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仙二代秦寿
看着张松溪那略带责备的眼神,赵月明不好意思道:“一着急就给忘了,师弟不生气,不生气哈,要不然我让你蒙我的眼睛就是了。”
张松溪倒没有真的生气,好奇问道:“师姐,你以前出去历练,都干些什么了,不会是游山玩水去了吧?”
赵月明扭捏道:“也不完全是,除了游玩外,扶老奶奶过马路啊,帮助小动物回家啊之类的事情我也有做的。”
“和我想的差不多。”
张松溪将灵石递给赵月明,道:“来,给你,拿着吧。”
这次赵月明没有拒绝,接过手后说道:“师弟,以后袁廷要是在找你麻烦,你就来找我,再怎么说我师父也是长老,我解决不了的,我就去找我师父。一会儿我就把灵石在我这人的消息放出去。”
张松溪伸出大拇指赞道:“师姐想得真周到,那师弟就多谢师姐了。”
“是我谢你才对。”
“不对,应该是我谢师姐。”
“哎,不和你争了。你说,都是神道宗弟子,为什么有的人却总想着算计同门?”赵月明终于还是将困惑已久的问题说了出来:“我猜另外一人也是神道宗的吧。”
从地上捡起一根竹竿,往前一刺,三根嫩竹被剑气所折断,张松溪淡然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世界是很险恶的,不是所有人都如我这般老实且品性纯良,师姐要多加小心才是。”
“好,我知道了,我们快走吧。”
张松溪没有回住的地方,而是转头往玉华峰的方向走去。
神道宗一共四个峰,天极峰,广仙峰,玉华峰,翠云峰。
宗主和三位长老各占一峰,四长老是后来加入的,他住在山下。
张松溪与赵月明就住在翠云峰上。
张松溪为何要去玉华峰呢?
因为除却袁廷那个仙二代外,另外一个仙二代就在玉华峰。
不多时,张松溪就来到了玉华峰。
一个杂役弟子一路小跑跟着一个黄发男子,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少爷,你等等我!”
那黄发青年不悦道:“叫你多修炼你不听,现在好了,到底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要不你来当少爷算了?”
杂役弟子蹑手蹑脚的走在黄发少年背后,低着头,就像犯了不可原谅的罪责一样,嘟囔着嘴道:“我的资质不好嘛,其实我修炼也很刻苦的。”
黄发男子见了张松溪,不再教训杂役,主动打招呼道:“这位师弟有些面生啊,你是哪个峰的?”
见对方如此客气,张松溪同样不逞多让,拱手道:“我是刚加入神道宗的,目前住在翠云峰,算是翠云峰的弟子。”
黄发男子与杂役两人面面相觑,见杂役弟子轻轻摇头,他疑惑道:“最近没听说宗内招收弟子啊,难道是靠关系进来的,算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寿,秦寿的秦,秦寿的寿。”
这是遇到高手了啊。
看着秦寿一脸坦诚,不似虚伪的样子,张松溪同样不甘示弱,以一种极低的姿态回道:“在下张松溪,赵钱孙李的张,山川草木的松,大河上下的溪,今后还请师兄多多指教!”
不管张松溪说了什么,秦寿就只记住了他姓张,回礼道:“大家都是神道宗弟子,说指教就生分了……”
杂役弟子在背后拉了秦寿的衣服一下,秦寿转头低声问道:“一天到晚就你屁事多,说,什么事?”
杂役弟子凑过去,说道:“我想起来了,这位师兄就是那天揍了袁廷一顿的那个。”
于是,秦寿对张松溪更客气了:“原来是张师弟,此前听闻过师弟的英雄事迹,倒是差点忘了,现在刚刚想起来,久仰久仰。”
张松溪顿时喜上眉梢,难道今天黄历好,宜嫁娶宜出殡,啊,不是,是宜出门,这还遇到粉丝了,还是活的那种。
张松溪表示,这绝对不是自己花钱雇的。
乐呵呵道:“原来师兄听说过我啊,真是师弟的荣幸。”
看张松溪这么高兴,秦寿决定给他浇一盆冷水:“师弟不要误会,刚才那番话我见谁都是这么说的,你不必往心里去。”
“真是个睿智。”
张松溪心里暗暗想着,表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感觉和这样的人说话真的很伤脑细胞。
杂役弟子见两人冷场,主动出来缓和气氛,他说道:“这位赵师兄,其实我也想要自我介绍一下呢。”
张松溪忧伤的扶着额头,呼出一口浊气,纠正道:“我姓张!”
杂役弟子不以为意,不卑不亢执礼道:“名字只是区别人与人之间的符号而已,我称你为赵师兄,难道你就不是你了吗?师兄着相了。”
张松溪微微点头,不在和他争论,同时感觉他说得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即使是歪理。
秦寿呵斥道:“你就是个杂役,连弟子都不是,有什么好介绍的,一边玩去,莫要妨碍我与这位师弟谈论家国大事,人生至理。”
看杂役弟子一脸担心受怕的样子,张松溪有些不忍,摆手道:“无妨,我也想认识一下这位小兄弟呢,有趣得很。”
“且容我先卖个关子,让你先猜猜看。”
杂役从侧面看了秦寿一眼,见秦寿没有反对的意思,背着双手踱着步,恺恺而谈道:“我出生的时候呢,天降祥云,祥云里飞出一条金龙,于是我爹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那么请问,我叫什么名字?”
张松溪上下打量着杂役弟子,仿佛要把他看个通透,看得杂役弟子很不自在,吓得他往秦寿的身后躲了躲。
一脸的不敢置信,道:“莫非你就是李云龙?”
杂役摇头:“答案错误,我叫李一条。”
张松溪笑意盈盈,客套道:“原来是李一条兄弟啊,久仰久仰。”
李一条还当真了,兴高采烈道:“你认识我?可我没打过袁廷啊。”
张松溪摇头道:“我说的都是些场面话,师弟不要多想。”
李一条一下子泄了气。
张松溪这才想起了正事,问道:“你们身为玉华峰的弟子,必然知道哪位是秦鹤长老的儿子啊,不知可否为我引荐一番?”
秦鹤骄傲的扬起头,霸气道:“不用引荐了。”
张松溪面露不喜,不解道:“这是为何?难道那人自大无比,看不上我等,不愿与我等结交?”
李一条轻咳一声,指着秦寿道:“因为你已经认识了,不错,我家少爷就是秦鹤二长老的儿子,还是唯一的儿子。”
张松溪围绕着秦寿走了一圈,不时点头,最后点评道:“果然修为高深,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二长老的儿子了。”
秦寿没有发现张松溪话中的毛病,先摇头而后又点头,道:“你说我修为高深,这点我不太愿意承认,毕竟做人要谦虚,但你要说我一表人才……”
说到这里,秦寿扬起的脖子又抬高了一分,傲气无比道:“……我想说的是,嗯,你说得很对,非常之正确!”
张松溪:“……”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随后,两人又继续聊了一阵,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
倒是相谈甚欢,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说着说着,秦寿从腰间拿出一叠银票,在手里拍了拍,炫耀道:“师弟,其实师兄也是个阔绰人,以后有要用钱的地方,尽管找我。”
张松溪本来就是打着结交秦寿的目的来的,自是相当乐意,道:“看在师兄如此有钱的份上,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以后还请师兄罩着小弟。”
张松溪八卦道:“师兄如此大方,在玉华峰一定深受爱戴吧。”
秦寿脸不红心不跳,非常自然的说道:“岂止深受爱戴,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正巧,一个女弟子从三人旁边经过,秦寿连忙叫住她:“师妹,今晚那个吗?”
师妹啐了一口,道:“呸,不要脸。”
秦寿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追上前去,和那个师妹亲切地交谈着人生理想以及未来的规划。
不过小会儿功夫,他脸上就多了个巴掌印。
李一条凑到张松溪面前,心虚的看了眼秦寿,悄悄说道:“其实,少爷那方面不行。”
“啊!”张松溪惊呼一声,张大了嘴,里面能塞下两个鸡蛋。
女弟子知道也就罢了,连李一条都知道,这神道宗的风气也未免也太开放了吧。
一想到这事情可能影响到他接下来的计划的,张松溪就更加不敢大意了。
连忙问道:“秦师兄哪方面不行啊?师弟可不可以给师兄普及一番。”
李一条有些为难:“就是那个啊!”
张松溪更加疑惑,道:“到底是哪个啊,放心,只要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李一条听罢,这才勉强放心,掩口道:“他的赌技不行,你别看他手里有那么多银票,但那却是他的全部家当,而且有一大半都是从二长老那里偷的,我亲眼所见。看到那位师姐没?”
张松溪看着和秦寿交谈的女弟子,点头道:“啊,看到了,怎么了?”
李一条组织了一番语言,说道:“少爷已经欠她几百两银子了,所以她才不愿意和少爷玩下去的。而且你也别向少爷借钱,少爷超级抠的,他会以各种理由不借钱给你。”
张松溪不由赞叹道:“呵,秦师兄当真是个人才。”
李一条附和道:“那可不嘛。还请张师兄替我保密,我和你说这些,可是冒了相当大的风险的。”
张松溪郑重点头:“你放心,我谁都不会说的,顺便问一句,这事你都和谁说了?”
李一条扳着手指算了起来:“你等等,让我想想,其中有两个师妹,五个师姐,还有……”
一听张松溪断定了李一条是个嘴里没个把门儿的家伙,一有什么小道消息落到他的耳里,定然会在最短时间里被大家知道。
坚定了一定不让李一条知道自己的秘密后,张松溪提出了告辞:“师弟,请代我向秦师兄告辞一声,在下家中还有鸡汤在炖,就不多留了。”
留下李一条愣在原地,他摸着头自言自语道:“神道宗什么时候养鸡了?我怎么不知道,待会儿问问少爷,要是真有的话,去偷一只来当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