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就是我公正的审判

哥谭连绵的阴雨停歇了。

乌云缓缓散开，露出一轮皎洁的明月。

月光下，一间老式平房正熊熊燃烧。

屋前小院里。

浑身冒火、半人半鳄的巨大生物单手将燕双鹰高高举起。

燕双鹰风衣飘飞，一手控制着怪物的巨爪，一手持枪，对准它的眼睛。

就在燕双鹰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

一道黑影突然从高塔上笔直跳下，以单膝跪地的平稳降落。

黑影戴着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

他的嘴唇很薄，彰显出他偏执、善辩、自负的性格。

凯夫拉纤维编制成的战衣，宛如第二层皮肤，紧贴在他身体表面。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身后那漆黑的披风。

在火光的映照下，披风猎猎起舞，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色蝙蝠。

燕双鹰扣动扳机的手指停顿了。

在哥谭，没有人不认识这位黑暗骑士。

大名鼎鼎的蝙蝠侠。

“请住手，先生，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蝙蝠侠的声音沙哑而低沉，言辞虽然客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和威严。

杀手鳄体力耗尽，松开燕双鹰，虚弱地跪倒在地。

燕双鹰迎风站得笔直，仍是将手枪指着它硕大的眼睛，转头看向蝙蝠侠：

“我倒想知道，你会怎么处理？”

“当然是监狱。我保证，他会得到最公正的审判。”

燕双鹰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讥讽：

“这就是我公正的审判。”

砰！

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夜空骤然响起。

黄铜子弹脱膛，以超音速贯入杀手鳄大脑。

浑浊的红白之物像是爆发的火山岩浆般四下飞溅。

杀手鳄浑身一僵，沉重而缓慢地倒在了地上。

这位命运悲惨、作恶多端的怪物，终于在燕双鹰枪下结束了它罪恶的一生。

蝙蝠侠愣住了。

不是因为杀手鳄的死亡。

而是在哥谭，居然有人胆敢违背他的命令，公然在他面前杀人！

巨大的愤怒在蝙蝠侠心底升起。

他猛地抬起头，矩形窥视孔内的目光凌厉如刀，直逼燕双鹰双眼。

“为什么？”

燕双鹰吹散枪口的硝烟，语气平淡：“惹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蝙蝠侠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你没有杀他的权利！不管他犯了什么错，都应该交由法律来审判！”

燕双鹰笑了：“你有你的法律，我也有我的原则：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蝙蝠侠沉默。

他用冰冷的目光重新审视着燕双鹰。

燕双鹰平静地跟他对视。

目光交织，仿佛有无形的火花碰撞飞溅。

“跟我回去，我会把你交给警局。我只说一遍。”

蝙蝠侠下了最后通牒。

燕双鹰握紧手枪，摇了摇头。这就是他的回答。

一瞬间，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气氛压抑得连火焰似乎都停止了燃烧。

突然，两个人同时朝对方冲去。

在丹田气旋的加持下，燕双鹰的速度远超常人。

令他意外的是。

身为普通人的蝙蝠侠，其动作竟也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仅仅半秒钟后，两人就冲到了一起。

燕双鹰左拳猛然挥出，击打蝙蝠侠的太阳穴。

蝙蝠侠用小臂格挡，以同样迅猛的速度回击。

燕双鹰伸手挡住，凶悍的力量让他掌心一阵发麻。

燕双鹰心底一惊。

在吸收了十二道黑魂后，他的修为已经提升到凝气二层，一拳足以打死一头棕熊。

没想到，对方的力量和速度，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

至于格斗技巧……

燕双鹰引以为傲的擒拿术，在蝙蝠侠面前简直毫无用处。

他感觉对方就像一个精通百家武学的大宗师。

短短几次过招，他就在蝙蝠侠身上看见了咏春、泰拳、跆拳道甚至巴西柔术的影子。

燕双鹰甚至怀疑，对方究竟是人类之躯，还是和杀手鳄一样，也是一个变异者。

如果不是万魔化血大法让他的关节更加灵活。

他估计不到十招，就会被蝙蝠侠用体术击败。

又一次强劲的对撞后，燕双鹰和蝙蝠侠各自向后退开。

蝙蝠侠气都不喘一口，目光将燕双鹰死死锁定。

燕双鹰拔出手枪。

体术不是对方的对手，那就只能使用枪械了。

蝙蝠侠头盔上的矩形窥视孔亮起两片刺目的红光。

红外透镜下，手枪的内部构造一览无遗。

他清楚看见，燕双鹰的手枪已经没有子弹。

虚张声势吗？

蝙蝠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自己面前玩这种花招，实在太天真了。

别说没子弹了，就算17颗子弹全发，以格洛克手枪的杀伤力，也无法对自己造成威胁。

他身上的凯夫拉战甲，足以抵御狙击步枪的正面射击。

燕双鹰缓缓举起手枪，食指搭上扳机。

一股强烈的危机突然涌上蝙蝠侠的心头。

明明已经确定对方枪里没有子弹，但蝙蝠侠还是感觉，自己被一股凛冽的杀机锁定了。

相距十米远，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多年生死徘徊磨砺出的经验，让蝙蝠侠下意识从腰带里取出飞镖，向燕双鹰投掷过去。

与此同时，燕双鹰也朝蝙蝠侠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