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渐入佳境，悠闲的田园生活
在第三天的凌晨，芮一如既往的敲门把菲德瑞克叫醒，菲德瑞克看着窗外的星空，他真的不明白这些边缘世界的人为什么每天都要如此早起，但他只要多在床上赖上一秒，外面的敲门声就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于是他只能怀疑人生的起床，慢腾腾的穿好衣服，等他无精打采的打开门之后，站在门外的芮明显对菲德瑞克的表现有些不满，“今天轮到你站岗，一直值班到中午。”
菲德瑞克微恼的看了一眼芮，“哨塔都没了，还放什么哨……”话刚说到一半，他突然惊奇的发现那座被手榴弹炸塌了的哨塔此时已经被重新立了起来，要知道昨天晚上他回到哨站的时候，那哨塔还倒在马铃薯田里。
芮自顾自的向着哨塔走去，菲德瑞克只能快速跟上，“我都不知道我还要站岗，没人跟我说过我在这里还要工作。”
芮头也不回的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本死了，他的工作就只能由你来顶替。”
“德雷古这么说的？”菲德瑞克疑问道。
“我说的，”芮停下脚步看着菲德瑞克，“难道你喜欢一天到晚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吗？”
菲德瑞克只能向这个女人投降，但想了一会他还是不甘心的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干一些自己更擅长的事情，如你所见，我的手是仿生的，可以负责很多手工制作，我还能帮你们维护各种电子设备和机械设备，甚至能帮你们保养枪支弹药。”
“那再好不过了，站岗只是你的第一份工作，下午你还要去真那里报到，他特意叮嘱过我，要让你当他的助手。”
菲德瑞克叹了口气，“没问题，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两个人很快来到哨塔下，芮爬上去之后菲德瑞克只能跟上，他下了很大的力气才爬上去，菲德瑞克气喘吁吁的靠着哨亭的支撑柱，芮忍不住嘲讽道，“你的体能未免也太差了。”
“小姐，这座哨塔至少有二十米高，”菲德瑞克苦笑着撑着栏杆看着地面，“我不恐高就已经不错了。这亭子都还是破的，看这围栏，稍微不小心撞一下，我们就得跌下去。”
芮没有理会婆婆妈妈的菲德瑞克，而是一直看着远方荒野的地平线，“没有人喜欢这么早爬起来放哨，本是唯一的例外，他很喜欢站在哨塔上看日升。”
喋喋不休的菲德瑞克安静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抱歉，我都还没来得及认识他。”
“昨天小美跟我说……”芮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算了，这不是你的错。”
菲德瑞克愣了一下，“你也知道了？那……”菲德瑞克也是话说到一半就咽了回去，他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抱歉。”
芮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她开玩笑似的说道，“德雷古也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他还想让你暂时成为哨站的突击队员。”
“突击队员？”菲德瑞克非常疑惑，“就和斑狗一样？”
“不，要更激进一点，”芮开始顺着楼梯向下爬，她已经准备离开哨塔了，“他想让你成为一名近战突击手。”
菲德瑞克先是愣住，最后坚定的回绝道，“芮小姐，这是不可能的，请转告德雷古，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接受射击训练，只是因为我想尽我所能的不给你们添麻烦，但这绝对不代表我会给你们卖命。”
芮只是笑了笑，她没有说什么，就顺着爬梯滑到了地面上，菲德瑞克目送着她离开，他不知道德雷古是在通过这个女人试探自己还是有别的什么考虑，但菲德瑞克自认为自己自始至终都是破碎帝国的一员，这也是发生这么多事情他仍然能够保持乐观坚持下去的最主要原因。
他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胡思乱想了一会，最后把芮的话完全抛到了脑后，菲德瑞克怡然自得的欣赏着山谷的美景，哨塔是整个山谷内视野最好的地方，无论是远处的荒野还是近处的山林，他都能一览无余，清风拂过亭哨，本来因早起而略显疲惫的菲德瑞克也不由得变得精神起来。
不一会他的背后的哨站废墟里还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那是其他人正在忙活着重建被海盗炸毁的房屋建筑。
但放哨是一个非常无聊的工作，菲德瑞克很快就找到了新的消遣，他通过仿生眼内置的放映系统放映着他和碧翠丝之前的合照，看着这些照片上碧翠丝的笑容，菲德瑞克只觉得自己又充满了希望，实际上如果他用自己的义眼朝着最远处的地平线聚焦的话，他就会发现在那远边的天空中，一大片浅绿色的阴霾正在向着他们缓慢推进。
时间很快来到了中午，前来换班的人是芮，她爬上哨塔看了一眼山谷周围，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后她朝着菲德瑞克点了点头，被太阳晒的跳脚的菲德瑞克快速爬下哨塔，他跟着清溪一起回到哨站，在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清溪带着他来到了本真两兄弟的机械装配室。
清溪把他送到门口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菲德瑞克只能一个人走进装配室，他刚进房间就闻到了熟悉的机油味道，菲德瑞克不得不说自己有些怀念这种味道，在浮游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在这种味道中摸爬滚打的。
整个装配室非常宽敞，而断臂的真就坐在靠门左侧的那台机械加工中心旁边，菲德瑞克认不出这台加工中心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但这个年轻人是如此的聚精会神，以至于菲德瑞克走了进来他也完全没发现。
菲德瑞克默默走到真的背后看着他操作，此时的真正在焊接一个非常微小的集成电路板，为了操作的时候更加平稳，他在自己的断臂上加装了一个机械杠杆，以配合自己的右手更好的微操，炽光灯下的真满头大汗，就连菲德瑞克都感觉到了他的艰难。
为了帮助真，菲德瑞克只好干咳了一声引起他的注意，没想到真头也不抬的说道，“先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吧，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做完。”
菲德瑞克尴尬的点了点头，他找了半天也没在这间装配室找到一个能坐下的地方，只有在真的旁边，还留着一个带着升降功能的空座椅，这个座椅和真现在正坐着的座椅是一模一样的，菲德瑞克没有多想就坐了上去。
没想到真抬头看了一眼菲德瑞克一眼，“这是我哥哥的位置。”
菲德瑞克愣了一下，随后他又茫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抱歉。”
真低头继续忙活了一会，最后他对菲德瑞克说道，“没关系，你坐吧。”
菲德瑞克本想推辞一下，可站了一上午的他腿酸的已经开始打颤了，所以他不得不放下拘谨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他一边赔笑一边看着真完成工作。
真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那块电路板修理好，整个过程不可谓不艰苦，他把电路板放回到他手边的一个铁盒中，然后看着菲德瑞克说道，“我只是和芮说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让你来了。”
“菲德瑞克随时为您服务。”菲德瑞克语气轻快的回道。
真只是象征性的笑了笑，他提起手边的那个工具箱盒子，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带着菲德瑞克来到哨塔下的那几块破碎的太阳能板旁。
菲德瑞克立刻提醒道，“硅板已经碎了，怎么修都没有用。”
“我们不是要修，而是把它们拆了，这些材料都不能浪费。”真说完就蹲下爬到了太阳能板的下面开始拆卸支架。
菲德瑞克只能跟着他一起爬下去帮他，正午时光太阳能板下的温度让菲德瑞克满头大汗，就连空气仿佛都是灼热的，菲德瑞克一边擦汗一边提醒道，“要不晚一点再来拆吧？现在太热了。”
真把拆下来的螺丝交给菲德瑞克，“晚上我还要去照顾小美。”
菲德瑞克实在热的受不了了，他从太阳能板下爬了出来想要歇息一会，但他抬头发现哨亭上的芮正看着自己，菲德瑞克重新钻回到太阳能板之下对真提议道，“我们两个先休息一会，晚上我帮你去照顾小美，怎么样？”
真一边笑着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废力的和菲德瑞克从太阳能板下爬出，然后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坐下休息。
“衣服不错。”真打量着菲德瑞克身上穿的那身大衣。
“是吗？”菲德瑞克理了理领口，“谢谢。”
“你说你是因为飞船失事才坠落到这颗星球的，这么说你本打算去别的地方？”真突然好奇的问道。
“不，”菲德瑞克犹豫了一会，“我们本来就打算来这里，只不过中间出了一些差错。”
“差错？”真皱着眉头疑问道。
“我们的穿梭机舰队在快要进入这颗星球的卫星轨道的时候，突然受到了轨道攻击，基本上所有人都死了。”
“你是说你们还在太空中，就被人打了下来？”真开始追问，“我还以为是你们的飞船出了故障。”
菲德瑞克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他不太想聊这个话题。
“你有没有想过是……”真话说了一半又看了一眼菲德瑞克，他谨慎的说道，“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我还是想提醒你，如果攻击来自于这颗星球，除了你们破碎帝国这颗星球上的其他势力都没有太空轨道攻击能力。”
菲德瑞克大惊失色的扭头看着真，但真的眼神表示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你是说我们是被自己人打下来的？”
真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只是回道，“我只是劝你小心一点。”
菲德瑞克突然反应了过来，“你是在吓唬我吗？”
真抬头看着刺眼的烈日，他没有回答菲德瑞克的质疑，反而问道，“能和我讲一下太空是什么样的吗？我从来没有见过太空，呵呵，在来这里之前，我甚至都没有离开过基地。”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吧？”菲德瑞克根本没有心思去给他科普，“如果他们要这么做……那，那为什么！总得要有一个理由吧？”
真思考了一会，没有直接回答菲德瑞克，而是反问道，“你觉得芮怎么样？”
菲德瑞克莫名其妙的回道，“挺好的，大家都挺好的，她毕竟还救了我。”
“如果你身上没有这么多仿生体，芮在看到你的时候根本就不会管你，她可能会好心把你埋了，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救你。”真笑笑。
“你想说什么？”菲德瑞克不知道真是不是在开玩笑，“我觉得她是个好人，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好人？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算好人，”真自始至终带着浅浅的微笑，但他的微笑此刻在菲德瑞克看来如此的渗人，“知道你身上的这身大衣是谁的吗？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枭击，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被芮腰上挂的那把泵送霰弹枪喷成了筛子。”
“什么？！”菲德瑞克不经意间加大了声音，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件衣服是芮送给他的，“为什么？”
“因为枭成了敌人，他背叛了我们，斑狗说海盗空袭的时候，他被吓傻了，直接投靠了海盗，来到哨站的芮知道这件事后一个人潜进了海盗的基地把他绑了出来，而且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把他杀了，她当时还疯了一样拿着刀想要把枭的尸体剁碎了喂狗，还是老大拦住了她，”真语气平静的讲述着骇人听闻的往事，“现在你还觉得芮是个好人么？”
菲德瑞克咽了咽喉咙，他又瞟了一眼亭子中看着远方的芮，没有做出回答。
“你和我们格格不入，菲德瑞克，你之前一定生活在一个和我们完全不相同的世界，从你的眼神里我就能看出这一点，你的疑虑很多，但总是容易受人影响，但这并不影响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德雷古肯定也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才会让你留下来，”真的语气认真起来，“你遇到了我们，是你的幸运，而且肯定花光了你这辈子的运气，在这里，德雷古不发话，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大可以拿我们当朋友，说不定之后这艰难的几十天里我们还能成为战友，可尽管如此，你还是要习惯以最坏的恶意去揣度你所遇到的每一个人，所以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想别人为什么要杀你，你要想的，只应该是你要怎么做才能在这种恶意中活下来，真正善良的人都会懂得如何保护自己，而不是在死到临头的时候还在问刽子手为要杀生。”
说完这些之后真又别有意味的抬头看着芮，他挑了挑眉头开玩笑似的补充道，“另外说一句，芮确实是个好人，只不过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好。衣服也很合你的身，可惜他没有送给我，我一直觉得自己有戏。”
真的话让菲德瑞克只觉得身上的这件皮衣内里有刺一般，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它给脱下来。
真起身爬到太能板下继续作业，菲德瑞克也重新回到烈日之下，两个人一直忙活到傍晚才把这些太阳能板处理完毕，真没有放过板子上面的每一个还能用的零件，他爱惜这些电子垃圾的程度让菲德瑞克多少明白了雷鸣哨站的艰难。
真告诉菲德瑞克，基地已经有半年没有给雷鸣哨站送过任何补给了。
两个人回到机械装配库之后，菲德瑞克草草吃完了饭，在真的叮嘱下，菲德瑞克还带了一份给躺在卧室里修养的小美。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小美的卧室门前，他整理了一下心情，推开了卧室的门。
小美正半座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黄昏，她发现菲德瑞克进来之后脸色立马变得极其难看。
菲德瑞克把他带来的饭放到小美的身旁的桌子上，小美开口质问，“真怎么没有来，不是应该他来吗？”
菲德瑞克觉得这个小丫头有点太盛气凌人了，这让他觉得很是不舒服，同时真下午对他说的那些话总是盘旋在他脑海中让他心烦意乱，真的想法对于菲德瑞克来说很疯狂，但菲德瑞克却找不到任何能够反驳他的理由。
毕竟对于一个连电路零件都稀缺的星球来说，轨道打击真的只是帝国的特权，所以他越是思考就越觉得焦躁。
但眼下他也不好发作，“只是监督你吃个饭而已，谁来不都一样？难道你还要人喂？如果你真的要人喂，那我确实不能胜任，但我记得你是腿受伤了，手还是完好无损的吧？”
没想到小美对菲德瑞克的态度十分不满，她赌气似的把桌子上的食物推倒在地上，菲德瑞克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把还能吃的东西重新捡回到盘子里，“你这么做对你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你以为你不吃饭能饿到我？还是你觉得自己不吃饭能气到我？说实话我根本就不在乎你吃不吃饭，我也不在乎你怎么看我，你觉得我是个废物，那我就是个废物，而且我想说，本也不是我害死的，你应该恨的人是海盗，如果你真的想给他报仇，那就早点恢复起来，跟在你的老大后面多杀几个海盗，这样更能解你心头之恨。”
美睁大了眼睛瞪着菲德瑞克，“你！”
菲德瑞克没有心思和这个小女孩斗气，他刚准备撒手不管离开卧室，没想到德雷古听到动静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食物，随后他看着小美，“马上有毒尘埃就要来了，食物将会变得极其短缺，飞鹄和闪灵为了给哨站储备食物已经远游狩猎了十几天，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如果你不想吃东西，那就早该告诉清溪让他不准备你的那一份。”
和对待菲德瑞克的态度完全不同，小美完全不敢看德雷古，德雷古拿起餐盘递到小美身前，小美犹豫了一会接过餐盘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德雷古看到小美开始进食后就转身离开了卧室，菲德瑞克简单打扫了一下地上的食物残留，随后就靠在门上等待小美吃完，他好把餐具送回清溪那里。
无聊中菲德瑞克用义眼内置的娱乐程序打发时光，不一会他就发现小美已经吃完了，他走到床边准备把餐具收过来，可他看到此时的小美却低头掩面小声的抽泣着，菲德瑞克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他有些手足无措，“如果……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太……”
小美抬头擦了擦红了的眼睛，她看着菲德瑞克沙哑的说道，“你说的没错，如果我再冷静一点，那一枪打的再准一点，本可能就不会死，我就是哨站的累赘。”
“你还只是个孩子……”菲德瑞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小女孩，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小女孩根本就没有理由如此自责，他想了半天才尝试安慰道，“如果你都是累赘，那我算是什么？”
小美听到菲德瑞克的这句话后咯咯的笑出了声，菲德瑞克也无奈的笑了，他把餐具收了过来就准备离开，没想到小美却叫住了他，“我想出去透透气，你背我出去。”
菲德瑞克叹了口气，腰酸背痛的他回到床边把小美小心的背了起来，在小美的指挥下，菲德瑞克背着她来到马铃薯田旁的一片空旷田野中。
他把小美慢慢的放到草地上，又跟正在哨亭上站岗的清溪打了个招呼。
“你不会怪我吧？”小美坐在地上抬头看着菲德瑞克。
菲德瑞克哼哼笑了一声之后摇了摇头，他当然不会怪罪一个孩子，尽管这个孩子曾经拿着手术刀要割自己腰子。
菲德瑞克放松身躯艰难的坐到草地上，只觉得浑身都都一阵腰酸背痛，他看着小美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的右腿，“你的腿怎么样了？”
小美平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夜间的新鲜空气，她乐观的说道，“老大说要不了几天就能恢复。”她看着菲德瑞克，眼神中犹犹豫豫，最后她还是开了口，”你的这件大衣……“
“我都知道了。”菲德瑞克打断了小美，“我明天就会把衣服还给她。”
“为什么？”小美的语气中带着失望。
菲德瑞克思索了一会自己应该如何回答这个小女孩，“因为我不能辜负她，我已经有了不能辜负的人。”
“她现在在哪？”小美瞬间明白了菲德瑞克意思，她饶有兴趣的追问，“有芮好看吗？”
菲德瑞克不好意思的笑了，“当然，她非常漂亮，就像公主一样，我一定要回去，因为她还在那里等着我。”
小美看着嘴角带笑的菲德瑞克，忍不住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这可不是你一见到敌人就跪地求饶的理由。”
菲德瑞克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不悦的解释道，“那只是我的策略，如果我不假装投降，我和你现在已经死了。”
小美哈哈笑出了声，“算是吧。”
“你透完气了？现在就回去吧，我已经很累了。”菲德瑞克说话间站了起来。
小美有些不情愿的伸出手臂，菲德瑞克把她背到了卧室的床上后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菲德瑞克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真的话在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他越想越觉得他的话有道理，这颗星球的任何势力都没有太空轨道打击的能力，除了他们破碎帝国本身，但菲德瑞克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些话只是他们用来拉拢自己编造的说辞，说不定舰队当时受到的根本不是什么轨道攻击，而是小行星撞击，在那种速度之下，菲德瑞克所看到的那一缕白光有可能是任何东西。
虽然带着这样乱七八糟的疑虑，菲德瑞克还是很快进入了梦乡，他实在是太累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