、还在做梦？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不过你们迟早会知道答案的。”魃道：“接下来，你们凝神静气，准备接受五帝的偿还吧。”
凝神静气？李铁和秦柯早已神游外物，根本没听到魃的话。
但魃却没有迟疑，双指一弹，两道金光分别射入李铁和秦柯丹田。
感觉到丹田中的异样，李铁和秦柯马上清醒过来，马上凝神内视，全都看到一颗散发着金光的珠子静静地悬浮在丹田之中。
“这两颗珠子乃是五帝以大法力凝集而成的记忆灵珠，不过到底记载了什么内容，我也无从得知。”魃道：“不过你们现在真的太弱小了，根本无法开启记忆灵珠中记载的内容。”
第二次被人说弱小，李铁依然无言以对，在武林中，他近乎无敌。可在魃面前，却是蝼蚁般的存在。
李铁也行变强，可武圣境界是那么好进的吗？否则，数百年来，武林中怎么没有一个武圣出现？
魃仿佛看穿李铁的心事一般，淡淡地又说了一句，“哪怕是炼体境界，你也是最底层的存在。”
“不可能。”魃说李铁孱弱，李铁无可反驳；可说李铁是炼体境界中最底层的存在，李铁决不会服气。早在几年前，李铁就已经修炼到炼体境界巅峰，虽然迟迟不能进入武圣境界，可李铁这几年专研春秋四刀颇有所得，战斗力绝对不弱。
“你的身体太弱了，哪怕处于炼体境界巅峰，也无法打破身体的枷锁。”魃淡淡道：“通过血脉的传承，人体每一颗细胞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在修道界称之为潜能。现在的地球人，潜能虽然强大，却没有觉醒，所以你们不能运用潜能。否则，随便一个人，只要潜能觉醒，不需任何修炼，都比现在的你强大。”
李铁只感觉信念再一次被摧毁，原本对自己的修为还有些沾沾自喜，可这一番话下来，那种心理已经荡然无存。甚至，李铁觉得有些丧气，自己苦练十数年，换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不需任何修炼，都比你强大。
魃似乎觉得对李铁的打击还不够，又淡淡地说了一句，“炼体境界巅峰的高手，一拳可以把五吨重的巨石震得粉碎；阴阳境界巅峰的高手，一脚可以踩平一座小山丘。当然，我说的是潜能觉醒的武者，不是像你这样的。”
砰！砰！砰！
李铁一连退了三步，只觉得身体摇摇欲坠，刹那间，李铁突然生出一种坐井观天的感觉。
预言、仙神、五帝、魃、强大的潜能、、、无不超乎了他原来的认知，瞬间粉碎了他原有的信念，强者的尊严也在这一刻支离破碎，“原来，我只是一只蝼蚁，哈哈、、、可悲、可叹、、、”
“铁子，别这样。”秦柯虽然也深受震撼，但她不曾作为强者，自然也没有李铁的感受，“有句话不是说，知道的越多，才知道自己越渺小，我们有机会认清事实，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而且，这并不能说明我们无知，因为在地球你已经是最巅峰的存在了。”
呼！
李铁长长呼了口气，强行把心里的震撼压下，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没事，只是一时没想开而已。”
“其实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魃似乎也觉得自己过于残忍了，出言安慰道：“你的潜能虽然没有觉醒，但只要你能修炼到阴阳境界，把内力转化成真气，再以真气不断地淬炼肉体，潜能总会慢慢地觉醒地。”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每一个真正的武者都渴望强大。如今李铁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绳子，求强的欲望砰然暴涨，“我一定会进入阴阳境界，我一定会让潜能觉醒，做一个真正的阴阳境界巅峰强者，而不是一个阴阳境界巅峰的弱者。”
“努力了，就会有那么一天。”魃道：“把最后两件东西给你们，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手一挥，两本厚厚的秘籍凭空而现，一本上书：天罡三十六诀；一本上书：地煞七十二绝技。
“浩劫降临，唯有身体的力量强大了，才能对抗怪兽，修炼势在必行。”魃道：“把天罡三十六诀和地煞七十二绝技传播出去，这也是我能为这场浩劫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希望人类能够涅槃成功。我也该走了。”
“等等。”李铁忙道：“最后一个问题，第二幅壁画中那个仙人是不是那具水晶尸骸？如果不是，又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