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乌鸦成群
东京的城市上空，乌鸦随处可见，它们成群结队，生活在自己的领地里，在首领的带领下，翻找着垃圾桶。
在东京，最大的乌鸦集群，足足有几万只。
高木明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帮助一只乌鸦抢地盘。
在他的注视中，吉兆张开翅膀，飞向垃圾桶里的乌鸦，对着他们的头领，发起了挑战。
最勇猛，智慧的个体成为首领，是所有群居性动物的共同性。
原本高木明打算在暗中帮助吉兆，让这只乌鸦首领尝尝人性的险恶。
然而，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吉兆一个照面，就用爪子把雄壮的乌鸦首领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高木明心中默默做下记录，他不相信自己买的吉兆，一只家养小细鸦，能打过人家荒野求生的大哥。
问题在告死鸟药剂上。
他很确定自己服用告死鸟药剂之后，身体素质并没有提升，但是鸦服用和人服用是不一样的。
秃鹫可是实打实的猛禽。
吉兆踩着旧王嘎嘎大叫，乌鸦们围绕在新王的身边。
这是一个小集落，大约有一百只乌鸦，是一个让要高木明很满意的数字。
这就是他的第一批班底！
往后的日子里，高木明大量制做着告死鸟药剂。
怪物母体必须要吃饱才能生产怪物药剂，而且还有不应期，一天也就一瓶的样子，产量有限，等到高木明的告死鸟军队，全体注射完成，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正好也避开警察搜查的高峰期，没有在危险时间寻找实验体。
近百只拥有智慧的乌鸦散落在高木明住宅的附近，它们听候吉兆的差遣，而吉兆听命于高木明。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些乌鸦服用告死鸟药剂后，所诞生的智慧各不相同，吉兆属于最聪明的那个等级，大部份只是会几句简单的对话沟通。
看样子，药剂和个体之间存在着适应性，并不是每一只乌鸦都能发挥告死鸟药剂的效能。
在训练告死鸟，组建监控情报体系的同时，高木明还意外发现它们另一种之前忽略的能力。
来自鸽子的定位能力，绝对不会迷路，只要去过的地方，就能精准找到，不去送外卖都可惜……
这些乌鸦还真能送外卖，它们的力气比起一般的乌鸦大不少，抓个盒饭飞简直不要太轻松。
眼看过去一个月，风声也下来不少，高木明急不可耐的让乌鸦们出工上班，准备寻找合适的实验体。
如今一百多只乌鸦同时寻找，效率比起之前不知道高了多少，实验体越多，高木明获取理想药剂的几率越大。
【力量】与【伪装】的药剂已经得手，新型改良继续实验体，同时，他还要构思新的配方，来获取新的超凡权柄，等到各种功能的药剂都通过实验获得，再注射进入自己的身体，高木明就能成为无所不能的……那样的存在只能叫做神吧。
就在高木明心怀远大梦想，展望大好未来的时候，一声枪响。
“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
检查完现场，新上任的杰西系长斩钉截铁的说道。
国会议员按照惯例举办街头演讲，休息时间，在保镖的保护下进入事先检查过，完全无人的厕所。
枪声响起之后，守在门口的保镖立刻进入厕所，结果除了尸体以外空无一人。
听起来像是在变魔术，表演大变活人吗？
杰西皱着眉头，仔细检查了没有一点开启痕迹的窗户。
“在我来之前，你们一直守着犯罪现场吗？”
两位sp警员点了点头，非常确定。
杰西凝视着二人的眼睛，缓缓说道。
“如果你们没有撒谎，或者说你们不是杀人凶手，那么，犯人一定还在现场，没能逃脱！”
他挥动着手臂，划过厕所里的每一处空档，最后抬头看向天花板。
“你在这吗？”
sp警员看着对天花板说话的杰西，面面相觑。
“很好，你最好继续保持沉默！”
杰西满意的拍了拍手，掏出一根水管，套在洗漱台的水龙头上，冲着天花板开始滋水。
水花碰击天花板，散成水珠落下，淋湿三人的衣服，sp警员连忙上前制止杰西警部。
“杰西警部，请不要破坏犯罪现场这里可能遗留着犯人的脚印和指纹！”
杰西躲过两位警员的束缚，举着水管，喷向他们的上方。
“嘿！我知道你在这！你躲不掉的！”
两位警员被水淋昏了头，在心中对这个金毛的疯子破口大骂。
在杰西的肆意妄为下，犯罪现场一片狼藉，天花板滴着水珠，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厕所里传来杰西绝望的吼叫。
这间厕所所处的商场里，戴着头戴式耳机的女大学生，美美的喝了一口咖啡，嘴角露出了笑意。
“还有四个……选谁好呢。”
正是小玉林美。
在开枪之后，她立刻挂上天花板，在sp警察进来查看国会议员情况，注意力不在头顶时，她就悄悄爬到厕所门口，然后匍匐前进，从守在门口警员的胯下离开现场。
小玉林美结账之后离开咖啡馆，哼着小调，来到商场的地下楼层。
随着一个月时间的过去，她对于拟态伪装的应用愈发熟练，能够做到快速切换伪装色的细微变化，在人的面前缓慢走动都不会被发现。
缺点是不能和对方直视，睁开眼睛会暴露伪装。
大部份情况下，只要将头部的方向感控制好，就能达到面前的人看不见眼睛，但是她却能用余光来行动。
她的脚步轻巧，转进无人的安全通道，身体拟态伪装，进入员工区域，在商场的水处理室，打开地下管道挡板，像一只小老鼠一样回到了家。
小玉林美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老鼠，不只是耳机里藏着的鼠鼠耳朵，还有生活习性。
喜欢贴墙角走，喜欢黑暗狭小的地方。
还有……
顺着空旷的地下管道往前走，小玉林美的脚步只发出非常细微的声音。
像是老鼠一样的灵敏，轻巧的脚步。
小玉林美回到自己的小窝，地下管道里的一个匝道夹角，里面推着她从商场里拾的被褥，抱枕，被子，玩偶，还有大量的生活用品。
“我也想开个咖啡店呢～”
小玉林美伸了个懒腰，躺进便携式充气沙发里。
仰着头，看着地下的房顶。
“不行啊，安保越来越严格，风险越来越大，仅仅凭借着拟态伪装，我能做的事情还是太少。”
她举起手边的乌鸦玩偶，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得去找到它，我需要更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