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至于吗

纠缠是怎样的呢？是周遭吵闹时的停滞，是疲与交流时的胡思乱想，是放弃却不甘心的辗转反侧，是一条一条想要发出又删掉的话，是吃饭看书感到世界恍惚的深呼吸。

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心里那根弦断了。

我的所有情绪都终结于他发出的那句：至于吗

至于的，我们认识的这么长时间里，会在反复的斟酌之后因为一句回应，就将之前种种犹豫抛弃，想要奋不顾身的奔向你，我可以放弃珍视的机会，离开珍贵的朋友，甚至许多年的习惯也因为你的一句话：我有些忙，只有这个点有时间。全全抛弃。

只是感觉有些累，我们纠缠了这么久，从相敬如宾到自如谈论诗酒风月，最后相见只以陌生人的身份擦肩而过。

路上的积水结成了冰，覆盖在枯叶上的霜随着风吹，将寒冷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今天的雾好大啊。”我喃喃自语道。

白茫茫的世界里，除了模糊的树影在隐隐约约的出现又消失，一切都是寂静的。天色尚早，昨夜读过的书仿佛真真切切的发生过，醒了就再也睡不着，昏沉的世界并没有让我从头痛的语句中走出来，我沉默的翻看聊天记录，马上要期末考了，我看着着那些回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

我把他删掉了，连同那些温暖的话，快乐的讨论，暧昧的语句，珍视的照片以及不堪的情绪。

吸进去的空气是冰凉的，直通泪腺，刺骨的冷透过皮肤穿插进心脏，我怎么也没想到，天竟然这么冷。

先是一段链条“嘎嘎”的声音，接着一段轻快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嗨！咱们见面了~”

是个很瘦的女孩子，穿着淡蓝色薄外套，白毛衣的领子服帖的翻着，从车上一跃而下，我有些诧异，她看着我的眼睛，略微皱眉开口说道，“你是不是也见不了风啊，眼睛都红了”她的手泛着红，许是刚才已经起骑了有些时候。

我浅笑着回道“是啊，这天怎么说冷就冷了，我还想着太阳出来就去跑步呢。”

“唉，可别提了，我那个跑步完成不了了，时间不够。”

“嗯？怎么回事？”

“我马上要走了，就没法再继续跑步了。”

“啊，，你要回了？”

“是啊，我们导员老师什么的都让我们抓紧走，不说了不说了，我得去吃早饭，还有课呢”她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目光闪烁着，骑着车走了。

等到我走到食堂时，我们又遇见了，那个可爱又忙碌的女生，她刚好吃完，我们对视后，不由自主地笑了。

“留个联系方式吧。”她笑着走向我，然后拿出手机。

“我们确实很有缘。”我看着她脸上明显的粉底液，相比于那天见到已经没有那么白得吓人。

拎着早饭，又晃晃悠悠的走向宿舍，周末的生活是平静的。

“你去哪了？”林婷正坐在桌前化妆，听到门响，没有抬头。

“去买了早饭，你要吃吗?”月如看到桌上的梅花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光秃秃的枝干看不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