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时也命也
记着师傅说过我，说我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我没有否认，确实如此，我很自私。
于明子还有海子一样，我自私的认为，保留住二人最后的一窍是正确的，是伟大的这代表这义气。
可反过来看，这何尝不是一种自私，我在满足自己的欲望，可这份欲望带给了李叔和张叔无尽的麻烦，也把我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我曾经天真的认为，我是摄妖师，我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外人不要接近我，我也不想去接近外人。
可我认识了国祥，认识了明子还有海子，认识了张叔李叔，认识了好多人,好多优秀的人。
我难得的对他们敞开心扉，我们把酒言欢，我认为他们不会离开我，可还是走了。
我拼尽全力，我又找到他们了，可对我而言，好像有很多选择，可最靠谱的一条选择就在一起杀死我眼前的战友，是的，是这样。
对，师傅还说过一句话，“时也,命也。”
意思就是，我做什么这是我的命，我无从选择，也不能逃避，我要面对，拿出同等困难的勇气去面对。
”明子，是老子你他妈咋不认识我了呢我和明子撕扯在一起。他抓这我的衣领，我抓他的衣领。
我想要伸腿去绊他，他同样要绊我，这是他教我的，我一直记着。
“子征其实武术和玄学的到底是一样的，讲究是的是一个变化，比如有人跟你撕扯，他的力量还和你差不多的话，你要击倒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下盘入手，
你看这个膝盖的位置，你的脚伸出去然后一转弯就踢到他的膝盖了，这个时候他用不上力气的，你看这不就倒地了嘛?”
“麻痹的，是老子啊”我忘记我多久没哭过了，可现在我确实哭了，忍不住，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流。
“吼，吼”明子听不懂我说什么，两只手还在用气，想要去掐我的脖子。
国祥的力量一直是他的短板，他在不适用玄学的情况下完全不是海子的对手，已经开始绕圈跑了起来。
“海子，别打我，别打我，我不想伤你”国祥极其滑稽的说这，可表情却很扭曲，看上去非常的痛苦。
张叔和李叔注视这我们两人，看了一会后觉得劝不了我们，并且两人知道明子和海子现在的能力虽然强大了一些，可还不是我们两人的对手。
而这些也是我和国祥要经历的，也是两位前辈希望我们去经历的。
“你们两个继续胡闹吧，我和老李先上去了，援兵预计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到时候你们一起去和我汇合”张叔大声冲着我和国祥喊道。
我能听出来张叔的话外的意思，他在取笑我和国祥的天真，在取笑我们身为战士却又不具备的勇气。
杀死战友的勇气，多么可笑的勇气。
“不要缠斗子征，他们的体力很好，一会我们还要对付恶鬼，必须保存体力”国祥此时两只手顶在海子的下巴上，不让海子咬到自己。
而自己的道袍已经被海子全部抓坏，胳膊的位置有明显的划痕，那是海子干的。
“不缠斗怎么办?我用雷诀轰死他嘛?还是说我吸收了他?你用脑子想问题可以吗?”
事情好像没有尽头一般，明子和海子就不知道什么是累，被我和国祥无数次打J趴下又无数次的站起来。
两人身材也变的越来越高大，越来越强壮。
我和国祥又一次跟明子还有海子撞击在一起，我们互相掐这脖子，如同流浪地痞一样撕扯在一起。
只不过我和国祥都从来不下杀手，海子和明子却招招致命，每一击都冲着我的喉咙，心脏，还有气门。
在周旋了很久后，我和国祥已经差不多筋疲力尽了，明子还有海子也再一次的挣脱了红绳,瞪着绿色的眼睛看着我和国祥。
随后两人在一起冲了上来，很有默契的扑在了我和国祥的身上。
我能感觉到两人的能量在开始外放，不符合逻辑的外放，可有一.点能说的通，两人想要自爆。
我想救他，可我救不了。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强大，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狗屁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像现在。
“明子不要我的双手挣脱不开，用头部撞击这明子的头部。
能量越来越强，我摄妖师的本能开始发作,我的怨气压制这明子的怨气，想要吞噬掉他，我无法控制。
“别，子征别，一定有办法。”国祥扭头看着我说道。“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痛苦的喊道。
很快我的怨气包裹住了明子，他的表情还是不变,盯着眼睛看着我，没有任何神色。
慢慢的明子的身影开始变淡，身躯也开始变小，最终他消失在这片天地了，彻底的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我杀了他。
国祥的身上也燃起了火焰，一条火龙在侵蚀这海子，最终化为灰烬。
风一吹，没了，一样消失了。
我们两人喘着粗气背靠着背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可这尴尬的气氛让我很难受。
沉默了至少十分钟，国祥脸.上还是挂这泪痕，声音有点沙哑的说道:“我有点后悔学习玄学了。”
我也喘着粗气回答:“我也是。”
“别哭了国祥，我们还有没做完的事情”我说道。
“我哭了吗?”国祥疑问的回道。
“是的，哭了。”
“哦，那我不哭了。”
国祥机械般的擦拭这自己的眼泪，表情发呆，眼睛发直。
我清楚他的痛苦，那种有一把刀子插进了自己的胸口，然后还在不断搅动的感觉，很真实的感觉，痛不欲生。
想喊出来，可不知道喊给谁听，只是觉得喊一声会好受一些。我和他都不具备那些勇气，所以我们痛苦。
而走出痛苦最好的办法是期望，我没有办法给他期望，因为此次之行我也没有了期望。
可我能给他仇恨。
仇恨很直接，能让人失去理智,变的狂躁，变的不择手段，可也能让人活过来。
“还报仇嘛?”我同样眼神发直的看着国祥。
国祥没有回答我，擦了下眼睛，看着远处能量横行，怨气弥漫的山洞，大步走去。
我也跟了上去，我们两人并肩走这，走的很踏实。
天地形成一条线，非常微弱的阳光照在我和国祥的身上，可我们都无法迎接朝阳，因为我们要去拥抱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