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十六章
9月23号到现在，一共死了三人，蒋万、金谦以及赵春芳，本以为找到赵春芳以后一切的真像就会浮出水面，赵春芳也被杀了。
被老王委以重任的钱鑫，出门没几步就遇到了个老熟人，是悦色酒店的保洁阿姨魏梅。她提着袋垃圾，看上去是出来丢垃圾的。
魏梅主动和钱鑫打招呼：“小钱，你们来这办案啊？”
“是啊，这不那边那户又死人了，最近M市不太平，您今天休息？”
“我呀，身体不太舒服，就请了半天假。那边那户不是老赵家吗？”
钱鑫接过魏梅手里的垃圾袋，“那您要多注意休息呀，可不能生病了。”
许久都没有人这么关心她了，魏梅心里很开心，“小问题，阿姨身体硬朗着呢！”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肱二头肌。
“话说，您认识赵春芳？”
“认识，不过不熟。她家老爷子活着的时候，还会有来往，自从她家老爷子走后，来往就少了，关系啊，也不比从前了。”魏梅字字句句蕴含着对赵家老头的哀悼。
“那您知道赵春芳得罪过什么人吗？”
“不知道，我只听说她在一家会所，做老鸨的工作，她得罪过什么人我还真不知道。你想啊，她都在那种地方工作了，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正经的女人谁会干那种工作。”
“您刚刚有没有见到什么人从赵春芳家出来？”
“没有，我才回来没多久。正准备倒完垃圾回去吃个药睡上一觉。”
钱鑫招呼魏梅回家，自己帮她倒垃圾，“那阿姨您赶紧回去休息，垃圾我帮您倒，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
“那行，办完案来阿姨家，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钱鑫开玩笑：“好，等案子结了，我一定来阿姨家蹭饭，到时候阿姨您可不要嫌弃我能吃。”
“一定来，阿姨管饱。”
*
黎曼也没闲着，找了家赵春芳家附近的酒吧，酒吧的名字叫魅色。这个点还尚早，但酒吧已经开始营业，酒吧里没几个人，都是服务生还有调酒师。
黎曼在吧台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一杯百利甜酒，然后点了根烟。
“小姐，我们吧台这边是不允许抽烟的，请您到那边吸烟区。”说话的正是林晓琳的小姐妹小丽。
黎曼轻轻的把烟掐灭，“不好意思啊，没注意。”
“没关系，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作为服务生小丽态度好得没话说，比起林晓琳更能给人好感。
“美女，你在这儿上班多久了？”
“五六个月吧，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向你打听个人。”黎曼把赵春芳的照片递到小丽面前，还有两百块钱的小费，“你认识她吗？”
小丽接过照片，顺手把小费塞进了兜里，“见过，她呀，之前经常来我们酒吧挖人，听说但凡有点姿色的服务生都被她挖去了她们会所，后来我们老板就明令不能放她进来，但是吧，她也偶尔能混进来。”
“她在的会所是叫轻纺会所吗？”
“好像是。”
“那她挖那些漂亮服务生是去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小丽露出不屑的表情，“那还能干什么，伺候大老板呗！”
“那你为什么不去？”
“我有男朋友，我不想做对不起男朋友的事情，我们快结婚了。”提到男友，小丽一副幸福的模样。
“伺候大老板不是会赚很多钱？你不想过好的生活吗？”
“是听去轻纺的姐妹说赚钱，谁不爱钱，但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阿坤很好，我们就想过平常人的生活。”
黎曼喝了口酒，“那你和在轻纺会所的姐妹还有联系的吗？”
“没有了，她们当中有的福贵了，有的混得不好。福贵的谁还理你，混得不好的更是不敢联系别人，生怕让别人知道自己过得不好。”
*
黎曼摇晃着酒杯，静静地洞悉酒吧里的一切。在抹桌子的女服务生，偷偷摸摸去厕所偷懒的男服务生。酒吧的装修风格是以怀旧为主题，坐落在这陈旧的巷子里，由此看来老板是个念旧的人。
黎曼细细的品味酒杯里的酒，不是因为她想在这儿多呆一会儿，而是因为她想再等等，等一个人，等一个知情者。
果然，那个人出现了，酒吧老板韩溪辰。酒吧的服务生不知道赵春芳究竟从这儿挖走了多少人，但酒吧老板一定知道。
酒吧老板韩溪辰，高个子，瘦瘦的，长得秀气，偏女相。引人注意的是右手手腕处的纹身，是句希腊文，给人的感觉就温温润润，要不是那边擦桌子的女服生叫了声老板，黎曼还真难想象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子会是酒吧的老板。在她的认知里，酒吧老板不是大粗汉子加花臂，就是上了年纪的老头，有社会背景撑着。
特别是这种怀旧主题的酒吧老板，应该是个老头，文艺老头。既然选择在这儿开酒吧，黎曼想他绝对不是为了赚钱，毕竟他左手戴着的尾戒就不便宜，要是真想赚钱去商业街不是更好，绝对会比这儿赚得多。
“一个有故事的男孩子，真是有趣！”
黎曼轻抿嘴唇，挑开衬衫的一个口子，若隐若现的诱惑，迷人、危险。她慢慢靠近酒吧老板，“帅哥，喝一杯吗？”
韩溪辰本不想搭理她，但一不小心瞟见黎曼上衣口袋里露出来的半截警察证，心想：有意思。
“一杯怎么够？”他从黎曼手中拿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怎么能跟美人比？美女有兴趣找个地方单独聊聊？”
“帅哥邀请，受宠若惊。”
韩溪辰搂着黎曼的腰，朝办公室走去，趁黎曼不注意，悄悄取了她的警察证。
黎曼凑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宝贝，偷东西可是不好的呢！”微弱的气流弄得韩溪辰耳朵痒痒地，这一句宝贝也叫进了韩溪辰的心里。
“哼，蓄意接近也是不怀好意。”韩溪辰不甘示弱，没把警察证还给她。
或许真是韩溪辰秀色可餐，黎曼忍不住“吧唧”亲了他一口，“宝贝可真是香甜！”
“再调皮你今天可别想走了。”韩溪辰一步一步靠近黎曼，把她逼到墙边，帮她捋了捋凌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