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甚是耀眼](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221/47344221/b_47344221.jpg)
第30章 白袍讼师
“真的有用!”
“快,帮忙去后厨搬酒”
齐心协力,一坛坛酒从后厨抱了出来,直接朝着那些怪物扔了过去。
哐哐哐!
酒坛碎裂,带着淡淡的药味,原本还活碰乱跳的怪物在接触到硫磺酒的刹那,瞬间就没了动静。
“知让,接着!”孟庆扔来一坛酒。
邢侠稳稳接住,然后哐当一下砸在了怪物的头上。
那如鱼籽一般的红色虫子冒出淡淡的白烟,随即没了动静,怪物也随之轰然倒地,彻底死去。
“收拾一下,损坏的东西尽快修复好,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恢复营业!”
徐三姑见局面已经被控制,这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或许是想要在邢安生面前表现自己的善后能力,所以将声音刻意提高了几分。
毕竟商人重利,当然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盈利。
东家应该不会介意我刚才躲起来的举动吧,毕竟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想到这里,她偷偷瞄了一眼邢安生。
邢安生倒是没考虑这些,他径直来到邢侠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没事儿吧?”
邢侠摇了摇头,忽然觉得脖子莫名一凉,一道杀气袭来。
扭过头,正好看见了穆兰冰冷的目光。
这邢太君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有机会得找她说说清楚。
这穆兰也确实一根筋,让她看着邢安生不能和自己多接触,愣是一刻都不会松懈。
……
见邢安生没多说什么。
徐三姑连忙扭动腰肢,款款而来:“东家,我这就去善后,争取最短的时间恢复经营!”
“去吧去吧!”邢安生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这就去。”
徐三姑行礼转身,领着一众小厮开始善后,而且还亲自上手,想着能在新东家眼里挣个良好表现。
只是邢安生哪里关心这些。
……
顷刻,邝捕头和刘捕头二人带领着队伍姗姗来迟。
看着这诡异血腥的场面,众人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味道也够特别的。
邢侠和孟庆来到队伍前,抱了抱拳:“属下见过二位捕头!”
“收到信儿我们就赶来了,怎么样,没受伤吧?”刘捕头满脸堆笑,走到了邢侠面前,神色关切。
邢侠摇了摇头。
孟庆扬了扬手里的刀,指了指自己。
仿佛在说,我才是你队伍里的兵啊!
刘捕头瞥了他一眼:“你受点伤没事儿!”
孟庆欲言又止,叹了口气。
对于刘捕头的心思,邢侠知道,邝捕头也知道,只是二人都没有理会。
“这些是?”邝捕头问。
邢侠答:“活尸蛊!”
“活尸蛊?”
邝捕头皱起了眉头:“这不是云州苗疆的玩意儿吗,云州与这儿相隔千里,这东西怎会出现在阳州!”
“你知道这东西?”
“据说可以寄生尸体,控蛊之人,可借它操控死尸!”
“原来如此!”
“此事蹊跷,明日我便带人追查”
没有过多的寒暄,邝捕头吩咐手下的三等捕快留下来收拾残局,其余人则是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刘捕头同样如此,只是离开前对着邢侠一阵嘘寒问暖。
邢侠只能礼貌性的回应一二。
而孟庆则是刘捕头队伍里留下来收拾残局的三等捕快。
他看着邢侠腰间的二等捕快的令牌,两眼有些放光。
瞧瞧,这是三等捕快和二等捕快的日常差别。
……
“多谢兄台相助!”
“无妨,只是张了张嘴而已”
众人对那白袍男子拱了拱手。
若不是他告知克制之法,大家现在估计还在苦苦鏖战。
邢安生也来到白袍男子的面前,抱了抱拳:“多亏兄台出手相助”
“无妨!”白袍男子明显被邢安生的外表惊到了,不由多看了两眼。
“兄台见多识广,敢问尊姓大名?”邢安生拱了拱手。
他最喜结识江湖人士,而且眼前这人气质不凡,风度翩翩,一看就并非凡人。
“免尊,徐千帆!”白袍男子回礼。
“在下邢安生”
“邢安生?银仓之子便是你?”徐千帆有些惊讶。
邢安生尴尬点头。
“果然相貌堂堂,人中龙凤!”徐千帆重视了几分。
阳州在永乐王朝被称之为银仓,作为阳州首富的独孙,江湖人有人将邢安生戏称为银仓之子。
这个名号,在阳州倒是不常听见。
因为邢太君不喜这个称呼,树大招风,容易惹祸上身。
不过邢安生自己显然是听过的,神色越发尴尬了。
“这位女侠是?”
见邢安生神色尴尬,徐千帆话锋一转,望向站在前者身旁的穆兰。
穆兰显然没什么兴趣认识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回答。
“这位是穆兰,西凉冯大元帅的义女!”邢安生见场面尴尬,连忙介绍道。
“原来是西凉女将,徐某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是女中豪杰,久仰久仰!”徐千帆心里暗惊,难怪武功这么厉害,没想到竟然是威名赫赫的西凉女将。
穆兰没有作答。
徐千帆也不尴尬,淡淡一笑。
……
“白袍讼师徐千帆?”人群中有人惊呼。
徐千帆微笑着点了点头。
“久仰久仰”人群中有人抱拳。
“虚名而已”徐千帆回礼。
远处,邢侠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脑子里不由想起了一些有关他的信息。
白袍讼师!
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逍遥讼师,游历江湖,伸张正义,帮不少含冤之人洗脱了冤屈,在江湖人士和平头百姓心中颇有威望,
沉酒戏龙湖!
徐千帆!
说的就是他。
只是这沉酒戏龙湖具体是怎么回事,邢侠不得而知。
“邢侠,过来!”邢安生对着邢侠招了招手。
那模样俨然一副介绍儿子给朋友认识的样子。
邢侠无奈的走了过去。
“这是我……兄弟,邢侠!”邢安生介绍道。
徐千帆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你就是邢侠?”
“你认识我?”邢侠问道。
“徐某初来阳州,听得最多的便是邢捕快的名号,近日的柳家案和潇湘楼的三篇诗,徐某都听过,邢捕快断案如神,文采斐然,百闻不如一见,看上去比传闻中……英俊很多!”
“不敢当,白袍讼师的名号也如雷贯耳!”
三人一番寒暄,邢侠对这个徐千帆的印象挺好的,谦逊有礼,言谈举止也让人如沐春风,没有过分的阿谀奉承,也没有高高在上的瞧不起人。
“邢捕快!”
二楼,师师姑娘招了招手。
邢侠抬头瞧了她一眼,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倾城佳人刚刚却差点把自己的银票偷走了,心里就有些不爽。
只是这丫头难道没受到惊吓吗,还有心思和如烟赌气喊自己回去过夜。
“邢捕快看来佳人有约啊!”徐千帆笑道。
“漂亮的女人不可信!”邢侠紧了紧自己胸口的衣服,里面的银票都还在。
“看来邢捕头在这姑娘身上栽了不小的跟头”
“差点酿成大祸!”
“邢捕快!”师师姑娘又喊了一声。
邢侠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不好惹,睚眦必报。
他本来不打算理会的,但是想到这女人今天让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如果不去的话,指不定后面还会找什么麻烦。
邢侠从兜里掏出银票,塞到了邢安生手里:“收好!”
邢安生随意的收了起来,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你哪来这些钱?”
“刚写了几首诗,卖的!”
“哦!”
二人语气随意。
徐千帆刚才大致扫了一眼,那一沓银票约莫两千多两吧。
这二人随意的态度就跟几吊钱似的。
果然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