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来自千年的审判
夕阳在天边挣扎着不肯收工,要把余晖进行到最后,一道残阳透过云层直射古城一角,渲染着一日最后的色彩,如千年前的某天,这座盛名远播的城市轰然倒塌。这最后的光辉不再是辉煌,而成了最后的绝唱,让人不勉伤感。即使是千年后的今天。回想这里的居民,他们当时又是如何的悲痛欲绝。害怕、死亡、不舍、离别,既是伟大如格萨尔王,也终是未能让历史的车轮停留半分。所有的一切终是成为了过去,成为了历史中的一个瞬间。
黑夜终是替换了白昼,黑夜是暗夜生物的时刻,古城的各个角落热闹了起来,星星之火与夜空繁星争辉,无惧尘世烟火,没有了太阳的光辉,夜晚的古城有一种彻骨的寒冷,二人在各自的冲锋衣里又加了一件羊毛衫。顺着城墙漫步而行。
古城里还有许多古房屋遗址。走到正中偏西南方向,是格萨尔王居住的松石九梁大宝帐遗址,这里还有许多象征着权力的遗迹。现在,保护古城的三个外围城堡的遗址仍清晰可见。古城北面250米处,是郭仓喀雅城遗址,看样子应是当时岭国的军械库。古城东面两公里处的外围城堡是嘉卡让茂城,相传是格萨尔为王妃珠姆专修的官寨。从山下仰望,高大的土围墙傲然屹立在雄狮头形的山包上,墙脚基石上刻着的格萨尔王图像仍可分辨。
二人决定向上进入王妃官寨看看,可刚走到貌似曾经的官寨大门的地方,两个手持武器的卫士就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季风上前一步:“我们是奉王命前来向王妃传达我王的口谕的,你们敢拦我们,误了王命你们担待得起吗?”
卫兵显然没这么好糊弄:“既是奉王命,请出示令牌。”搬出格萨尔王依然不好使。
令牌是什么鬼,二人完全不知道啊!估计不是一块木板能糊弄过去的。没招了,二人只好暂时退到了一边,想看有没有其他机会混进去。
二人只想着怎么混进去,却没去想,岭国都早消失了,这些卫兵还在替谁站岗呢?
不过,就季风的性格,为谁站岗重要吗?我要进去才是最重要的。
二人在王妃官寨外站了好一会,那两卫兵始终不曾离开半步,夜风吹拂,风里带着阵阵寒意,还夹杂着一些幽怨的叹息。
季风说了句:“深宫怨妇。”
欧阳:“可根据声源判断,这叹息声不是来自王妃的官寨。”
季风:“这说明怨妇不止在深宫有,有人的地方都可能有,甚至是只有鬼的地方也不例外。”
又等了好一会,官寨门口的卫兵总算移步了,但二人高兴的太早,这两个卫兵可不是下班回家,而是朝她们走了过来,一句话也不说的将手中武器架在了二人脖子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二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刀已在脖子上,季风伸手摸了摸,冰凉的刀口,是真的。
二人就这样成了任人宰割的囚犯,被两个卫兵押到了早上她们见到的那位男子面前。
看看四周,被押解到此的人还不止好二人,再看台子下面,站满了,少说也得有上千人,或三五成群交头接耳,或两人窃窃私语,也有个别一个人东张西望的发着呆,似乎还没弄清楚到此来的意图的样子。
站了有几分钟,一位老者从另一边上了台子,站在台前,清了清嗓子发言了:“各位岭国的子民,自从我王离开就不断有敌人想趁机攻占我岭国,这是我岭国人祖辈世代人的居所,你说我们能丢吗?当然不能,面对这些敌对分子,我们一定要严加处罚,以儆效尤。现在台上站着的这些人是这几年来在我们的领地上捉住的敌人,今天我们在此对他们进行公开的审判,以彰显我岭国人的公正。”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他们这些被押解到此的所谓敌人。
老者话音刚落,台下人声鼎沸,不时有人大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见眼情势不妙,季风也大喊道:“你无权处罚我们,因为我们是格萨尔王的使者。我们奉命前来彻查当年害我王出走的元凶。”
听完季风的话,台下的人更不淡定了,不时有人在说:“大祭司不是说王是返回神界了吗?怎么又是被害出去了?谁能告诉我们真相?”
很快,台下的人一齐大声喊:“我们要知道真相。”当权者虽有强权,可当反对者众多时,强权也是会失效的。季风的话让岭国的人对现在的当权者的话产生了怀疑,那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质疑,因此,在此时,当权者说话就会成为狡辩,沉默又被会认为是默认。这让刚才还得意的坐在石椅上的男子此时变得有些不自在了。
造成这种被动局面的罪魁祸首无疑就是季风了,而刚才还和善的老者在看了一眼季风后不得不把询问的目光转向石椅上的男子。
面对这种突然的转变,男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想要赢过对方,那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现在的被动局面就是因为被季风抢占了先机,先发制人嘛。但他们在此的目的不是来讨论先王为何出走的,而是要处理这些外来者。
那么还等什么呢?先处理了这些人,至于先王的事,等处理完这些人之后再说,省得又节外生枝。
想好了这些,座上的男子站起来发话了,“对于先王的事,既然存疑,那我会指派人去查明了给大家一个交待,目前先把这些人给处理了,我不能让岭国再出现任何危局。让我们的子民再承受当年的战乱之苦。”
男子的声音很洪亮,盖过了下面嘈杂的声音,也让他的话更她的传入了众人的耳朵,大家一想,是这么一回事,先一直对外嘛,内部的事慢慢处理。
对于敌人的处理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死。所谓的审判也不过是讨论一下敌人的死法而已,其实也就一个形式罢了。对于处死敌人,古老的岭国人早有自己的特殊方式。
一队士兵拿着古老的兵器将台上的人犯押解到了另一个台上,在台上有一部类似于大风车的装备,士兵只需将人犯固定在风车上,然后开启风车后的水阀,一股水冲在风车上,风车转动起来,风车下的水里装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当风车把转完一整圈再停在原位时,人犯的肚子已被剖开,肠子耷拉在风车上,此时,大祭司吼了一声,一群秃鹫听到了进食的号叫,一齐从天空府冲而下,不出三分钟,风车上就只剩一具人犯的骨胳。士兵取下人骨,再把第二个敌人装上去。真是轻轻松松就完成了人犯的处置。可见,会制作工具才是人类社会进步的标志。
眼看很快就要轮到季风和欧阳了,虽然人间不值,但季风暂时还不想死,还有好多风景没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