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剑斩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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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一哭我就想笑

杨清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很快就要流出来。

张松溪又说道:“人家不就随口一问嘛,至于那么大动静,这里谁有对象?都没有吧。”

秦寿说道:“可是我感觉她在嘲讽我!”

“嘲讽你有什么好处?行了,赶紧的,来,该你了,我替你走了啊,你把卒移过来,将军,嗯,然后我没了。”

张松溪就这样用对方的卒干掉了自己的帅。

可是杨清雨一听张松溪这话,就像泄洪的堤坝,一发不可收拾,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张松溪劝道:“师妹,别哭了,要是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俩欺负你呢。”

秦寿也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惹来这么大动静,摸着头笑道:“啊哈,那个师妹,可能是刚才我说话太重了,你别哭了,师兄给你道歉行不?不好意思哈。”

杨清雨将埋在膝盖上的头抬起,说道:“可是我难过。”

既然劝不行,那就换一个方式,张松溪说道:“那你还是继续哭吧,我觉得你哭起来比较好看。”

看着张松溪,杨清雨有些懵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呢,还是不应该哭。

悲伤的情绪一闪而过,杨清雨想哭也哭不出来了,站起身,看着正在摆着棋子的张松溪,跃跃欲试,想要上去和张松溪切磋一把。

张松溪基本摸清了秦寿的战法,那就是毫无规律可循,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之前秦寿赢了张松溪,那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结果。

这让张松溪长了心眼了,一般都是走一步看三步。

几场下来,只输了一把,还是张松溪故意输的。

作为大哥嘛,兄弟的面子还是要顾的。

杨清雨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小心翼翼的举起一只手,小声说道:“那个,两位师兄,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玩。”

张松溪点点头,站起身,将位子让了出来,说道:“好啊,我也,想看看你看了这么久,棋艺究竟如何。”

“嘻嘻,多谢师兄,师兄真好。”杨清雨顿时满脸喜色,坐在张松溪原来的位置上,张松溪则是站在他俩身旁,为他们摆着棋子。

秦寿说道:“杨师妹,不要手下留情啊,不要像大哥一样,还给我留面子,棋盘如战场,有啥好让步的。”

“嗯,好了。”整理好了两边的棋子后,张松溪说道:“其实二弟你也不差,只是还需要多加磨练而已。”

杨清雨以江湖豪杰见面的礼仪抱拳道:“师兄,请指教!”

秦寿同样抱拳回礼道:“客气。”

秦寿与杨清雨在棋盘山来回厮杀,下得是有模有样,倒还真就像那么回事。

你攻我挡,我击你防。

两人斗得酣畅淋漓,棋艺旗鼓相当。

都是一样的菜。

第一场,两人居然斗了个平手,这让张松溪有点始料未及。

本来他以为杨清雨会赢的,但是秦寿下的棋实在让人太难以捉摸,让杨清雨根本就不知道秦寿下一步的动作,这才输了。

第二场,杨清雨赢了。

张松溪看了两场后便不再看,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提点他们,这是违规操作。

于是,干脆索性不看。

明明杨清雨和秦寿都有好几次可以赢的机会,但是他们居然没有看见,这难道就是常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张松溪叹了一口气,为他们感到惋惜,如此大好局面怎么就不会好好利用呢。

可惜了,可惜得很啊!

秦寿又与杨清雨下了一局,这局还是杨清雨赢了。

正当秦寿摆弄棋子的时候,杨清雨忽然说道:“那个,秦师兄,你的棋艺我已经领教过了,师兄果真厉害,我还没有和张松溪师兄下过呢,我想和他切磋两把。”

秦寿起身站到一旁,嘿嘿道:“哎,师妹说笑了,我要是厉害,就不会连输两局给师妹了。”

杨清雨吐了吐舌头,古灵精怪道:“哈哈哈,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我更厉害。”

秦寿没好气笑道:“哎,好啊,我就说嘛,你怎么就突然变了性子了呢,居然敢戏弄起师兄来了。”

张松溪坐到秦寿的位置,摆弄着剩下几个棋子,笑眯眯道:“既然师妹相邀,那师兄我也就不推辞了,师妹,请吧,让你先行。”

杨清雨微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都不客气,逮着机会就不放过,能杀掉和换掉的棋子,就不错过。

自从有了秦寿那个小卒子过河当车使的前例后,杨清雨就注重了对张松溪卒子的追杀。

显然,张松溪也打算手下留情,她要杨清雨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谁叫她之前多话来着呢。

张松溪表示这绝对不是记仇,而是纯粹的棋艺切磋。

猛虎搏兔,亦用全力,竭尽全力和对手过招,这才显得尊重对手。

当然,和秦寿的对局不算,张松溪压根儿就没把他当过对手。

无他,实在是其棋艺太差。

“师兄,我马踏掉你的炮了哦。”杨清雨从对方的地盘里拿其自己的马就将张松溪的一个炮给吃掉了。

张松溪微微一笑,他的炮已经寂寞难耐了,炮架子早已架好,就等着杨清雨上钩呢。

拿起炮隔着一个卒打了过去,立刻将杨清雨的马打掉后,说道:“吃掉你的马。”

杨清雨似乎早就料到张松溪会这么做,她并没有垂头丧气,而是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拿起自己的炮吃掉了张松溪仅剩的另一个炮。

她将吃掉的两个棋子在手中挥舞着,说道:“师兄,你看,我还赚了一个呢。”

对于杨清雨的言辞,张松溪不置可否,说道:“你就这么确定?”

这话让杨清雨有些犹豫了, 她又看了一眼棋盘,确认没问题后,反问道:“难不成你还能将我的炮给吃了不成?”

“年轻人啊,还是不太仔细,你再看看,你的炮移开了,那我们的车之间不就没有阻挡了吗?你的车还想不想要了?”张松溪忍不住提醒道。

杨清雨恍然大悟,气鼓鼓道:“是哦,明明之前还记得的呢,现在怎么给忘了,哎,气死我了。”

张松溪吃掉杨清雨的马后,杨清雨似是在自我安慰,呢喃道:“不就是一个炮嘛,让给你了,反正是二换二,我也不亏。”

张松溪摇头道:“不见得,我的车厉害的很呢,以一个炮换一个车,很明显,是我赚了。”

杨清雨不在说话,而是埋头专心下棋,只见她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又是嘴角含笑的。

搞得张松溪都没法安心下棋,光看杨清雨的表情表演去了。

下到最后, 张松溪直接两个车交错架住杨清雨的帅,让杨清雨想拉一个挡住的棋子都没有。

于是这一局杨清雨输了,而且输的很干脆,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棋盘山她的棋子几乎被张松溪杀了个干净。

接下来的几局,依旧是杨清雨输。

没办法,实力的差距就是这么明显。

“哇……”杨清雨小声啜泣起来,声音微不可闻,她一边摸眼泪,一边摆棋子。

真的,张松溪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因为女的一哭,他就想笑。

“哈哈哈。”张松溪直接笑出声,不知从哪里顺来一个果子,一边吃一边唱道:“你哭起来真好看,就像春天的花儿一样,把所有的烦恼统统都吹散……”

杨清雨由哭转笑,她美目微凛,含着丝丝怒意,这位师兄可是吃错药了,怎么如此搞…幽默,人家正伤心着呢,突然来这一出,搞得让人有些措不及防。

“师兄,你别唱了,我才没有哭呢!”杨清雨倔强道。

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要强的女孩子,上次哭已经很让人难为情了。

这次嘛,她决定,坚决不承认。

张松溪笑道:“你看,眼睛上还挂着眼泪水呢,既然如此,那师兄再给你唱一个,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天天都迟到,还背了个炸药包……”

“噗嗤,哈哈哈,行了,师兄,你别唱了。”杨清雨忽然笑了,一手摸了眼泪,打断道:“师兄,来,咱们继续吧,我就不信我下不过你,我们继续。”

“来吧,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张松溪一拍手,将嘴里的果核对着院门外吐了出去。

那果核好像留在什么柔软的东西上,连一点闷沉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谁,究竟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把果核乱扔,都打中我的头了,就算没有打到我,打到花花草草之类的东西也不好嘛。”院外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很明显,他很愤怒。

张松溪三人具是一滞,看向院门外。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哦,原来是天上的鸟儿扔的,哎,算我倒霉吧。”

这弟子刚刚已经认出了,这是张松溪的院子,毕竟被大火烧过的房子还是很好辨认的。

于是,他选择认怂,开溜。

张松溪与杨清雨下了一阵,可是劣势一直朝杨清雨的方向倾倒。

眼看,杨清雨又要输了。

她开始心急起来。

忽然,她灵机一动,拿起自己的兵朝前走了两格,将张松溪卒给吃了。

“纳尼?这也行?”张松溪从座位上站起,难以置信道:“杨师妹,你怎么耍赖啊?”

杨清雨这个操作,让旁边吃瓜的秦寿的惊呆了,秦寿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杨清雨,要听她如何解释。

“我怎能就耍赖了?”杨清雨扬了扬手,但说的话让人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

很明显,她在心虚。

张松溪指着她的兵,也不叫她师妹了,说道:“你看看,大哥,你的兵已经走了两步了,犯规了啊!”

杨清雨强行解释道:“那人不也由高低强弱吗?我这个兵只是比其他的兵强一点罢了,其他的兵能走一格,它能走两格,有问题吗?我觉得没问题啊。”

张松溪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反正只有两步,这一局自己就赢了,就没打算和她在这上面计较,说道:“哦,那行吧,咱们继续,我跳马,该你了。”

杨清雨笑了笑,拿起她那加强版的兵立马干掉了张松溪居中的那个卒。

张松溪随意望了一眼,提车上前吃掉杨清雨的象,喊道:“将军,你没了,这一把还是我赢。”

杨清雨皱着眉头思考一阵,说道:“哎,慢着,你还没赢呢。”

这倒让张松溪来了兴趣,难不成杨清雨还真有破解的办法不成,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破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