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圣火涅槃

星墟镜的星轨漩涡消散时，惊鸿与阿璃坠入一片燃烧的花海。赤红的花朵在风中摇曳，每一片花瓣都跳动着幽蓝火焰，远处的火山口喷出金色岩浆，竟凝成展翅凤凰的形状——这里正是凤凰族的隐秘栖息地「焚羽谷」。

“阿璃殿下！“清脆的呼唤从花海中传来，一名身着赤裙的少女跃出，她的发间别着与阿璃 identical的凤凰羽，身后跟着三只浑身覆盖火焰的灵雀，“长老们感应到凤凰血的共鸣，已在圣火台恭候多时！“

少女自称翎儿，是凤凰族的守火祭司。她引领两人穿过层层火焰结界，惊鸿注意到沿途的石壁上刻满了凤凰与星辰交织的图腾，其中一幅壁画赫然描绘着雪玲第三分身——她正以身为引，点燃凤凰台的圣火。

“三百年前，圣女为守护族地自毁灵识，灵羽化作结界钥匙。“翎儿低声解释，“长老们说，若有一日圣女回归，焚羽谷的圣火将重新燃起七色光芒。“她指向远处的圣火台，中央的青铜鼎中只剩灰烬，却在阿璃靠近时突然腾起金红火焰。

圣火台顶端的长老们同时起身，他们的羽翼呈现出不同阶段的涅槃形态，最年长的白翎长老颤巍巍跪下：“参见圣女大人！您肩上的金羽……是第三世觉醒的征兆！“阿璃下意识摸向肩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根鎏金色的羽毛，与雪玲第三分身的灵羽一模一样。

惊鸿正要开口，地面突然震动，一道黑影从火山口窜出——那是一只浑身缠着幽冥殿锁链的巨鸟，利爪上滴着腐蚀性黑血，正是青云宗当年猎杀阿璃的刽子手！阿璃的羽翼本能地展开，却在接触黑血时发出滋滋声响，圣火台的火焰竟因此黯淡三分。

“小心！它被种下了噬灵蛊！“白翎长老抛出一道符篆，却被巨鸟轻易拍散，“当年圣女陨落时，它偷走了灵羽碎片，如今借着混沌气息卷土重来！“惊鸿挥剑斩向巨鸟，玉雪剑却在触及锁链时被震飞，黑血溅在他手臂上，竟浮现出与混沌蛋卵相同的图腾。

“大哥哥！“阿璃惊呼，金血从胎记中渗出，在空中凝成凤凰虚影。雪玲的灵识突然在她识海响起：“用圣火净化锁链，那是凤凰族的逆鳞所化！“阿璃顿悟，张开羽翼抱住巨鸟，凤凰真火与圣火台的火焰共鸣，竟将巨鸟的身体烧至透明，露出其体内蜷缩的凤凰逆鳞碎片。

逆鳞碎片飞回阿璃体内的瞬间，她的记忆如潮水翻涌：她看见自己作为圣女点燃圣火，看见青云宗长老持泣血鞭刺入她心口，更看见惊鸿的第一世冒死抢回她的灵羽。泪水混着火焰落下，阿璃的羽翼竟在剧痛中完成涅槃，化作纯金色的琉璃之羽。

“原来……我从未真正死去。“阿璃轻抚心口的胎记，那里此刻正与雪玲的灵识产生强烈共鸣，“雪玲姊姊，我感受到了你的位置——在焚羽谷的涅槃池中！“白翎长老震惊伏地：“圣女大人竟知晓族内最深的秘密？没错，涅槃池底沉睡着历代圣女的灵识碎片……“

幽冥殿的黑雾突然从火山口涌入，数十名黑衣人踏雾而来，为首者捧着一尊刻满“生魂“的青铜鼎——正是当年青云宗用来炼制邪术的法器！惊鸿握紧从家族带来的星墟镜残片，镜中突然映出雪玲的虚影，她的手指向涅槃池方向，唇形分明在说：“用你的血，唤醒凤凰血脉。“

“阿璃，到我身后去！“惊鸿咬破指尖，血液滴在星墟镜上，镜中竟浮现出凤凰族的远古契约。阿璃的琉璃羽翼自动展开，与镜中影像重叠，涅槃池的池水突然沸腾，从中升起一座由火焰铸成的祭坛，祭坛中央躺着的，正是雪玲第三分身的骸骨，其眉心嵌着一枚幽蓝星辰——那是雪玲灵识的碎片。

“以凤凰之名，启涅槃之阵！“阿璃的声音与雪玲的灵识重叠，圣火台的火焰、涅槃池的池水、惊鸿的血脉同时爆发，在祭坛上方凝成巨大的凤凰虚影。幽冥殿众人的法器在虚影下纷纷崩解，黑衣人发出凄厉惨叫，化作黑雾消散。

战斗结束时，阿璃怀中多了一枚闪烁着九色光芒的灵珠——那是雪玲第三分身与本体灵识的共鸣之物。白翎长老颤抖着献上族中圣物「凤凰泪」：“此泪可连通灵识，或许能助圣女大人与本体对话。“阿璃点头，将灵珠与凤凰泪同时放入涅槃池，池水竟化作透明的光膜，映出雪玲沉睡的面容。

“雪玲姊姊，我们一定会唤醒你。“阿璃轻声说，琉璃羽翼轻轻拂过光膜，“惊鸿哥哥，你看——她的睫毛在动！“惊鸿握紧她的手，看见光膜上渐渐浮现出忘忧花的纹路，那是雪玲灵识传递的讯息。

焚羽谷外，新的朝阳升起，凤凰族的圣火台重新燃起七色火焰。惊鸿知道，下一站他们必须前往「归墟」，但此刻，他望着阿璃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忽然明白：无论经历多少轮回，凤凰的羽翼终将驱散黑暗，而他们的羁绊，远比星辰更加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