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14.残酷真相？【上】
不出白言所料，他和莉娅找到那名可以逆转时间的女仆的头颅，只是……
“有了，找到了。”
推开那道隐藏在木柜后的门，白言和莉娅发现了此行的目标。
“还很漂亮呢，不管是腐烂还是干枯的迹象都没有……可以说是奇迹吗，主人？”
“这是尸体蜡化，在特殊条件下遗体会保持生前模样，不会腐烂，而是像蜡一样变质……这不是什么奇迹，只是一种现象罢了。”
地面上。
保持着原先靓丽的少女的面庞，双眼紧闭着，像是睡着了一般，轻抿的嘴唇带有名为“不甘”的情绪，她很想要重来一切，重复她往日的幸福时光。
莉娅走上前，将它捧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前，抚摸着它的秀发，说：
“但是，我觉得她还在‘等待着’。”
“……也许吧，带着它到那个无头女仆前面吧。。”
“是，主人，不过这样就可以继续前进了吗？”
“或许吧。”
【这不可能知道的吧，不，一般来说，我并不认为这样情况会有什么改变，但是……】
“至少可以当做吊唁吧。”
“我明……说的也是啊，主人。”
莉娅看向女仆头颅的目光里除了柔和就只剩下对造成这一切的“邪神”的愤怒。
再次来到王座之间，出于不知名的原因，王座并没有在房间里，而且本该是王座的地方后面的那扇门也被打开了，无头女仆就伫立在门口。
这一次，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还得看手上的头颅是否有作用。
“……！”
像是吃惊地后退一步，但仍然没有任何回答，不，她没有用来回应的嘴。
只是，从她身体上渗出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魔力正在逐步增加着，开始变得更加强烈。
“没没有头的女仆啊，事到如今，我也不可以再害怕了。”
依旧没有动作，莉娅捧着她的头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着，伸出双手，她似乎很像夺回她的应有之物。
“吼！！”
野兽一样地怒吼从身侧传来，白言转头的那一刻只看到一团黑影袭击而来，下意识防御地瞬间想要呼喊莉娅，但真正目的并不是他或者莉娅两人其一。
是那一只指引白言和莉娅前进的小猫，它趴在无头女仆的肩膀上，替代了头的作用，指针走动的声音响起，但时间并没有重来。
疑惑似的又后退几步，随即反应过来冲向莉娅。
“主人，她就交给您了。”
说着，突然转身将头颅抛给白言，他差一点没接到，接到后立刻收入袋子里，开始释放魔法辅助莉娅。
“什……！”
时间被停止了，但白言的思绪仍存，他看到了女仆从裙底摸出来数十把飞刀丢向静止不动的莉娅，随后，时间再次流动，飞刀也径直飞向莉娅。
“唔！”
莉娅之所以会中招似乎是因为女仆抓住了莉娅那么一瞬间的闭眼时机，白言出言提醒：
“忍住，不要闭眼，猫的视力可不是我们可以开玩笑的。”
“明白了。”
抽出身上的飞刀反扔回去，却被轻易躲闪，暗红色的哥特服饰刹那间转换成了暗杀者的墨绿衣装。
踏出坚实的一步，莉娅闪身到女仆的射后，背刺成功。
“吼！！！”
更为愤怒的喊叫，但原因却不是疼痛，白言很快就明白了。
“这一切的起因就是你吧！”
身形为之一顿，莉娅也是抓住机会如同毒蛇咬噬一样将匕首送入女仆的后背。
那一刻，莉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执念，像是被戳中痛点，女仆发疯似地扑向白言，但莉娅绝不会如她所愿，在巨力的破坏下，女仆被背摔至远离白言的地方。
“主人。”
晃动着白发，为了保护白言的莉娅向着女仆走去，她猩红的眼眸和坚定的声音已经表达了明确的意思。
“是吗，遇到危险我就会出手。”
“万分感谢。”
女仆也爬了起来，肩上的猫的神情愈发狰狞，伪装于此地的魔法悄然破解。
“我想救你，但除此之外，我想和你战斗，我不喜欢你创造的时间，这种不满，请允许我发泄在你身上。”
莉娅和女仆再次展开了厮杀，同样为复生的死者，各项能力似乎都差不多，莉娅有着技巧和力量弥补不足，而女仆则是可以依靠时停来恢复伤势。
“唔！”
一次小失误，莉娅又被飞刀命中，但女仆也不好受，全力的一击正中红心，她因此倒飞出去。
虽然全身破烂不堪，但女仆还是站了起来，再生速度完全跟不上莉娅，已经没办法战斗了。
但是，她那可以刺入皮肤的敌意和杀气分毫不减。
代替了头部的猫几乎没有表情，但在白言看来，它在拼命，为了它创造的世界而拼命。
“已经够了吧……”
“这个感觉，住手啊！！”
莉娅大喊着，被剥去伪装的宫殿开始摇摇欲坠，同时，世界开始摇晃起来，白言和莉娅都很清楚，这是时间开始倒流的迹象，只是这一次是拼上性命的时间倒流。
“你……一直在等我啊……在我不在的时候……一直。”
怀中的袋子不由自主地打开，女仆的头颅自行飘了出来。
“在我……所期待的幸福世界里……一直等我……谢谢……不过已经不用了。”
肩上的猫停止了时间倒流，望着慢慢飘过来的头颅，期待地叫唤了两声，并且让出了位置。
“已经没事了……不要紧的……不要害怕。”
抱起小猫，女仆向着白言和莉娅鞠了一躬，比起任何白言所见的姿势都要标准。
亲昵地互相蹭了蹭对方的脸，女仆将小猫举高。
“一起走吧，到大家的身边，和大家一起继续生活吧。”
看着女仆和小猫一同消失，莉娅的表情是白言一时间难以形容的。
“那只小猫一直在重复着时间啊，将空间和时间一同扭曲，只是为了那个少女。”
“嗯，我们继续前进吧，莉娅。”
“是，如您所愿，主人。”
对于成为异形亡者的小猫来说，等待的时间有多长，有多痛苦，白言完全不知道，但它最后和女仆少女一起消失时的叫声，听起来非常满足。
拾起地上两者的灵魂残渣，不已经和残渣不沾边了，该叫做灵魂结晶了。
“你们的意志，我收下了。”
对于莉娅突然变成猫耳女仆，白言知道这是为什么，低声对着女仆和小猫消失的地方道了声谢谢，随后对莉娅说：
“能拯救她们是太好了，莉娅。”
莉娅露出微笑，回应：
“是的，多亏了您，主人。”
“诶？”
本想对着微笑的莉娅说几句俏皮话缓和气氛，但白言发现自己的视野在逐渐变成白色，这是注入死者生前记忆的感觉，因为已经感受过多次，所以现在才会感到困惑。
【为什么我的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