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剑斩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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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行侠仗义

看张松溪这么小心,秦寿踌躇片刻,也拔出剑,背对着张松溪,与张松溪形成掎角之势,观察张松溪看不到的死区。

其谨慎程度绝不亚于张松溪。

张松溪见之,一阵奇怪:“师兄,你不是说,不可能会有人来刺杀我们吗?”

秦寿未有松懈,讪笑道:“我还以为你说的是袁山派人来刺杀我们呢,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之前那只狐妖不是被人救走了嘛,我倒是觉得,她身后的强者可能会来。”

“不,我说的就是袁山。”张松溪摇头道:“你是不是知道些情况?不然你怎么会说不会是袁山派人来刺杀我们。”

朝左右看了一眼,秦寿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为张松溪分析道:“袁山不可能派人来刺杀我们的,他没那个时间,我爹跟我说,最近袁山正在暗中筹备一件大事,根本就没空管我们。”

“至于说派长老来刺杀我们,那也不可能,别看大家平时见面还算一脸和气,可是暗地里不知道扳了多少回手腕了,这也是不少弟子都知道的事实,只是还差一样东西来点燃他们心中那根导火索罢了。”

“这么跟你仔细的说说吧,大长老外出未归,就算回来了,他也不一定会听袁山的,我爹和三长老也不可能听袁山的,至于四长老,四长老不找他的麻烦就算好的了。”

“若是派弟子,那就更不可能了,不谦虚的说,我俩在神道宗已然是佼佼者,不管袁山派谁来都是有去无回,即便是我最敬爱的赵师姐,练气九层修为的她,也不可能是我俩的对手,一来练气期修士差距本身就不是很大,而且我们还是两个人,二来还有你这个非人般的存在。”

张松溪默然点头,原来其中还有这个道道。

不过张松溪还是不太放心,提醒道:“师兄,你似乎还忽略了一样。”

秦寿想了一阵,也没想明白张松溪说的是哪样,问道:“哪一样?”

张松溪说道:“袁山亲至!”

秦寿想到了什么,抱歉道:“师弟,不好意思,刚才我不是已经说了吗,袁山他来不了的,他现在正是突破的关键时期,他懂得取舍,他不会在这种大事上犯糊涂的,我们能有他突破重要吗?”

张松溪讶异道:“这么说,袁山快要到金丹期了?”

秦寿一副便秘的样子,愁眉苦脸道:“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

张松溪一会儿看看秦寿,一会儿看看声音传来的地方。

那里好像还有微弱的光亮,声音也越来越嘈杂,来的人怕是还不少。

可是奇怪的是他们怎么还不过来?难道真的错了?

张松溪心思捉摸不定,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想着来人的实力和数量以及如何快速脱身。

要是袁山突破至金丹期,他来了怎么办?

金丹期,有点难对付啊,要不要趁秦寿没注意,赶紧跑路,重新找个地方偷偷摸摸发育一番?

跑路的时候要不要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要从哪个方向跑比较安全?

这些都是要考虑的地方。

终究还是草率了啊,之前怎么就没有制定一个战时跑路计划呢。

“师弟,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们要不要上去看一看?”在肯定了张松溪非同寻常的战斗力之后,秦寿将重心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正是应了那句话,遇事不决,可问张松溪。

“知道了,静观其变,我们先看看,对方究竟在搞什么鬼。”

接着张松溪又补充了一句:“没事,不慌,稳住,我们能赢。”

其实张松溪的心思还在之前那件事上,他又开始纠结起来了,到底要不要跑路呢?

眼光瞟向秦寿。

秦寿这小子,张松溪倒是不怕他,若是要跑的话,谁也拦不住。

不过要是跑路的话,是不是就代表怂了?上辈子在仙界就怂了一辈子了,难道这辈子还要继续怂?

反正三辈子加起来也活了一千多年了,也活够了,怕个甚?不如硬刚一波。

想到此处,张松溪手中的剑便握紧了一分。

其实张松溪还是有点舍不得他的赵月明师姐,这一去,极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到时候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臭小子,反正不可能是自己。

这样一想,便宜了别人,那还不如便宜自己呢。

想了一阵,张松溪打定了主意,坚决不跑路,要和邪恶势力斗争到底。

不过,张松溪脸上神色变幻莫定,眼睛四处打量,尤其是在那条小路的位置看的时间最长。

看在秦寿眼里,这就是要偷摸跑路的征兆,以前秦鹤揍秦寿的时候,秦寿也是这幅模样,因此,他比较熟悉。

秦寿想着,一定是刚才说袁山快要突破到金丹,给他增加了太多压力,吓到他了。

秦寿赶紧道:“师弟,你别紧张,我说的是袁山有可能突破到金丹期,但也只是有可能,要知道金丹期哪里是这么好突破的。”

张松溪讶异道:“我有紧张吗?”

秦寿猛地点头:“有。你之前那番动作我太熟了,你分明就是想逃,要是你逃了,谁替我们挡枪,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缺了你这么个强大的战力,如何能与袁山父子斗争。”

忽然秦寿换了一种有些无奈的语气:“况且,你以为我不想逃吗?从我刚才拔剑的时候,我就察觉到有一股灵识从我身上扫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的气机已经被别人锁定了,今天不打上一场怕是走不了了。”

“的确如此。”张松溪不追究秦寿话中的错误言论,开始认真对待这件事。

不过越想越气,张松溪批评道:“师兄莫要胡说,像我这样英勇果敢的人,怎会做出如师兄那般临阵脱逃的事,哎,师兄别生气,我只是打个比喻,并不是说你要逃跑。”

秦寿有些心虚,难道之前打狐妖留有后手的事被发现了?真是好毒辣的眼睛,这都看得出来。

连忙转移话题道:“师弟,前面的事情你怎么看?会有狐族中的筑基强者吗?”

张松溪坚定道:“我还是坚持认为那是袁山,或者是袁山派来的杀手。”

秦寿摇头道:“我认为不是!”

张松溪说道:“要不我们打个赌?”

秦寿忽然笑了,笑得很灿烂:“师弟和我打赌那可就选错人了哦,和我打赌不是看你要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我除了一堆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哈哈哈。”

说着说着,秦寿的笑声竟然越来越大,张松溪赶紧提醒道:“师兄,小声一点,你这笑声着实有些渗人,尤其是像这样的夜晚,要是有个胆小的人在这里,非得被你吓死。”

听闻此话,秦寿才渐渐收敛,同时也有些怀疑,我的笑声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两人蹑手蹑脚往前走去。

走了小片刻,扒开一片荆棘丛。

就看到,几个看似是山贼的家伙正在与另一群穿着家丁服饰的砍杀。

家丁人少,但他们的武力值也并不低,与那些个家伙勉强打个平手。

山贼那边还有两个人没有下场,那两个人威武高大,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省事儿的家伙。

一旦他俩参与这场战斗,必然会是一面倒的局势,那些家丁想要战胜这些人,很难。

张松溪已经预想出了家丁们不敌山贼,全被格杀在此的下场。

身为光明的化身,正义的使者,张松溪怎能忍受这样的人间惨剧发生在他眼前而置之不理。

主要还是他们旁边那辆马车让张松溪眼前一亮,他想看里面的人是什么样的。

马车很豪华,整个车身统统呈金黄色,帘子上那一幅幅花团锦簇的图案,曲线是那样的柔美,像流动的清水一般。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车里的应该是位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张松溪提剑就要往上冲,秦寿一把拉住了他。

张松溪问道:“师兄这是何意?难道你不想英雄救美吗?”

秦寿傻笑道:“不,师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不是袁山派来的杀手,你输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东西,师兄我不挑剔,你随便给点银票就可以了。”

张松溪教训道:“师兄,我不得不说你两句,你不是不和我打赌吗?况且这个时候是说这些的时候吗?赶紧救人要紧。”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那边山贼的两个大家伙也下场了。

他们又是偷袭,又是以众击寡,很快就将家丁们打得溃不成军。

其中一个似乎山贼大头领的人更是一刀砍翻一个,和他交手的家丁没有一合之敌的。

局势果然一面倒。

不过家丁中也有个头领,他提刀侧身掠过几个小山贼,直奔山贼头领,与其打斗起来。

当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时,家丁的头领逐渐失了分寸,心慌意乱起来,失神下,被山贼大头领砍了两三刀,血流不止。

张松溪纵身一跳,落到众人中间,喊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群小毛贼居然敢强抢良家妇女,谁给你们的胆子?还有王法吗?真是岂有此理!”

寂静!

周围只有虫鸣声。

场面陷入静止画面,所有人都在看着张松溪,包括后面跟上来的秦寿也一样,他张大着嘴巴,仿佛就像第一天认识他一样。

秦寿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你这也太中二了吧。”

“有毛病!”一个小山贼开口骂道。

“病得不轻!”一个家丁也跟着附和道。

张松溪看着这名小家丁,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咦?兄弟,我是来救你的好不好,人家山贼骂我还勉强可以理解,你骂我是个什么意思?

张松溪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名家丁,很想与他理论一番,给他讲一讲张松溪思想理论体系的具体内容。

不过,张松溪抬头的瞬间,他明白了,天上那么大个月亮,说是朗朗乾坤,确实有点不合适了哈。

张松溪很想对他们说一句,大家可不可以给个机会,让我重新喊一回?

不过要喊什么呢?这是个让人值得思考的问题。

白天行侠仗义可以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晚上喊月黑风高杀人夜,嗯?不对,月亮这么大,那么圆,那么白,呃,想歪了,是那么亮,那就叫……

山贼可不会给张松溪思考时间,一个小山贼举着一把满是缺口的破刀朝张松溪迎头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