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7章 下象棋
很巧合的是,下一把的地主竟然还是张松溪。
张松溪拿起那张正面朝上意味着地主身份的牌,轻弹了一下,看了一眼杨清雨,说道:“哎呀,怎么又是我的地主啊,看来这把又要赢了,真是让人烦恼啊。”
杨清雨一把抓起石桌上的牌,对赵月明说道:“师姐,咱们上次大意了,这一次一定不能让他赢。”
赵月明回道:“好啊。”
张松溪就笑笑不说话,你们那是大意吗?
根本就不是吧,我手里拿着那么好的牌,不管赌神还是赌圣,他们来了还是照样得输。
“王炸!”
“三个八带一三,你打得起不?打得起啊,没关系,我还有一个炸弹,炸的就是你的三个勾,嘿嘿。”
“三四五六七,顺子,酸菜猪肉吃,来不来?哎,这么小的牌,你们都打不起啊,那看来这把我又要赢了哦。”
“每次都让我洗牌,你们能不能替我分担一下啊。”
“怎么是让赢家洗牌,这个规矩怕是要改了哦,哈哈,就是开个玩笑,两位不用在意,别介意,还是我继续洗。”
可能是因为人品太好的缘故,接下来的几把不管不管张松溪是地主还是农民,几乎都是他赢。
要是杨清雨和张松溪是农民的话她还能跟着张松溪沾一点光。
不然的话,她肯定输。
打牌打到现在,杨清雨撅着小嘴巴,一脸的不高兴。都快哭出来了。
这把是杨清雨的地主,当张松溪将最后一张三点扔在桌子上后,说道:“哎,不小心又赢了一把,你们说我咋这么厉害呢。”
说完后,张松溪还吹了吹前额的头发,头发一吹一停,上下摆动。
他还得意的打了个响指。
杨清雨眼泪吧嗒吧嗒的从眼眶中滚了出来,哭兮兮道:“怎么老是你赢?这不合理啊,你是不是耍赖了?”
说完,杨清雨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我还不是修行者呢,你骗我肯定轻而易举 你就会欺负小师妹,师兄你是个大坏蛋。”
张松溪摊摊手,显得很无辜,怎么打牌打着自己就变成了大坏蛋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张松溪表示,这个锅我不背,说道:“师妹说话可要讲道理啊,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作弊了?”
杨清雨说道:“你就有,不然本姑娘怎能老是输。”
张松溪一脸坦诚看着赵月明,向其寻求帮助:“赵师姐,你修为比我高,我有没有作弊你可以看得出来吧?”
赵月明点点头。
接着,张松溪又对着杨清雨说道:“赵师姐的话你该信吧?若是你还是不信,你就问问赵师姐,看看我有没有作弊。”
杨清雨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赵月明,就见赵月明说道:“师妹放心,师弟真的没有耍赖。”
“那为什么我的运气这么差。”杨清雨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她始终觉得张松溪一定是用了特别的手段,不仅骗过了自己,还骗过了赵师姐。
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这样输下去,感觉就很难过。
她哭得梨花带雨,两个眼睛都哭红了。
张松溪最见不得别的女子哭了,因为那些女子哭,张松溪就想笑。
尤其还是这么可爱的妹子哭,张松溪都乐开花了,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就会显得太没有同情心。
这会很影响未来的神道宗首席大弟子的声誉的。
张松溪劝道:“哎呀,不要哭了,要不我让你几把好了。”
赵月明也没想到杨清雨的内心这么脆弱,劝道:“对啊,不就是一把游戏嘛,有什么好难过的,等改天再赢回来不就是了。”
杨清雨说道:“我没事的,我有事就先走了。”
张松溪说道:“哎,杨师妹,别走嘛,我让你两把。”
“你让我赢的和我自己赢的,性质那能一样嘛。”
“这样吧,我把我这个风水宝地让给你,你拿到好牌想不赢都难。”
“好,就这么定了。”
杨清雨做和张松溪互换了位置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打牌。
可能真的是换到好位置的缘故,杨清雨果然赢了好几局。
没一会儿,她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新的一局再次开始。
张松溪拿到牌,慢悠悠的整理牌的顺序。
不知不觉间,他的心思便神游宇外。
想到了在蓝星上打牌打牌的日子,那些个和自己打牌的人,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些人死光了没,毕竟都过去了一千多年了呢。
然后他又想到在仙界和自己打牌那位兄弟,其他人可能都会死,但是他绝不可能会死,其怕死之程度犹在张松溪之上。
张松溪这样惜命的人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想起,和那人打的其中一局牌,打完后清理之下,竟然发现多了三个二,一个大王。
之后就变成了十个八,二十个六,一千个王炸的场景。
想到此处,张松溪笑出了声。
那个人叫云飞扬,也是蓝星穿越过去的,两人都是顾命的家伙,堪称怂中典范,一来二去,混熟了后两人便互相引为知己。
云飞扬使的一手好板砖,搬砖上刻有一“德”字,张松溪还一度称其为以德服人板砖老弟。
张松溪自然也不甘示弱,选择了仅次于板砖的武器,滑铲。
只要一铲子下去,不管你是练气还是金丹元婴,必定一击命中,拍晕你没商量。
两人在仙界也算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呃,这倒没有,也就是去偷看某圣地的圣女洗过澡而已,一起分过赃倒是真的。
想到这些,张松溪不免有些怀念。
于是,他决定,只要一飞升到仙界,就立马抱云飞扬的大腿。
忽然,赵月明板着脸提醒道:“师弟,失态了,注意形象。”
“哦,失礼失礼,刚才我想其他事情去了,师姐师妹,来咱们继续。”张松溪从失神中反应过来,顺带擦了擦嘴边的口水。
赵月明不依不饶,啧啧道:“师弟,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话音刚落,赵月明就后悔了,她觉得方才说话好像重了一些,可她也不知自己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张松溪感觉今天赵月明有些怪,只是一味的道歉,不在想其他的事。
趁着张松溪再一次道歉,赵月明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那好吧,咱们继续吧,我出了一对六,该你了。”
张松溪扔出两张牌:“一对八。”
轮到杨清雨时,她却陷入了沉默中。
此时她的脑袋低垂,脸上一片红晕,心里流转,想着很多事情:“刚才师兄一直盯着我看,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可是人家现在还小呢,来的时候母亲说过,不要被坏男人骗了感情,那到底要不要听母亲的话呢,好纠结哦。”
张松溪提醒道:“杨师妹,到你了,快点出啊。”
杨清雨失声道:“啊,我不同意,我母亲说……哦,到我了嘛,你出了什么,一对八啊,那我出一对二好了。”
等到这把结束,作为地主的赵月明赢了。
张松溪小声埋怨道:“师妹,你怎么打的?这把明明我们可以赢的啊。”
杨清雨心不在焉的说道:“可能是有点累了吧,我就先回去了。”
玩了这么长时间,杨清雨作为一个普通人,有点累是正常的。
张松溪也不在挽留,赵月明也提出了离去。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秦寿从外面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说道:“大老远就听到有人说话,果然如此,我当真没猜错,呦,师姐和师妹都在呢?你们在干什么?”
张松溪说道:“打牌。”
秦寿高兴道:“那好,我也来一个。”
“可是打牌至少要三个人一起玩才好玩,她俩都要走了,就咱们两个玩没意思啊。”
张松溪自动将和云飞扬玩牌的事情忘掉了,主要是他玩腻了,不太想继续玩下去。
秦寿灵光一闪,道:“你不是说要和我下象棋嘛,那就玩象棋吧。”
张松溪一拍手,立马应道:“好勒。”
走到门口的杨清雨听了,伸出大门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问道:“那个叫象棋的游戏好玩不?和打牌相比,怎么样?”
张松溪说道:“各有千秋吧,都好玩,只是玩法不一样而已。”
杨清雨走回来找个位置坐下,说道:“那好,我先看看,好玩的话,我也要玩。”
张松溪以指代刀,在院子里找了几颗小树,一番劈砍后,再用手指在棋子上雕刻出各种文字。
之后找来毛笔,沾上墨水将一边的棋子润色,至于另一边,就没有润色,以白当红,作为红方。
张松溪先是讲解了规则。
这个时候,悟性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张松溪讲了两遍,杨清雨就懂了,秦寿还是不懂。
张松溪只好耐着性子继续为秦寿讲解,直到讲到第十遍的时候,秦寿才点点头,表示他懂了。
不过看秦寿那似懂非懂的神情,张松溪就知道他还处于懵逼的状态。
不过张松溪并不打算再跟他讲,实践出真知,只要和秦寿下两把,他自然而然就懂了。
下了十来把后,秦寿熟悉规则了,也能运用一些简单的招数了。
比如重重炮,换棋,还有马后炮啊之类的。
毕竟是初学者,只要秦寿露出这些意图,张松溪便能推测出来。
由于怕打击到秦寿的自信心,张松溪还故意放了水,不至于将秦寿杀的片甲不留,一子不剩。
还不着痕迹让他赢了三把。
“大哥,你看我这技术还行吧,不是我吹,只要我再和你下个十来把,就能和你平分秋色 ”秦寿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张松溪夸奖道:“嗯,没错,二弟棋艺有长进,我逐渐都有些吃力了。”
很快,张松溪和秦寿两人逐渐进入佳境 。
两人心中战意澎湃,化作无限火力,以棋盘为战场,在楚河汉界两边阵地上厮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