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学

随着开学的临近，一天中午吃饭时刘东的父亲对刘东说：“你回来有些天了，现在你的年龄也不大，恁哥和恁姐现在都在上学，要不你也跟着一起去上学吧！”

刘东看了一眼父亲，然后说：“可以，我以前跟着师傅也学过一些，跟着一起去学，应该能跟上班的。”

“行，一会我去找一下你姑夫，他是学校的校长，让他给你办一下入学的手续。”刘东父亲说完，便继续吃饭。

过完元宵节，刘东和堂姐、堂哥一起来到学校，先是找到了姑夫（春节期间姑夫和姑姑来走亲戚时，就已经见过面，所以也不算陌生），然后在姑夫的带领下来到了初二一班，见了班主任王老师，在王老师的安排下和一个女孩同桌。由于从小送便了出去，姑夫一直担心他跟不上班，上课期间多次来到教室外，站在窗户外面看看他的反应。

经过几天的观察，确认刘东能够跟上班这才放心。由于农村学校教学力量不足，英语老师生病，开学几天了也没有来上课。有一天教室里突然来了一位身穿咖啡色呢子大衣、长像甜美、皮肤白皙、长发大眼睛、身高约158CM的女孩，拿着英语书和教导主任一起走进了教室。经过教导主任的介绍才知道，是新来的英语老师——林老师。

林老师是去年高中毕业的学生，高考失败后就没有再继续复读，今年学校招募英语老师，才通过介绍和考核过来的，也就比这些初二的学生大四五岁。

全班的男女同学年到来一位新的美女老师，全部都兴奋起来。待林老师自我绍介完后，班级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刘东第一眼看到林老师时，就感觉非常的特别，有一种沐浴春风的感觉，实终安静的小心脏突然跳了一下，从那一刻起刘东就下定决心，以后找老婆就找这个类型的。

接下来的学习中，刘东有事没事总爱找林老师，借口是自己的英语太差，想找老师给补补课。不过他的英语确实太差，其他课还好，唯独这个英语，一直想学但就是学不进去。

他为了记住英语单词，便在课本的单词下面用汉字把发语标注了起来。比如：小汽车Car标注成“卡拉”，公共汽车Bus标注成“爸死”，结果被一个同学看到后，还闹出不少笑话，两人差点动手打了起来，对此林老师还专门找他谈话。

“刘东，你这样学英语不行的，这样发音也不准，你以后要多读多练，英语就是一门语言，不比数理化有什么公式，英语就是要靠多读、多说、多练，以后有不懂的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不要因为一点事就跟同学打架，这样会影响你们之间友谊的。”林老师一边告诉刘东怎么学英语、一边告诫他不要跟同学动手打架。

刘东看了看林老师说：“林老师，我保证以后不这样了，一定好好学英语。”

放学回家的路上，刘东没有跟堂姐、堂哥一起走，而是一个人从田地的小路绕路往家里走。当走到一条河边时，刘东坐在岸边，捡起一块小石头狠狠地扔进了河里，气愤地说：“老杂毛，你当初为什么不好好教我英语，除了26个字母，就教了我1到10的英语单词，什么one、 two、three、four、five、six、seven、eight、nine、ten，这有什么用，不教就不教，还不让我动用修为进行记忆。打死你个老杂毛、打死你个老杂毛。”刘东一边说、一边捡起小石头往河里狠狠扔去，平静的河面上出现了一圈一圈的波浪。

“老杂毛、老杂毛，你就是老杂毛。”刘东有些气师傅没有好好教他学英语，又接着连骂几声。

刘东跟师傅在一起的10年中，刚开始的时候还算老实听话，但后来就开始学的油嘴滑舌，师徒俩也经常吵架，不过这都是他那个不像话的师傅引起的，用师傅一句话来解释：“我活的太久了，感觉没有意思，咱爷俩吵吵架也不错。”

不光吵架，刘东有好几次发现师傅偷看一些低俗的黄色小说，小说里还有些带彩色的图片。刘东对师傅的行为特别不耻，几次告诫师傅说：“老杂毛，您是得道高人，怎么能看这些呢？”

但师傅不以为然地说：“得道高人，也是人，人能看的，我也能看。”然后还警告刘东不要多管闲事，反正这师徒两个在一起就是一对快乐的活宝。

就在刘东自己跟自己生气时，身后有一个女孩在叫他：“冬子，你怎么坐在这里？快回家吧！”

刘东转头一看，原来是初一的夏燕背着书包站在自己后面，刘东又捡起一小块石头用力丢到了河里，然后说道：“没什么？我就是英语学不好，想在这里静一下。”

夏燕蹲在刘东后面，也跟刘东学着捡起一小块石头往河里扔，看着河面荡起一圈圈的水波。过了好一会，刘东才说：“燕子，你先回吧！天不早了，再不回去，你爸妈该找你了。”

夏燕站起身对刘东说道：“冬子，你也早些回吧！实在学不好，也不要太难过了，我也是刚上初一，我的英语也不好，我也没有办法帮你。”

“没事，你快点回去吧！我坐一会再走。”刘东又催着夏燕早点回家，夏燕从后面看了看刘东，然后背着书包往家里去。过了河上的大桥后，还停下来转头看了看刘东，刘东冲她挥了挥手后，便没有再停留。刘东一直到看不见夏燕的身影，才起身拿起书包往家里走去。

初中生活就在无聊和平淡中很快度过了，由于成绩一般，刘东没有考上重点高中，那时很多同学梦想可以考上师范学校，将来能谋个当教师的工作，但刘东从没有这么想过，因为他不想一辈子呆在农村教书。临近毕业前，班上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走动的比较频繁，相互之间邀请到自己家里喝酒吃饭。

一次到一个同学家吃饭，这个同学的隔壁是另外一位女同学的家。也就顺理成章地到女同学家去玩了一会，没曾想第二天这位女同学给刘东买了一身衣服和一条领带让堂姐交给刘东，说是毕业了作为纪念，但是刘东拒绝了。这件事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堂姐还偶尔提起，还说她们俩现在成了最好的姐妹，也会经常问起刘东。

此时的夏燕已经是初二了，刘东也说不上来是不是爱她，可能那时还谈不上爱吧！不过喜欢应该是有的。

有一次两人放学一起走的时候，刘东说：“燕子，我们虽然不是同姓，但毕竟是同村，按照老一辈的叫法，你还得叫我小叔，咱们俩在一起合适吗？”

夏燕想了想说道：“那是以前的老封建，我才不管呢？”可能他们都还年轻吧！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也许这就是情窦初开吧！

刘东看着夏燕笑着说：“燕子，我马上毕业了，考不上高中，我就想办法去当兵，以后我给你找个小婶子，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才不要什么小婶子，我要你娶我，我才不叫你叔呢？别想得美，老一辈的规矩，到我这就得改。”夏燕生气地说道。

刘东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夏燕笑了一下。

或许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注定，1996年暑假刘东收到了镇上高中的录取通知书。随着高中的开学，他的人生便从此改变，跟着改变的还有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