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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开诚布公
“怎么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
陈赤诧异地问:“我们要做的可是要命的事,不考虑得详细一点……难不成你们打算就这样一路冲到地下,穿过马路,直接逃窜到公园里?”
“不……当然不是。”
杨忠君苦着一张脸,“陈,啊不……赤、赤哥,我只是有点用脑过度了。”
尽管陈赤看起来比他要年轻得多,但这里显然没人觉得他这么称呼有什么问题。
“用脑过度?我看你只是困了……”
陈赤摇了摇头,说:“睡觉等白天再睡吧,到时候有你睡的。”
“啊?我们不是要在白天走吗?”
朱俊林一脸诧异。
陈赤瞥了他一眼,发现这家伙是真的好奇,只得没好气道:
“已经是第七天了,你就没注意过吗?那群怪物在白天的活跃度明显更高,甚至会集群奔跑追逐任何疑似活人的目标。”
“这要么是因为它们的昼夜节律保持了原有的节奏……要么,就说明它们依然保留了视觉系统。”
“那岂不是……”
朱俊林倒吸一口冷气。
他本来还以为只要脚步声小点就能从丧尸群附近溜过去呢。
不过还没等他把这话说出来,一旁的杨忠君就接过了话茬:
“既然保留了视觉,说不定在一定程度上也保留了思考能力。”
他的面色也凝重起来,“也许要不了多久,它们就能学会上楼梯,开始主动攻击住宅区了!我们必须要快,趁着夜色……甚至最早明晚就要动身!”
“呃。”
朱俊林微微一怔,旋即急忙点头道:
“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所以,计划计划吧。”
陈赤叹了口气,说:
“提前把这些琐碎的事情都理理清楚,路上该准备多少食物、具体的路线该怎么走、怎样才能保证自己这里遇见的丧尸是最少的……咱们的性命,可都寄托在这上面了。”
听完这番话,众人又一次地打起了精神。
尽管他们都已经相当疲倦了,但在真正涉及到自己性命相关的事情上,没有一个人打算含糊其辞地敷衍过去。
再加上最终迁移地点的位置——大红褐山——也是他们自己经过思考、讨论、彼此认同的地方。
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没能注意到。
他们早已将自己对于安全的渴望、对于一个稳定秩序的期待,都悄悄地寄托在了那红褐山上了。
有了期待,自然也就有了行动的欲望。
而且,出于劳动力的需要,他们也会妥善考量——如何才能让大家都安全抵达。
邻居们之间的利益链条,似乎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被陈赤给捆绑在一起。
陈赤对这样的现状非常满意。
现在人数不多,每一只小面包都非常滴珍贵,这样一支能为彼此考虑的队伍,可以尽可能多地帮他保下更多面包,自然是好事。
“那、那个……”
那位直到现在都未曾发言过的中年妇女,陈庆标的妻子,名叫陆秀萍的女人,却突然开口,朝陈赤请求道:
“小庆实在太困了,可以让他先去休息会吗?”
她的眼神唯唯诺诺,根本不敢与陈赤对视。
但她终究还是提出了这个请求。
也许是作为一个母亲,对孩子那源自本能的爱怜吧。
不过……
“不行。”
陈赤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随后,他看向这一家人——唯唯诺诺的父亲与母亲、还有那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的小孩子——冷声道:
“不仅不行,你们还要逼着他醒过来,逼着他熬夜,让他适应在夜晚的行动!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让他慢慢适应新的生物钟!”
陈赤最后强调道:
“我不会带一个连眼睛都睁不开的累赘上路。”
“……”
陈庆标满脸纠结,但终究还是狠下心来,对妻子说道:
“孩他妈,把小庆叫醒吧……现在不是以前了,我们得重新适应了——这也是为了小庆好。”
这话似乎带有某种魔力。
陆秀萍缓缓睁大了眼睛,像是终于意识、理解了什么,又缓缓收回视线,低垂眸子,小声地回了一个字:
“好。”
她对于威权的抗争也仅止于此了。
“看来你们都已经明白事情的紧迫性了。”
陈赤满意地点了点头,说:
“那我也该开诚布公地和你们解释一下我的能力了。”
他伸出一只手,敞开着摆放在众人眼前。
细小的、微末的,肉眼极难察觉的澄澈液体缓缓汇聚,并一点点地延伸出来,形成一根幼小的鲜红触须。
那触须在空气中直挺挺地矗立着,似乎丝毫没受到任何来自重力的影响。
“我特意放慢了速度,来让你们看清……”
陈赤咧嘴笑道:
“这就是我的超能力——支配鲜血——正如诸位所见,我可以随意地调整它的形状、大小、样式、结构,甚至是……它们的性质……来完成我的任何需求。”
那幼小的触须丝毫没有停歇地开始变换姿态——
尖刺、长鞭、绳索、护盾、人手……
甚至是纤毫毕现的赤红羽翼。
“它只有一个弊端。”
陈赤慢悠悠地说道:
“它的发动,需要血……足够量的鲜血,来自人体、来自诸位、来自诸位身体中流淌着的——那最为珍贵的赤色石油。”
众人的脸上显出一丝惊恐。
除了虞玲君。
她不仅不怕,甚至脸上还表露出明显的艳羡。
这女人显然已经认定了自己是“有价值的”,而且她也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
“紧张什么?你们该高兴才是。”
陈赤温和地笑了笑:
“我不会做那种竭泽而渔的傻事,你们也不必担心我哪天只是心情不好就随意屠杀你们……这不是正好吗?”
“只要没有什么极端危急的情况,我会在安全范畴内,用绝对健康的手段来获取——你们的价值也因此而锚定。”
他打了个简单的比方:
“强制献血……或者说,这是一种税,向我上缴的税,缴的是血,而换来的,是在这吃人世界里的安全保障,非常公平。”
“曹,怕什么,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朱俊林一个跳出来表忠心:
“整半天就抽点血,谁还没抽过是怎么的?难不成赤哥还有必要骗咱们不成?”
他一咬牙,直接将袖子扯开,露出整条胳膊——一条消瘦、极度符合精神小伙要求标准的胳膊:
“来,赤哥,从我开始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