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巨鼠之灾
从拉法斯的国土向西至风暴之墙，有着一座被巨人族盘踞的荒原山地，他们平日里以挖矿维生，用矿物和外界交易必需品，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直到巨鼠之灾的出现。
在这片荒原山地存在着一个以巨鼠为主要怪物的迷宫，它们的危害性相比哥布林要高出不少，却也难不倒个体实力极其强大的巨人。
正是因为这份傲慢，让巨人们放松了警惕，他们在定期清理涌上地面的巨鼠怪物之后，就搁置不管了。
大约在十年前，这座巨鼠迷宫因繁殖速度过快而产生了变异。
在有限的空间内，巨鼠怪物们不得不自相残杀来降低种群的密集水平，腾出生存空间。
一次又一次的争斗让巨鼠们不断地【成长】，最终进化出了剧毒天赋，这一天赋仅会在它们死后生效，由尸体作为素材散播毒素。
当巨人们像往常一样清理涌上地面的巨鼠怪物时，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巨鼠尸体的威胁，很快，鼠疫就开始在巨人族中暴发。
生命力强韧的巨人们，起初只是感到身体虚弱，随着病情的恶化，他们才开始寻找原因与拯救疫病。
期间，与巨人进行交易的人类和精灵也受到了疫病的感染，拉法斯与克伦森特的边界城镇相继有大量的死者产生。
依旧傲慢的巨人拒绝向人类与精灵寻求援助，独自展开了与变异巨鼠迷宫的战斗。
毫不意外的，实力强大的巨人打败了这场战争，幸存下来的巨人大部分选择了依附于其他势力而活下去，极少数的巨人却选择躲进矿洞的深处苟延残喘。
巨人战败之后，拉法斯与克伦森特等周边国家立即组建联军，在变异巨鼠迷宫的最深处杀死了变异巨鼠王，彻底终结了这场鼠患。
*
“这里和十年前一样，仍然是一片荒败的景象啊。”
格伦和希莉雅一路来到了荒原山地脚下的废墟，在这里暂时停驻了下来，明天再上山寻找能够释放雷电的巨人。
“主人是在这里出生的吗？你好像是孤儿出身啊。”
希莉雅承担起了厨娘的工作，吃的是野菜炖野兔。
“是啊，从那场鼠疫中活下来的人只有我。”
格伦端着野菜兔肉汤，回想起了十年前的事情，那时，他刚刚以灵魂摆渡的方式来到了这个世界。
灵魂附身到了一个与他拥有着完全相同样貌的少年身上，要不是年龄差距在那，他都以为自己的肉体一同穿越过来了。
少年与他少年的时候完全一样，称得上是机缘巧合了。
少年的天赋符文并不是【符文：大地之守护者】，这个天赋是他在灵魂转生后获得的，不然少年也不会在鼠疫下死亡了。
“那场疫情，是在圣殿的协助下才得到控制的，为此，拉法斯不得不在辉羽城为圣殿建立了那座规模庞大的分殿。”
希莉雅回忆道。
“没有圣殿，拉法斯的三十万人就要全部死掉了。”
格伦撇嘴。
对于这个文明进程与地球上的中世纪相似的世界来说，三十万人口的小国在疫情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那主人进入圣殿的原因，与此有关吗？”
希莉雅问道。
“怎么可能，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下次安娜塔西娅若是问起来，我便有借口了，哪怕她不会全信，只要给她留下这样的印象就足够了。”
格伦说着皱起眉头，问道，“你不是第二人格吧？”
“嗯，另一个我的意思是晚上您说不定会……会有需要我的时候，所以……”
希莉雅伸手轻抚着被夜风吹拂的秀发，精致的鹅蛋小脸上浮出了一抹娇羞。
“你倒还喜欢上了，早知道在迷宫中让哥布林把你玷污了！”
格伦用力到把兔子的骨头都嚼碎了，调教是成功了，但他却莫名的感到不爽。
“……”
希莉雅的小脸顿时苍白了下来，被哥布林玷污的场景浮现在脑海后，立即让她产生了生不如死的念头。
“回到都城之后，你知道如何做吧？”
格伦觉得一味的威胁已经不够用了，正如希莉雅的第二人格所说，现在的希莉雅对于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知，不再局限于王家政治的她，开始萌生崭新的“自我”了。
“您是从那场鼠疫中幸存的下来的人，看到过悲惨的世界，这样的您还期望这个国家的毁灭吗？三十万人的性命可在您的一念之间啊！”
希莉雅手中的饭碗滑落，连忙半跪半爬的来到了格伦的面前，哀求起来。
“你太自以为是了吧，就为了让你痛苦与绝望，搭上三十万人的性命？
我所说的国家只是拉法斯，而不是拉法斯的人民。
将三十万无辜的民众作为筹码，那不是复仇者，那是邪魔恶鬼。”
格伦不禁冷笑，他也是贵族中的一员，所以明白这个世界的贵族制度。
在贵族制的国家中，民心相比军事、政治、经济、外交等来说是最不重要的。
就比如迷宫攻略，无论迷宫对民众的危害有多么大，只要不是异变迷宫，国家就不会出动军队讨伐。
再比如每逢经济、粮食等出现问题，首先被剥削的永远是民众，贵族的优渥生活是建立在牺牲民众人权的基础之上的。
一旦成为贵族骑士，就不用交赋税，为了拉拢贵族，国王还会经常赏赐财物召开宴会，出战的时候，可以私吞战利品，要是得到了贵族封地，更是可以成为领地中的神明。
正因此，他才努力爬到了贵族骑士的阶级，为了更加优渥的生活，将入赘王家与公主结合作为目标。
成为亲王后只要定时完成香火传承的任务，平时就可以沉醉在赏花、喝茶、狩猎、宴会等等贵族的交谊上，就算和漂亮的侍女发生点意外的的关系，女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他的美梦已然破碎了。
“哎，不是吗？我还以为您为了让我内疚与痛苦，而强行逼迫自己做到那一步的。”
希莉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倒是意外你居然还在乎平民的死活？”
格伦有些怀疑的看着希莉雅。
“我的母亲就是一位出身平民的女骑士，最信任的冈德拉骑士也是来自于平民，对于平民的事情，我还懂得挺多的。”
希莉雅连忙解释道。
“国王以及所有知情者必须死，回到都城之后，国王必定会阻碍我们成婚，首先要杀掉他，明白吗？由你亲自动手。”
格伦不再追问了，他现在才明白自己对希莉雅也是一无所知，知道的只是《魔王的卢恩》中那个善良温柔的公主殿下。
但无论如何，希莉雅有什么隐情都无法抹消她所做过的事情。
“……”
希莉雅陷入了痛苦之中，双手抱着脑袋趴到了地面上，纵然是威严而冷酷的王父把她教育成了这副模样，血浓于水的亲缘也是斩不断的。
“没有哀求呢，也就是说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吧？”
格伦伸手抓起希莉雅的银发，将她如梨花带雨的娇颜提到了面前。
“……”
希莉雅颤抖着咬着嘴唇呜咽着，她的第二人格是被格伦创造出来的，所以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格伦的人。
她向她警告，如果格伦的复仇怒焰得不到平息，说不定他真的会为了让她痛不欲生而倒行逆施，成为真正的魔鬼。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令人把持不住啊，侍奉我吧，希莉雅公主，婚前的教育，明白男人与女人的不同之处……”
格伦吞咽着唾液，现在的希莉雅越来越有《魔王的卢恩》里面的模样了，看来他的教育是有效的。
相比安娜塔西娅，她是拥有着人性的，不然《魔王的卢恩》也不会单独对她重新设计，若是安娜塔西娅，无论如何都变不成这副模样吧？
“……”
希莉雅将纤细的小手伸向了衣服背后的丝带。
“不不，不，现在还轮不到你的身体，若是心爱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做这种事情，但是，你没有资格，懂吗？
一边侍奉我，一边想象着如何斩杀我们的国王殿下吧，直到你想清楚为止，都不能够停下来！”
格伦伸手托起了希莉雅圆润的下巴，在她浅色而柔软，泛着水晶般光泽的小嘴上抹了一下。
“不……我不想……我不想这样……格伦，我喜欢你，求你不要让我像风俗街的女人一样……”
希莉雅的唇齿颤抖了起来，只有喜欢上一个人才会明白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肆意践踏的圣地。
“爱上我了吗？看来你的第二人格说得没错，那天晚上，让你这样做就对了，不过现在也不迟。”
格伦想要让希莉雅明白，他是绝对不会爱上她的，哪怕她爱上了他。
曾经傲慢的她从未将他放在眼里，如今落魄的她却乞怜他的柔情，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存在。
想要爱上他，他是不会阻止的，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对她有任何温柔的，在他的眼里，她连宠物都算不上，只是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