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卧底总喜欢在天台见面
莉莉丝直接落座：“刚刚是我听错了吗？托马斯先生？”
托马斯微笑道：“我最近在筹拍一部电影，觉得你和女主角的气质十分相符。”
“等剧本写出来，我一定第一时间拿给你看看。”
莉莉丝将一缕发丝抚到耳后，也微笑着回应：
“那我就只好期待先生的大作早日写出来了。”
哈莉这时已经恢复冷静，干咳两声，示意托马斯不要忘了正事。
托马斯点点头，然后继续看向莉莉丝：“菜呢？”
？？？
“都看着我干什么，不是她说你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吗？”
托马斯指向薇薇安。
薇薇安看着莉莉丝，欲言又止。
莉莉丝微微摇头，稍稍安抚了一下她，随后看向托马斯：
“今天不凑巧，后厨没有我想要的食材，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让先生尝尝我的手艺。”
托马斯也不乘胜追击：“还是谈谈正事吧。”
“现在集团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希望接下来凯恩集团的事务由你负责。”
莉莉丝傻眼了。
不是说来谈建立利爪俱乐部的事吗？
“先生就这么相信我？”
托马斯朝哈莉点点头，哈莉会意地拿出一个文件夹递向莉莉丝。
薇薇安正准备接过来检查一番再转交给莉莉丝，莉莉丝就径直接过文件。
快速浏览文件大致内容后，莉莉丝猛地抬头看向托马斯。
“托马斯！咳咳——托马斯先生，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先是厉声娇斥，随后又觉得不妥，改用更温和的语气问道。
只见托马斯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我只是想让哥谭变得更好。”
“好好执行这份企划书吧，莉莉丝。我的助理哈莉会协助你的。”
说完，他站起身来，带着哈莉离开了。
他们走后，薇薇安凑到莉莉丝跟前，准备问问到底是什么企划。
却把莉莉丝吓得赶忙合上企划书，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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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哥谭某栋摩天大楼的天台上。
戈登的风衣在夜晚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莉莉丝也穿了一件差不多的风衣。
两人安静地站在天台边欣赏着哥谭的夜景。
“这么晚了，什么事让你急着要见我。”
戈登率先开口。
莉莉丝眼神迷茫。
“局长，我什么时候能回到哥谭警局。”
戈登叹了口气：“很快了，等找到能将哥谭银行那帮人一网打尽的证据，你就可以回来了。”
莉莉丝也叹了口气：“最近凯恩集团的内部股份变动，我趁机收购了一部分。”
“只是没想到，现在凯恩集团只剩两个股东了。”
戈登猛地看向她：“你不要陷得太深！”
风吹得更大了。
莉莉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戈登局长，我现在已经是凯恩集团首席执行官了，以后少联系吧，我怕托马斯先生误会。”
戈登气得须发皆张：“难道你已经忘记你的梦想了吗？”
莉莉丝终于将视线从哥谭的夜色中抽离，看向戈登。
“局长，你努力了这么多年，哥谭变得更好还是更差了呢？”
“就算你今天打倒一个哥谭银行，明天又会冒出一个哥谭商业银行、哥谭城市银行、哥谭联邦银行！”
“你的路是走不通的！”
“今天我看到了另一条路，也许没那么光明正大，但是更可能让哥谭变得更好！”
说着，她向楼梯口走去。
戈登抬手想要挽留她，却只是无力地又放了下去。
莉莉丝拉开天台门后顿了一下。
“而且，我早就没办法脱身了……”
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下去。
天台肆虐的风声中，戈登什么也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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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庄园。
走进餐厅准备开始享用早餐的托马斯发现今天的餐桌上只有布鲁斯和一位西装革履的陌生人。
布鲁斯起身介绍道：
“阿福带着哈莉和迪克先去世博会了。”
“托马斯，这位是哥谭警局的局长戈登先生。”
“戈登局长，托马斯是我的哥哥，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前段时间才回来。”
没错，托马斯对外的身份介绍就是这样。
毕竟总不能直接说他之前一直在精神病院住院吧。
托马斯和戈登握了握手。
“戈登局长，早就听布鲁斯说起过你。”
“其实我正准备去哥谭警局找你呢。”
戈登本来只是想来看看这位凯恩集团的新董事长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居然见一面就把自己卧底多年的心腹给拐跑了。
听托马斯说想找自己，他倒是有些好奇，不紧不慢道：
“哦？不知道托马斯先生找我有何贵干？”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托马斯总感觉戈登对自己有很大的意见。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看到布鲁斯同样对自己投以好奇的目光，缓缓解释道：
“知道哥谭警局现状后，我感到十分可惜。”
“许多警员为了保护哥谭而受伤甚至献出生命，却得不到应有的荣耀和抚恤。”
瞥了眼戈登，见他面色平静，托马斯继续说道：
“我们凯恩集团也希望为维护哥谭秩序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戈登听到这里，直接打断了他：“托马斯先生，我们哥谭警局不缺经费。”
托马斯笑笑，反驳道：“我不知道联邦缺不缺钱，州府缺不缺钱，市府缺不缺钱。”
他突然话锋一转：“但是我可以肯定，哥谭警局肯定缺钱！”
“据我所知，哥谭警局内部有为数不少的警员与帮派存在直接经济往来。”
“这一点，相信戈登局长也有所耳闻。”
戈登陷入沉默。
他当然知道警局内有多少人收受贿赂，为虎作伥。
准确的说，他所知道的警员中，和帮派没有关系的都非常少。
而且前面他说哥谭警局不缺经费也是强装镇定。
哥谭警局在全哥谭拥有接近上百个分局。
算上文职人员和交通警察、协警、学校保安人员，在职警员将近七万人。
另外还有超过一万辆警车，数十艘警船，十几架警用直升机，一百多匹警马和几十条警犬。
光是日常消耗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更何况在哥谭的特色环境中，哪怕大多数警员都收受贿赂，依然存在大量伤亡和装备折损。
这是因为哥谭警察会帮助帮派们打击敌对势力！
在这种情况下，每年市府的预算拨款竟然越来越少。
戈登知道，市府中的某些人甚至很乐意见到哥谭警局经费不足。
这样一来，他们只需要捐出很少的一笔钱，就可以将大批警力调到自己生活的社区维护治安。
更别提还有些“上流人物”本就跟那些帮派纠缠不清。
而每当戈登要求增拨经费、调增预算时，那些大人物就会轻飘飘地来一句：
“哥谭警局不是把治安维护得很好吗？我也是哥谭市民的一份子，我怎么感觉不到罪犯的威胁？”
一个死循环就这样形成：经费越少，警员越腐败；警员越腐败，经费越少。
如果未来有一天，市府宣布不再给哥谭警局拨款，甚至直接裁撤掉大量警员，戈登一点也不会感到奇怪。
这就是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