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剑斩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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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胜利

再说张松溪这边,他已经愤怒得头发丝都要炸裂了,从坑里爬起来,剑指寒夜,怒骂道:“你二大爷的,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扬眉吐气的机会,寒夜自然不会错过。

此刻,寒夜已经乐得没边了,大声道:“你不是个男人,你不够持久,哈哈哈。”

“你才不是男人!你全家都不是男人!嘴里挑灯!”

张松溪进入一种癫狂状态,就像武将饮酒却不醉的场景。

“十步一杀!”

张松溪使出十步一杀,转瞬来到天空,一剑斩出。

那名金丹强者提醒道:“寒夜,不要大意,一起上。”

两人合力一击,将张松溪逼退。

慢慢的,张松溪落入下风,握剑的虎口都出了血。

可很快,张松溪就找到了破解的办法,只要不给他们俩合击的机会就行了。

但是这也很难给寒夜两人造成致命性的伤害。

战斗陷入僵持状态。

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得谁。

又是一个交锋过后,张松溪被包围在中间,寒夜与那名金丹强者站在在两旁,目露凶光,找寻着下一刻进攻机会。

将寒夜眼中有退意,另一名金蛋强者朝他点点头,冷声道:“撤!”

寒夜也点头,随机两人朝远方遁去。

张松溪从后面追去,沉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可是,很快张松溪又回来了。

金丹期修士逃起命来那也是相当快的。

若是此刻张松溪处于金丹期,斩杀此两人自然不在话下,可惜的是他才刚突破筑基期没多久。

秦寿见那两个金丹期强者跑路,立马朗声道:“他们的头领已经跑了,给我杀光这群贼人!”

一个敌人眼见老大跑路,退路也被封死,以自杀式的袭击砍向围住他的修为最弱的那名神道宗弟子,叫嚣道:“既然我活不了,那你们也得死。”

这种情况在广场上四处都在发生,给神道宗带来了不小的损失。

但这些损失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张松溪摇摇头,年轻人还是经验少了一些啊,吩咐道:“南边放开一个缺口,大家都是刀口上舔血的,若他们能逃,就让他们逃走吧。”

此话一出,神道宗弟子虽有异议,却无人敢抗议和违背。

现在,张松溪就是神道宗最高权利掌控者,他的话,无人敢不听。

即便是敌人,也有不少人立刻对张松溪起来敬畏之心。

然后他么就向着缺口疯狂涌去。

随寒夜而至的两个筑基期同样不例外,不过这些普通的神道宗弟子可困不住他们。

他们直接从天空飞走。

“一瞬千里!”

张松溪用飞剑射死一个筑基期敌人,再以极快的速度拦住另一个筑基期敌人,一掌了结了他的性命。

有了张松溪的加入,战斗很快进入尾声。

剑止相以及杨清雨和那名练气二层敌人的战斗还在继续。

那敌人一刀砍下,剑止相往左,杨清雨往右,各自躲开。

而后两人同时提剑向前。

忽然,那人一刀斩向剑止相,却在中途的时候变了卦,刀口转向杨清雨。

眼看杨清雨就要变成刀下亡魂,剑止相心中焦急,用尽全力,用力蹬地,快速出现在杨清雨面前。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杨清雨已经懵了。

那人的刀斩在剑止相的草雉剑上,剑止相撑不住那么大的力量,草雉剑脱手而出,没入那棵歪脖子树上。

刀气在剑止的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涌出。

“看来我的预判是对的,你们俩黄泉路上相遇吧。”敌人再次一刀斩下。

“啊,不要!”草心已经闭上眼睛,不忍细看了。

在濒临死亡那一刻,剑止相死死护住杨清雨,虽然他知道这样做没什么意义。

但他却这样做了。

因为不知在何时,杨清雨已成为了他心头的白月光,一点朱砂痣。

在她说出那一句,我来帮你的时候,剑止相就感觉像是光照亮黑暗,神女降临人间。

敌人的刀斩下时,剑止相几乎已经认命了。

之后,剑止相的精神状态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敌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剑止相下意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杨清雨回道:“是大师兄。”

“哦!”剑止相淡淡回了一句,转身离开。

杨清雨关心道:“你的伤?”

“没事,小伤而已。”剑止相冷冷的回了一句,可走了几步,他就昏倒了。

随着张松溪在内的三位筑基期修士加入,战斗呈现一面倒的局势。

神道宗很快就平定了以神道宗宗主袁山为首的颠覆神道宗弟子统治的邪恶势力。

为神道宗的历史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此次保卫神道宗的战斗,神道宗损失不小。

张松溪以及二位长老很快对战后重建进行各种安排。

主要是对战死以及受伤的弟子进行抚恤 。

其次是对各种被破坏的建筑进行修缮,这种事情自然不能由于神道宗的亲力亲为。

对于一些不太重要的建筑,就承包给山下的商人。

虽然神道宗现在还穷得很,但是他们还是比较有信誉的,说什么时候还钱就什么时候还钱,从不拖欠。

等到一切都差不多的时候,看神道宗众人还处于悲伤的情绪中,张松溪举行了一次谈话。

主要目的是为激励大家,让大家重新找回自信。

山下大广场。

能来的弟子几乎都在这里。

与上次不同的是,此刻场面一度处于安静状态。

张松溪眉头一皱,感觉众人都在酝酿着一股悲伤的情绪,仿佛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这个时候,他们需要一个宣泄口。

拿起木质喇叭,张松溪整理了一下情绪,深沉道:“我知道现在大家都很难过,死去的弟子有的是你们的知己,有的是你们的朋友,甚至有的还是你们的亲人,即便是不熟悉的弟子,但在这个我们共同组成的大家庭里,他们也是我们中极为重要的一员。如今他们已经离我们而去,我也很难过,大家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听到张松溪这么说,现场不少不少女弟子开始哭起来。

一些心灵脆弱的弟子也开始用袖子抹起了眼泪。

只有一些心智无比坚定,雷打都不动那种,他们没什么变化,他们在盘算着事情后续的发展。

而且他们知道哭解决不了问题。

这事还没结束,将来必定与那两人还有一战。

有这哭的时间,还不如抓紧时间修炼。

看众人哭得差不多了,张松溪继续道:“他们为了保卫咱们的家园,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他们无疑都是伟大的,我们需要记住他们的功绩,而且我们还要给他们报仇。”

“报仇!”

“一定要报仇!”

“杀了寒夜。”

“杀了袁廷。”

众人竭力叫喊着,将自己的仇恨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出来。

可是角落的里袁廷正瑟瑟发抖,他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就有人将活撒到了他的头上。

本来战斗结束的时候秦寿就要杀掉袁廷的,但张松溪看袁廷杀敌杀得这么卖力的份上,一心软就制止了秦寿,让袁廷将功补过。

这就给了袁廷活下去的希望,他还杀了一位与他同为练气七层的修士。

本来有了这些筹码袁廷一位就能将过往的罪责摸个干净,没想到还是失策了。

就在刚才,他听到旁边一个胖子叫了一句活剥袁廷,吓得赶紧往远处移开了几步。

张松溪叹息一声,说道:“我作为神道宗首席大弟子,你们的大师兄,修行不到一年,才到筑基期,而且在以袁山为首的反动势力攻打咱们神道宗的保卫战中没能保护好大家,还让那两个金丹期修士跑了,我有罪!”

众人沉默了,他们感觉有些懵,脑子忽然转不过弯来。

一个普通人修行不到一年就突破到筑基期,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还不算,关键是你还能吊打两个金丹期强者,这简直可以用恐怖如斯来形容。

看着张松溪那副悲伤的情绪,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是该安慰呢还是该安慰呢?

当然,批评是不可能的。

那么优秀的战绩,谁敢批评,就是与神道宗众人为敌。

要是安慰的,该说些什么呢?总不能说你已经很强了,放跑那两个金丹强者不是你的错。

“大师兄,你没有错,你能在这种神道宗存亡之际挺身而出,冒着生命危险跨越一个大境界与两个金丹战斗,还打跑了他们,不但没错,还有功。”这时,张三说话了。

李四附和道:“我也这样想的,若是换作大家,你们能做到吗?”

下方嘈杂一片,各说各话。

“是啊,大师兄不愧为大师兄,当真厉害。”

“真让人汗颜啊,大师兄修炼一年就到了筑基期,而我修炼了五年,才修炼到练气三层。”

“大师兄有功于神道宗。”

“大师兄有功于神道宗。”

最后,众人的声音汇成相同的一句话,响彻云霄。

张松溪给了张三李四一个鼓励的眼神,让这两家伙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抬手制止众人,张松溪说道:“袁山叛宗反而被自己人给干掉,可谓是自作孽不可活,没什么好可惜的,但是他一死,神道宗的宗主之位就空闲出来了,一个迟早要屹立在神武大陆的宗门如果没有宗主怎么能行呢?”

一个弟子提议道:“大长老不在,宗主之位当由二长老来继任。”

又有人说道:“我认为宗主之位不能依据座次来排,应当根据能力来排,而时长老不仅修为高,而且智慧过人,可以胜任宗主一职。”

张松溪等了半天,只有少数几人提议自己当宗主。

其中就张三李四这两人喊得最大声。

作为平日里张松溪铁杆,秦寿和李一条反倒闭上了嘴巴。

即便是张松溪对他们有恩,可是面对宗主这一诱惑时,他们还是选择支持秦鹤。

这可与张松溪的初衷不符啊。

一个让张松溪熟悉的人走到人群前面,此人正是袁廷。

张松溪抬手道:“肃静!”

众人一下闭了嘴,看着站在前方的袁廷,一个弟子骂道:“袁廷,你上来干什么?丢人现眼,还不滚下去!”

“就是,现在你可不是高高在上的少宗主了。”

“要不是大师兄力保你,你焉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