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凤凰
看着挑？符生看是看着，只是不知道挑哪个合适，甚至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那些箱子呢？”符生指了指石架。
“是匣子，”花冶纠正完又夸了一句，“眼光倒不错。”
“你有业功吗？”
符生摇摇头。
“你会御剑吗？”
符生听出来了，那些显然不是一般的法器，也不会是寻常的飞行法器，应该适合英昭用。
花冶大手按住符生的头，帮他扭回前方：“挑吧，就这些了，亏不了你。”
“您帮我介绍介绍？”
“纳气境是吧，剑海经几层？”
“四层。”
“啧，姓黎的对你还是不错的，这点修为也没什么倾向，随便选，看缘分，缘分也是修行。”
符生眨巴眨巴眼睛，浏览了一遍眼前的剑架，左右分不清剑的高下。
罢了：“就他们了。”
花冶看着符生所指的剑架，剑架上共有两把，难怪符生说他们。
符生的算盘很简单，既然看不出优劣，那么选多的总没错，这个剑架上的两把分明就是一套。
“你确定？”花冶问得一本正经。
符生只顾细看自己选得这套剑，没在意花冶的神色，心说两把比一把多总是知道的：“确定。”
“好，”花冶说着取下两把剑，“可要本长老跟你说说他们？”
“求之不得。”
花冶直接席地而坐，符生见状照做。
花冶一手各持一把，在符生眼前一亮，介绍道：“这组双剑，是组对剑。”
“何谓对剑？”
“所谓对剑，取成双成对之意，合称‘凤凰’，是炽烈之剑。”
花冶说着，将其中一把递给符生：“这把叫做凤仪，是雄剑。”
符生接过凤仪细看，此剑剑格呈翎羽状，金红相间，剑柄温润通透，呈火红色，后挂三束翎状剑穗，剑鞘洁如白玉，兼蕴七彩变换，绚如彩云，美轮美奂。
“是何感觉？”
符生左手扶着剑鞘，右手握着剑柄：“有阵阵温热之感。”
花冶点点头：“拔出来看看。”
符生也正有此意，缓缓拔出凤仪剑。
此剑剑身如琉璃般剔透，看不出材质。
随着剑身出鞘，出乎符生意料的是，想象中的热气没有出现，反而一股寒气散逸而出，以手指触碰剑脊，只感比那寒池之水还要冷上许多。
更让符生诧异的是，此剑奇短，同第一次变出的符剑相比也不遑多让。
符生平静地看了看花冶，心里在问：炽烈？剑？
符生的意思花冶当然看得出来，却只是不住地夸凤仪：“啧，真是好剑，可惜现在还是雏凤，你以后多养养。”
养养？喂鸟呢大叔？符生心中虽有不满，面上却依然平静。
“后生小子可别小看了他，个中奥妙都在剑鞘上了，回去之后自可一探究竟。”
符生还剑入鞘，毕竟是长老给出的剑，想来不会差，只待回去再细细研究。
拱手一揖：“弟子谨遵长老教诲。”
花冶当然明白，看到凤仪剑如此模样，内心失望自是人之常情。
这符生后生既能波澜不惊，又能有礼有节，城府未必在高千明之下。
“这把名唤凰舞，雌剑，”花冶将第二把剑握在手中，像看着宝贝一样舍不得脱手，“后生小子，你真想好了？”
符生早已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第二把剑，哪成想这凰舞能让粗犷的花长老爱不释手成这般模样。
心说本来嘛，好剑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得到的，搞不好凤仪是考试，这凰舞就是面试，这关口哪能松劲。
刚花长老说什么来着，选剑也是缘分，符生道：“想好了，花长老既如此宝贝凰舞，符生今后也必然呵护有加，此剑就是符生的缘分。”
“哈哈，好，”花冶笑得颇为畅快，把剑往符生面前一递，“莫忘今日所言。”
符生郑重接过：“定不辱命。”
终于到手了，符生看这凰舞外观，除了剑穗比凤仪少了一束，其余并无不同，心急火燎想要拔剑一观。
“嗯？”符生试了几下，凰舞却毫无反应，疑惑地看向花冶。
这粗糙汉子却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你愿意不代表她愿意，她愿意之时自能拔剑。”
符生听不懂，他是谁？
“花长老的意思，凤凰剑非是我一人所有？”
“凤凰是伉俪剑，待凤仪认主之后，你既为凤仪剑主，”花冶补充道，“但想要拔出凰舞，必须凰舞剑主认可，而凰舞剑主业已注定。”
“业已注定？敢问长老那是何人？”
“不能说，只能告诉你和凤仪剑适合剑意不同，凰舞适合剑阵，其余你自己悟去吧，这也是缘分。”
悟？当下怎么看都只有颜佳遇合适，只是以她的情况，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了凰舞。
若是不能，明日便要比试了，难不成用一尺长的凤仪去应对木青的雷音剑鸣？
出了石室，符生再次谢过花冶，和高千明一起向外走去。
“你小子可以啊。”高千明不阴不阳地点了一句。
“高前辈的意思是？”
“装什么愣，我就拿你用了一次苦肉计而已，你已是用得得心应手。”
符生讪笑道：“前辈勿怪。”
高千明何等城府，只是摆摆手：“小事一桩，倒是你，要了件如何了不得的法器？”
“一组对剑。”
“对剑？两把？雌雄剑？”高千明一连四问，“花长老何时有了这等琴瑟云雨的心思？”
“弟子岂能知晓。”
“说说花长老用这心思铸了何种神兵利器。”
“那两把剑，一把刃长一尺，可谓尺寸之兵，另一把拔都拔不出来，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符生一脸无奈，偏偏这对剑又是自己选的，花长老可是问了自己两次。
“哦？”高千明倒一脸轻松，“如此，明日又作何打算？”
“弟子还想请教前辈呢。”
“要我说，你只管放宽心，一去便赢。”
……
高千明不仅把符生带出剑池洞口，甚至送到了洞府，留下一句“好生熟悉新法器”，便离开了。
符生先把凰舞交给颜佳遇，还请袁芳前辈帮佳遇参详一二。
随后回到自己洞府，依花长老所说，研究起凤仪剑的个中奥秘。
只是符生对着剑鞘看了又看，这上面没字没画的，看不出什么门道？
没字没画，玉简？
想及此处，将剑鞘贴上印堂。
果真有效，识海中，凤仪剑的信息颇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