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势如破竹
烈火熊熊，纯白色的丹炉逐渐变成赤红色。
“赤血龙参，小朱果，碧血金蟾，……，如此多的奇珍，绝对可以炼制绝世人丹！”
段鑫不计代价地催动法力。
若是这一炉绝世人丹成了，绝对可以恢复伤势，乃至碎丹成婴，甚至突破万象境！
这一炉人丹的丹方，乃是从一处遗迹中得到，极其邪恶，也极其霸道。
它可以掠夺一个生灵的天赋为己用。
这一颗绝世人丹的炼制，不同于其他丹药，服用丹药者也是一味药。
不知过了多久，段鑫化作一团符文涌入了丹炉内。
这就是万象境，千变万化，无所不能。
在丹炉内，纯白的火焰如一朵朵白花绽放。
此时，张重九身上的衣物已经被焚烧干净，浑身不着片缕，肌体如不朽仙金铸造，流转着玄奥的神纹，诸多神纹书写符文，化作一枚枚小小的神炉，萃取天地之精气，滋养血肉之体。
“炼血境就突破了极境么？好一具宝体！”
段鑫化作一团符文逐渐融入张重九体内。
他要强行占据这具宝体！
这种融入，并非只是鬼魂附体一般，而是将自身的血肉化作最为纯粹的本源神纹，彻底与这具宝体合二为一。
这一刻，段鑫就是张重九，张重九就是段鑫。
但具体是谁将占有这宝体，却是未知。
若是段鑫灭了张重九，那么以后便再也没有张重九；相反，若是张重九杀了段鑫，那么，以后就再也没有段鑫此人。
“你……为什么？这是什么？你到底是谁……放过我……放我一条命……啊……”
段鑫的心神在尖叫，在惨嚎。
他见到的东西，说出去，世人绝不敢相信。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见到了什么。
“你不该进来的……”
张重九囔囔自语。
进入丹炉后，他就苏醒了，罕见的奇珍入体，肉身进一步被滋养，几乎到了极致。
这老头子竟然蠢得想要夺取他的身体？！
“本源神纹……给我觉醒！”
他一声暴喝，漫天的符文突然爆发，有大鹏搏击苍穹，有青龙翱翔九天，有朱雀焚烧诸天，……，在洞天内孕育的九种神纹尽数爆发，而最神秘的第十个洞天中孕育的无名神纹却是依旧隐而不发。
要让至尊神纹得到认可，绝不是天赋好就可以，需要让它看到更方面的本事。
此刻，九种神纹交织碰撞，不断演化。
每一个生灵的本源神纹在出生那一刻就决定了。
但要激活本源神纹，却是绝非易事。
即便是张重九熟知激活本源神纹的一切步骤和注意事项，但要付诸行动，却也是如履薄冰。
一步错，则万劫不复。
洞天孕养九种神纹，不过是权宜之计，要登大道高峰，势必要孕育自己的本源神纹。
“吼……”
一声铿锵的龙吟，一条身不知多少里长的黑龙粉碎虚空冲入张重九体内。
本源神纹觉醒！
黑龙神纹。
这一刻，九个洞天开始崩溃塌陷，如火山爆发，各种精气汹涌澎湃。
第十个洞天也在崩溃。
每一个洞天中孕养的神纹腾空离去。
唯有第十个洞天中孕养的无名神纹，如烙铁烙印在张重九的身体上，逐渐深入，最后烙印在血肉之间，烙印在骨骼之上。
天地精气涌动，各色的光芒似那百花争艳竞相绽放，一团又一团，又似那云雾翻滚。
这还没有完。
只听见噗嗤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开了。
张重九肚脐眼儿下方突然绽放出刺目的光芒，仿佛有惊涛骇浪拍打千仞巨峰的声响。
这是开始神海。
神海滔滔，混沌雾霭翻涌，鲜红的天地精气大量涌入神海中，神海不断扩大。
他既然开辟了神海，那就要开辟最完美的神海。
十万里神海！
十万里是个虚数，寓意神海无边无际，日后诞生法力，则法力无穷无尽。
“吼……”
龙吟阵阵，黑龙出现在新开辟的神海内，翻波逐浪。
黑龙吞吐天地精气，化作一枚枚的黑龙符文，犹如一条条的小小黑龙。
这些小小黑龙追随着黑龙游弋。
神海逐步扩大，黑龙符文却是少之又少。
本源符文虽然强横，但终究还是稚嫩。
需要在盗取天地之甘露以滋养本源神纹，不断壮大之，如此，才能凝聚更多的符文。
如此，当神海中全部都是符文后，出手就是一片片的符文，可演化万般兵器。
待符文有灵，威力又是别的一番境界。
“给我开！开！开！……”
张重九怒吼起来，滔天巨浪声不绝于耳。
那滔滔神海似乎要冲出体内，涌上高空。
随着他的怒吼，神海中的黑龙闻风而动，龙躯越来越庞大，无边无际。
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
黑龙的头和尾都藏在混沌中，龙躯摇动，神海上滔天巨浪，哗啦啦声，隆隆声，不绝于耳。
仿佛开天辟地。
本源神纹开辟神海，就是开天辟地！
开天辟地，是一切的开始。
清者上升，浊者下降，一股清气流转乾坤，滋养万物。
轰一声，丹炉炸开。
张重九凌空盘膝，周身四周都是翻涌的符文。
那些黑龙符文托着他，缓缓降落。
突然刺啦一声，虚空似乎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有鲜血一样的氤氲之物从那口子奔涌而出。
天地之甘露，这是天露仙浆！
神海·偷天境！
张重九的晋升一路势如破竹，从洞天·唯一境，到洞天·觉醒境，而后突破了神海境。
神海境分为神海境、偷天境、神体境、化灵境四个小境界。
他现在已经踏入了神海·偷天境！
这一切，除了他的天赋本身外，还有那老头子的一切，加上奇珍，如此，造就了这等奇迹。
天露仙浆才开始。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以天露仙浆来滋养本源神纹，同时也在巩固十万里神海。
“再来……”
张重九全力接引天露仙浆滋养血肉之身、滋养神海、滋养黑龙神纹。
沐浴天露仙浆的机会只有一次。
而这一次却是干系甚大。
以后能走多远，和这一次的收获息息相关。
若是天道看好，自然可以沐浴更长时间的天露仙浆，以后的路，顺风顺水。
若是天道不看好，那么，以后的路注定难走。
可这也未必，能打破种种桎梏，方为真正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