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梦

这是一个极尽繁华和强盛的时代，修仙文明在宇宙灿烂生花，科技结晶成果遍布，有纷争有暴乱也有文明和温存。

众人争渡，只因制度等级森严，强一步，便凌驾于其他众生之上！

宇宙中心爆发了及其灿烂的光芒，数十万年之后传到了宇宙各个角落，普通人无法感知到其中的特殊之处，只觉光芒笼罩了自己身边的一切一切，难以直视。修真者交流纷纷，他们知道，这样的光芒是战斗余波，是他们难以想象的强者在交手。

这个级别强者是宇宙的主宰，他们掌握着宇宙绝大多数的资源，发生战斗及其少见。他们视众生若蝼蚁，但蝼蚁难以产生抗拒之心！

一颗枯寂的死星旁边，一人身边光芒四射，犹如金色的太阳，手持一座琉璃宝塔，裹挟雷电万钧之力向另一人砸去，那人身上覆盖着亚麻裹尸布，眼睛里流淌着熔岩的光芒，流露出帝王的威严，挥动手中长枪与前者交手。

武器碰撞的瞬间，产生的巨大能量撕开了宇宙空间，产生了横亘不知多长的裂缝。旁边的死星却巍然不动，甚至产生了有规律的跳动。仿佛一颗巨大的心脏，或者里面埋葬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两个人很明显在争夺！

战斗非常激烈，但是打到中途两人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望向一个方向，他们感受到暗中有人在窥伺！

一人打出一道精神攻击，顺着目光的方向沿着因果线向远方急速奔袭，打到了及其遥远的某个地方。

少年在梦中惊醒，旋即躺在床上抱着头痛苦呻吟，脑海中仿佛绞入了千万吨沙子在不断翻滚，最终停了下来。

夜风凛冽，星海沉沉。

灵元宗外门·东厢杂役院，一间简陋木屋中，少年林寻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冷汗直流，呼吸急促如擂鼓。

梦中，一座死寂星辰仿佛心脏般跳动，两尊难以想象的存在在虚空中交战，金色塔影砸落星海，掀起亿万雷霆。

他站在亿万众生的中央，被注视、被锁定、被选择……

“又是这个梦……”

林寻抬手擦了擦额头，手指却在微微颤抖。窗外天尚未亮，夜色未散。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梦见这场神战了。

每次梦醒，他的灵海就像被雷劈过一般，又胀又痛，却从未留下哪怕一丝修炼的进境。

——他依旧是那个连凝气一层都没入的“废灵根杂役”。

他坐起身，苦笑了一声。

这灵元宗，是南玄域赫赫有名的大宗，门下弟子如云，仅外门杂役就有数千人。而他，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三年了。

三年里，林寻每日打水、劈柴、扫院，从未懈怠；每晚修行，一坐便是四个时辰，哪怕再困也不曾少一刻。

可他灵根残缺，连最基本的灵气引导都做不到，哪怕手法正确、心法精准，也如水过沙地，一无所得。

“这副身体……真的能修炼吗？”

林寻低声喃喃，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但下一刻，他又猛地站起身，来到木屋角落，盘膝而坐。

他闭上眼，吐气、引气、凝意——依旧没有半点回应。

窗外天色微亮，朝阳初升。

他睁开眼，喃喃道：“哪怕再没希望，我也要试到最后。”

他不知道，正是这份不屈，这份哪怕一滴灵气都吸不进也要死磕到底的执念，早已被某种沉睡的力量记录了下来。

—

清晨时分，灵元宗外门演武场。

杂役弟子每日清扫场地、洗刷石碑，是最辛苦的活儿。

林寻弯腰擦拭练武台边缘的青石，背后传来熟悉的讥笑声。

“哟，这不是林寻吗？昨夜又修炼到半夜吧？有进展没？入气了吗？”

是赵猛，杂役中最跋扈的一个，已勉强凝气初成，自觉前途无量，最喜欢拿林寻开涮。

林寻不语，默默擦着石板。

赵猛啐了一口：“你当哑巴啊？你不会真信自己哪天能飞升吧？哈哈哈，你这种废灵根，等着宗门清退吧！”

其他几名弟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林寻依旧没反驳。他知道，在这个讲天赋、讲血脉、讲灵根的世界，争嘴没有意义。

他只在心里默默说：

“等我梦里的力量觉醒那一日……你们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

傍晚。

他做完杂务，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屋中。

刚坐下，还未来得及调息，忽听得“咔”的一声轻响，地板角落竟塌陷出一个巴掌大的裂缝。

那缝隙中，有一缕金色雾气悄然溢出。

林寻心头一跳——这不是普通灵气，那种质感，他只在梦中感受过！

“是错觉？还是……”

他靠近那裂缝，一缕微光顺着缝隙钻入他眉心！

轰——！

脑海一震，他仿佛再次坠入梦境！

—

梦中，他站在一座塔前。

塔九层，通体青金，每一层上都刻着古老的文字，文字自燃成火，像在审判他的灵魂。

塔中响起一个声音：

“你在看我，还是我在看你？”

“你未曾拥有力量，却愿拼死坚持三年……可笑，也可敬。”

“若你有一日成道，愿你勿忘今日，勿负初心。”

下一息，梦境崩塌。

林寻猛然惊醒。

裂缝已消，雾气已散，房间如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他低头看向掌心，掌心之中，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淡金色纹路，若有若无，似是——塔影！

—

夜已深。

林寻坐在床榻上，望着窗外星辰。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正在悄悄改道。

“这副残缺的灵根……真的注定是废的吗？”

他握拳，眼神深邃。

“哪怕天地不容，我也要逆天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