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跟自己过不去
经历一年多的大战，岳家军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随着昆仑军团的到来，现在终于有了喘息休整的机会。而昆仑军团的将士，还没有经历过真的大战洗礼，又加上刚来时的突袭，让阴山鬼帝和萨克暂时休兵，难免心理上会有所松懈。
孙膑是带兵打仗的行家，他深知骄兵必败的道理，在向刘东请示后，将林震天、张孝臣、赵文强、疯癫和尚、霍去病召集过来，要求各军必须严明军纪、加紧操练、严密监视敌军动向，增加明哨和暗哨数量，并开始组建空天立体式防御体系和纠查卫队，发现有违纪行为按军规严惩不怠。众人回去看开始分头布置和落实。
刘东和展颜在阴山顶峰一边骑马游玩一边巡视将士们的部署、思想和生活情况，这些将士除霍去病的先锋营外，都是以人修和妖修组成，其中以人修为主，要按照阳间的生活习惯来给他们供应餐食，包括刘东和展颜。
所有将士的思想情绪还算稳定，生活也基本能满足需要，为了给这批人供应火食，地府也没少想办法，安排专人在阳间进行采购，然后通过阴阳通道再运过来，为的就是尽量满足前线将士们的基本生活需求。有时也会经常加餐，供应些酒水和香烟之类。昆仑域的修者原来不抽烟，结果被刘东给带坏了，现在个个也学会了抽烟，从阳间来修士就更不用讲了，没来之前有些人就是老烟枪。
刘东和展颜顺着悠扬的笛声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岩石边，上面站着两个身穿灰布道袍的修士，一个在吹着笛子，一个在眺望远方。
笛子吹奏的正是阳间的一首歌曲《故乡的云》，刘东骑在马上听着宛转悠扬的笛声，不自觉地跟着小声哼唱起来：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的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
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归来哟！..........
展颜理了理头发，看着入神的刘东，等刘东停下哼唱的时候，展颜说道：“我记忆中你不会唱歌，现在发现你唱的还可以，挺好听的，你是不是想颜雪了？”
刘东转头看着展颜说道：“你不就是颜雪吗？”
展颜微笑了一下说道：“你骗不了我的，你是在想念另外一个我，你虽然天天跟我在一起，但始终没有忘记另外一个我，其实在你心中，展颜也无法取代颜雪，有时我晚上经常听到你在梦中喊颜雪的名子，虽然我和颜雪是同一个人，但看到你这么想她、念她，我心里也说不上来是开心还是难过。如果...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如果我跟颜雪不是同一个人，在你记忆正常的情况下，你会怎么选，是选我，还是颜雪；再假如我跟林静没有合体，你是会选林静、亦或我、还是颜雪；这样的三选一你想过吗？”
刘东看着一直微笑的展颜说道：“颜儿，你说来说去还是跟你自己过不去，在吃你自己的醋；你们本就是一个人，我选那个还不是都选了你。”
展颜依旧笑着说道：“我说的是如果，假如，就是举个例子，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刘东看到展颜虽然一直微笑着，但他知道展颜的个性，颜雪也是这样的个性，刘东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他心里在想：“是啊！如果她们三个人不是同一个人，而是三个独立的人，自己该怎么选呢？”正在刘东陷入沉思的时候，对面的岩石上又响起了一首罗大佑创作的《东方之珠》，是另外一个修士独唱，动听的歌声打断了刘东的思绪，不得不佩服这个修士的歌喉唱出来的歌是真的好听。
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
东方之珠我的爱人，你的风采是否浪漫依然
月儿弯弯的海港，夜色深深灯火闪亮
东方之珠整夜未眠，守着沧海桑田变幻的诺言
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每一滴泪珠仿佛都说出你的尊严
让海潮伴我来保佑你，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黄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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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首歌唱完，刘东还在回味着这首歌。展颜也知道这首歌，因为刘东和颜雪在一起没事的时候经常哼唱这首歌；更知道他和颜雪开始的时候，正是这首歌爆红的时候，因为那年香港回归。看着刘东的痴痴表情，其实展颜已经知道了答案，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是干嘛呢？自己老是跟自己过不去，我自己不就是颜雪吗？我为什么还老是这么纠结呢？就像之前颜雪跟刘东谈论的一个话题一样，如果不能生孩怎么办？其实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相爱是一方面，但孩子是爱的结晶，有了孩子不是更好吗？年纪轻轻地却非要谈论一些不该去谈轮的话题，结果两人心中都是相当地难受，而刘东却因此更加的自卑，原本平时很自然的谈话，自从那个话题摊开后，在说话前都要好好想一下，会不会刺激到颜雪。难怪我跟颜雪是同一个人，问出来的问题都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展颜不在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刘东回过神来，也没有再回答展颜刚才的提问，一切又恢复了往常一样。
但展颜此时却突然无意识地又冒出一个问题，问完后她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展颜问刘东：“老公，我和你妈掉到水里，你先救那个？”
刘东没有想到展颜会这么问，也是一愣，然后笑着说：“媳妇，你今天是怎么了？没有什么事吧！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这种情况永远不会发生，因为我妈不在我身边；假如在的话，我们也不会一起到河边；就算真的到了河边，我也不会让你掉进河里，因为我会始终抱着你。如果非要二选一，那么过段时间我先教你学游泳，到时你就可以自己游上来了，我去救咱妈，或者咱俩一起去救咱妈。这样的回答您满意吗？督查夫人。”
展颜被刘东给逗笑了，看着刘东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时脑子有时会突发奇想，颜雪不也一样吗？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也会去想一些不靠谱的事吗？比如她之前跟你说如果她不能生孩子，你会怎么办？”展颜说完之后，就开始后悔了，自己刚才明明已经想好了，不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这是怎么了？老是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刘东转过头看向远处的山脉，他现在的脸色非常难看，之前颜雪跟他说这事的时候，他几次在压制自己。最后一次他骑车带着颜雪，颜雪再次提出这个话题时，刘东那时的脸色应该跟现在差不多，只是他背对着颜雪，颜雪看不到而已。在安慰了颜雪两句后，告诉颜雪以后不再提这个话题，一个正在读高二的18岁少年，却要面对这样的事。有些事，刘东已经选择了遗忘，因为他爱颜雪，但遗忘了一件，又来一件，他有时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就要承受这些吗？刘东提醒颜雪之后，颜雪再也没有跟刘东谈论过类似话题，慢慢地他也恢复了开朗，两个人无忧无虑地相爱着。
刘东调整了一下之后，回过头看了看展颜说道：“颜儿，在阳间我记忆被封，无法像现在一样做出我理想中的选择。有些事在我和颜雪确定恋爱关系时，她一点也没有隐瞒我，我也全部接受，虽然也有过短暂的纠结，但后来我是真心的接受，绝对没有半点假话。后来又有些事，我也烦躁过，那种烦躁不是别人可以体会的，而是自卑心产生的一种烦躁。因为家庭的原因，我从小就很自卑，特别是我母亲离开后，我更加自卑。如果我将来在阳间没有孩子，我可能更加的自卑，这些我都反反复复地不知思考了多少次，权衡之下，我选择了相信医学、选择了颜雪，我并不是一个混感情的人。这一点我很相信自己，就算在阳间记忆被封，但我依然会爱颜雪，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做错了选择，那么绝对不是这些事所造成的，因为我的内心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些事。所以你就不要老是担心了好不好，不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
展颜听着刘东一字一句地说着，心里发誓将来和颜雪合体融合后，一定要好好待他，不让他做家务，把他养的白白胖胖地。展颜想着想着，然后偷偷地笑了起来。
刘东看着傻笑地展颜问道：“看你笑的那么灿烂，一定没有什么好事，你是不是准备把我当猪来养？”
“才没有，我是准备把你成小狗来养的。”展颜说完笑的更加灿烂，刘东看着展颜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空中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远处的山脉全白了。展颜看着远方说道：“老公，你看这里像不像我们昆仑外域的大雪山，我从颜雪的记忆中读取到，我们高一的第一个冬天，雪也很大、天气特别的冷，跟这里是不是差不多。”
刘东看着空中的雪花说道：“还不太像昆仑外域的雪山，这样的雪花再下几天就更像了，现在雪没有那么深。咱们高一的第一个冬天雪是很大，我们下完晚自习全跑到校园里打雪仗去，其实那时我看到你从我身边路过，但没敢叫你。”
展颜笑着说：“那时你叫我，我也会搭理你的，虽然不一班，但毕竟都是同学嘛！”刘东被展颜一句话给说的，也没有回话，而是给了她一个白眼。展颜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又沉思了一会，开口朗诵了一首《沁园春.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刘东看着面前豪情万丈的展颜，想着阳间的颜雪，憧憬着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