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陷害
镇魔狱又打开的大门,是镇魔司的人又将抓到和白莲邪佛有关的人。
镇魔狱的大门这几日都没怎么关上过,不是东西缉事厂的人把妖魔带来,就是镇魔司的人。
“是有点多。”
法眼清光流动,陈青休瞳孔中有一道白色佛光升起,他眼皮跳了下,这是十天以来,第一次东西缉事厂和镇魔司抓到真正和白莲邪佛有关的人。
一个衣着十分华丽的妇人,跟在镇魔司番子身后,他和其他妖魔不同,身上没有任何妖气和煞气。
身上也没有其他妖魔一样带着镣铐,趾高气扬跟在镇魔司的人身后,一进镇魔狱,一瞥角落处的陈青休和许大安,眉头是皱了下,眼中露出鄙夷。
许大安盯着那妇人摇曳的身子,等到妇人完全走进镇魔狱大牢,他才擦了擦嘴角边的口水。
“仙长你别看这娘们这么拽,可是大有来头,是大理寺少卿左大人的女儿,稷下学宫十二贤的陈留水陈大贤的儿媳,南都户部侍郎正妻。”
陈青休也收回目光,大理寺少卿的儿媳,稷下学宫十二贤的儿媳,南都户部侍郎正妻。
身份在贵胄遍地的洛京也称得上一句尊贵,这样的身份的人,不应该和白莲邪佛有牵扯。
“有权就是好。”
许大安叹了一声。
“也不知怎么会把这样的尊贵的大人物抓进镇魔狱,不过应该关不了多久,东西缉事厂和镇魔司虽然是魏太监全权统领,但魏太监也不敢惹十二贤。”
陈青休不自觉的淡淡颔首,稷下学宫十二贤,大理寺少卿,南都户部侍郎是多少人一生都只能仰望。
如果他穿越过来,没有混沌珠,三十岁之后,被妖气煞气侵蚀身体,死在镇魔狱,就是他最后的归宿。
陈青休从角落里走出来,回去换了身衣服离开镇魔狱回家。
十天时间东西缉事厂和镇魔司的番子都在大肆抓捕和白莲邪佛有关的妖魔,洛京城周围有灵智的妖魔被扫的差不多,被抓进镇魔狱的妖魔不会再有太多增加。
这十天里被抓进来的妖魔,严刑拷打,能死的已经死的差不多,是时候回家,给老爹老娘报一下平安。
走出镇魔狱,天不知觉中已经是子时,月亮明晃晃挂在天上,惨白清冷的月光照在地。
月下一阵清风落在一个巷子后,陈青休看了眼洛水河边上的宅子,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停在原地。
房顶,小巷前后,数个衣着捕快衣服的人将他团团围住。
嘭...
一具衣衫不整女尸尸体重重被丢到他前面的地上。
“镇魔狱狱卒,陈青休,你好大的胆,掳走洛水河河神妾侍,将其侮辱,为灭口还将人杀害,你是自己跟我回刑部,还是让我抓你回刑部。”
一道冷漠的声音从前面的巷子传出,房檐阴影出,羽扇纶巾的齐王府长史缓缓走到月光下。
霸道冷漠的声音,一字一字落在安静小巷中,仿佛是在宣读天条玉律。
陈青休面色随着那声音越来越阴沉,明目张胆陷害,长袖中的手缓缓将五指收紧,他低着头,将穿越过来之后,发生的事迅速过一遍。
江宁县,凤阳县,还有村里跟他抢房契地契人。
来到此方世界,遇到的事不多,能得罪人的地方也只有这些,抢房契地契的人可以忽略不计,江宁县几乎全程躲在幕后,只有凤阳县...
“你不能杀我,我是凤阳县城隍!我是三殿下的人!”
凤阳县城隍临死前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在脑海闪过,再结合十日前大理寺少卿左文洞来找他,是齐王对他下手。
陈青休默然,时间一点点流逝,神色复杂,齐王为凤阳县城隍不会善罢甘休,身在洛京无力抗衡齐王。
束手就擒只有死路一条,这是要他死。
“逃...”
一个念头浮现,陈青休眼中露出果断,但一瞬间眼中的精光又收起,洛京的高人很多,能不能逃出洛京犹未可知。
但可以肯定,若是逃走,齐王会迁怒于老爹老娘,月光落在惨白脸上,陈青休双眸一片死寂,巷子里很安静。
今日这劫躲不过,是否束手就擒都会被抓拿到刑部。
巷子里传来一道重重的呼吸声,陈青休重重呼出一口浊气,终于知道身为蝼蚁是什么感觉,修为低微,只能做那蝼蚁,任人宰割。
“可惜了,居然没逃走。”
巷子前,齐王府长史冷冷看着陈青休,等了片刻不见陈青休有动静,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只要陈青休想逃出,他会毫不犹豫的截杀,然后带着官府的人去覆灭那逃走的人一家老小,只是可惜陈青休没有逃。
“那行吧,我就废了你,放你家人一条生路,劳烦阴仙子了。”
齐王长史漠然的又道了一句,霎时间万道金光落下,陈青休紧握的拳头松开,抬头看向云端之上。
白玉道盘灵光流转,几缕清风轻摆她两鬓青丝,她皮肤白皙细腻,姣好的面容,云雾缭绕间仿若仙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淡。
赤足站在白玉道盘上,道道灵光流动太极八卦运转,似有一道道天道气息蕴含其中,她垂眸俯瞰洛京城,双眸中缓缓有一道身影。
“自行了断。”
红唇轻启,双眸一如既往的淡漠,寡淡无味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仿佛是天道太上无情。
陈青休法眼流转,白玉道盘上的女子,仙道二品!
一股无以言明的无力感深深扎入神魂,仿佛天地已经决定要将他抛弃,女子说的每个字,都是代替天道发言。
“是那凤阳县城隍先想杀我的...”
陈青休一字一字说出,女子只是站在云端之上,什么都不做,就有一道道威压落下,让他开口都变得艰难,混沌珠赋予的神通都无法运转。
心中泛起一抹苦涩,他的扎挣是试图道理,不过他知道,面前的女子代表的是齐王,不会跟蝼蚁讲道理。
在强权面前没有道理可讲,不过说出这句话,是陈青休最后本心,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于道心无愧,即便今日身死道消。
他不会求饶,也不会自废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