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把她的样子临摹在心里
还不是什么尊架，我叫崢辰，只是一届散仙罢了，云游四海路过这里。”睿渊随便说了个名字。
“刚刚在酒楼，谢谢。”
睿渊看出钰儿有点不开心便说：“碰巧遇见，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正好他们走到了一处峰顶断崖，下面是云雾缭绕群山峻岭，钰儿索性坐到了崖边，睿渊也跟随坐了下来。
睿渊继续说“都是修仙之人，有些凡世尘缘要学会遗忘。如果一直记着。只会增加烦恼。”
钰儿双手抱膝，看着斜阳，漫天红霞，下面群山里，鸟儿叽喳，树叶沙沙，风儿呼呼一起合唱……
钰儿看着远方，睿渊看着她。
两个人一直坐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
晚霞完成了最后的绚丽，慢慢消散，夜无声无息。月亮找到了自己位置，坐在了星河中间。风，树叶，鸟都唱累了，一片宁静……
终于，钰儿收回思绪，动了动头，把腿放下，深呼吸。睿渊就一直看着这个让他心动的女子。一举一动一，一颦一笑，移不开眼睛，很想能一直这样，静静的……
钰儿侧头看他，微笑展颜，
“谢谢你陪我，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想通了？”
“嗯，过已过之，无悔则已。”
“过已过，无悔已。看样子你醒悟了。”
“嗯，走吧。”两人起身下山。
“彩七能不能赏脸，一起观赏明晚的凡世烟火。”他不想分开。想尽办法，留下她，哪怕多待一会。
“不了，我还要修炼。”。
“那能留下洞府名字吗？有机会找你一叙。”
“我来附禺山中寻朋友相聚。过几日就走了。”
附禺山！“看在我陪你这么久的份上，一起赏烟花怎么样。也就是仙境沏一壶灵茶的时间。”再次邀请。“好吧。”钰儿勉强答应了。
华灯初上，夜晚的街道上，人流一点不比白天少，甚至更甚。
二人一起又回到了大良国。进了一家最豪华的酒楼开了两间上等客房。各自休息。
第二日，一早睿渊请钰儿吃了早膳，又去街上买了许多好吃好玩的，游湖，听评书。就像凡人一样，在首都游玩了一天。
到了晚上，灯火通明。烟花把夜空撒满了星辉，二人站在石桥上。仰头看天，一束一束烟花在空中绽放，五彩缤纷，映红了半边天，也映在了她的脸上。睿渊转头正好看见她脸上的笑，一阵微风吹过，吹动钰儿颈边几缕黑丝，他默默的把这一幕临摹在心里。
半晌
睿渊说：“凡世也就是烟花能媲美仙境云海了。”
“是啊。”钰儿被这氛围感染，心情也好了不少。
“附禺山有这里美吗？”
“还好。不一样的美。”
“有机会我们一起去云游吧。我知道很多很美，很好玩的地方。”
“……”
“要不，现在我带你一起去看大海吧。”
“不了。我要回去了。”钰儿说。
“好吧。那这个给你。”睿渊知道，不能在挽留了，她会反感。右手翻转一块黑色木牌握在手心，递给钰儿。
“这是我的传讯符，你要是下次再出来玩，或者需要帮助，你就捏碎，我就会马上知道你的位置，过来找你。”
钰儿觉得这个男子一天相处下来，还算知礼。就接了过来说：“好的。那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要飞走。
“等下，我送你。”
两人飞了一会，在离附禺山没多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到了。”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睿渊依依不舍的跟着走了两步又停下，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远去。
等钰儿进了附禺山没多久。一股黑气凝聚成人形，站在睿渊身后，恭恭敬敬给睿渊行礼说：“阴厮参见魔尊。”阴厮的声音很阴柔。
睿渊眼睛还看着钰儿消失的方向并没有回头。“刚刚那个仙姑你看见了吗？是不是附禺山的？”
“不曾见过，应该不是。”
睿渊微眯眼睛，眼神犀利地看向阴厮。阴厮直接飞出去几米远。费力爬起来赶紧讨饶“魔尊息怒。是属下失职。”
睿渊说：“守好这里。进出的仙家都暗中调查出处，不要被发现。查一下有没有一个仙姑叫彩七的，和附禺山中谁交好。”
“遵命！”阴厮说。
附禺山
五月在洞口等候钰儿，终于看见钰儿回来。马上向前迎接几步说：“小姐，帝尊来了，等了一会了。”
钰儿加快脚步进了幽兰洞。
昊冉看见钰儿回来，大步就到了钰儿面前说：“去哪里了？出什么事了吗？”
钰儿拉着昊冉在云桌边坐下，五月给钰儿倒了一杯灵茶，又给昊冉续了点灵茶，退出去给他们空间。
钰儿并没有回答昊冉的话，而是反问他：“你来也不提前说一下，伤好了吗？”
“嗯，上了药，闭关修息了两日，已经好了。”昊冉赶紧解释，以为钰儿生气了。
“去凡世走了走，最近感觉要渡劫了，放松一下心情。”
“该不会是想我了吧”昊冉把脸凑近，拉住钰儿的小手，用他的大手包裹着。
“臭美，才不想你！”白了昊冉一眼。似嗔似娇。
“对了你出去带我给你的丁香花腰佩了吗？”
“带了。放心”
“以后要出去我陪你。”
钰儿莞尔一笑，魅惑众生。
“天劫有把握吗？”
“我把灵父的灵珠炼化了，应该问题不大。”
“不要紧张，我陪你。”
“好。”
两个人在洞里，昊冉给她讲他渡劫的经验，钰儿认真听着。
洞外，五月问玄木“你是什么精怪化形的？”
“玄木啊”。
“啊。你就是神草玄木？”五月惊讶。一般神草很难成仙。本身仙草就属于逆天之物，能化形的很少。
“多亏了尊上。”
“厉害！”五月羡慕。她仙劫时差点陨落。还好灵族修炼速度慢了。天罚也跟着小了许多。
远处跑来一个十四五的少年。到了五月面前说：“五月姐姐。姜长老请灵女姑姑过去。”少年叫小巷，是灵族姜长老的随从。
“等下，我去通报小姐。”
不一会钰儿和五月前后走出来，跟着小巷走了。昊冉和玄木等在洞中。”
竹林隔成的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一间竹屋，周围都是竹子密密麻麻。围成一个小院，雅致清新。
走进小院，竹桌边坐着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到钰儿挥手叫：“钰儿来了。快坐”
“姜伯伯找我什么事？”
姜长老笑着说：“刚刚素月长老过来坐了一会。说你已经感觉快要渡劫了。叫你过来就是看看你准备好了吗？还是想嘱咐一下。”
“嗯。已经把灵父的灵珠炼化了。感觉这几日就会有天劫。”
“钰儿，虽说你是灵女，但是我们几个余下来的老家伙却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希望你能像这附禺山中的散仙一样，悠闲自在的生活就好。”
“嗯。我知道的。我会好好的。”
“我听说东经帝尊和你最近走的挺近？”
“嗯”。
姜长老看着钰儿大方承认，点点头说：“仙界四经都归中洲天庭管理。东经帝尊是四经中最年轻的帝尊，虽然我们灵族现在已经没落了。但我们曾经也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他也算勉强配得上我们灵族的灵女。”
姜长老顿了一下又说：“我最近感觉灵气越来越难吸收了。只盼能看到你能有一个让你遮风挡雨的好归宿，我就安心了。”
钰儿大惊身体不自觉的挺直了，连忙说：“姜伯伯，是不是你的伤……”
“没事，早晚都有这一天，大战受伤后，就觉得吸收灵气不通畅，已经又多活了五万年，赚了”。
钰儿悲痛上涌，泪花涌动。
“孩子别难过，我唯一愿望就是灵族能存活下去，哪怕是困在这里，也不至于种族灭亡。还有一个遗憾，就是没有找到我弟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是死是活。这么多万年了，也没有消息。”
钰儿泪珠滚落。听着姜长老好像遗言的话。
“当年，他和我们的灵父吵架赌气，出外游历，不久后就爆发了大战。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姜二伯，他也许有什么机遇，也不一定。神仙修炼闭关万年也是有的。”钰儿声音哽咽。
“假如他真的逃过一劫没有陨落，你若能见到他，告诉他，我很想他，灵父也很想他。”
钰儿已经泣不成声。一直呢喃“不会的，你不要消散好不好，不要。”
姜长老像哄孩子一样，哄着钰儿，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姜长老轻轻的说：“等你渡劫成功，带我见见东经帝尊。我给你把把关，能得到我们钰儿的青睐，是他的运气啊。”
钰儿搂着姜长老的胳膊，像女儿一样，靠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