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巴巴托斯
“毁灭你的宇宙？”
红色死神摇了摇头，对此并没有兴趣。
他的心早已随着蝙蝠家族的覆没而碎裂了。
眼下，看着濒临毁灭的地球，看着自己亲手造成的末日。
他的灵魂，更是在浓浓的绝望和自责中，被碾碎成尘埃。
别说毁灭别的宇宙了。
世界上所有的人，他都已经漠不关心。
世界上所有的事，他都已经不感兴趣。
然而，狂笑之蝠却像是能洞察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阴恻恻地笑着说：
“毁灭你说的宿命，难道你也不感兴趣？”
狂笑之蝠话音刚落，一道巨大的闪电骤然从天而降，将矗立在红云下的哥谭大厦轰击成漫天齑粉。
仿佛漫天雷霆闪电，都在呼应红色死神心中的惊涛骇浪。
他自身也化作一道闪电，停在狂笑之蝠面前，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嘶哑着低吼道：“你说什么！”
一道道黑色的蝙蝠幻影从他体内飞出。
大部分慢慢消散在空气里，但也有几只，触碰到狂笑之蝠的身体
狂笑之蝠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背。
他的手背触碰到蝙蝠幻影后，原本光洁的皮肤，瞬间变得干枯苍老，布满千沟万壑的皱纹。
好像那一小块皮肤，眨眼间走过了几十年的寿命，变得垂垂老矣。
“真是有趣的能力。”
然而，狂笑之蝠好像毫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
“我问你说什么！”
红色死神咆哮得更加剧烈。
天地间顿时雷鸣阵阵，闪电交加。
更多的蝙蝠虚影，仿佛离巢的鸟群般，从他那红色的身体里蜂拥而出。
狂笑之蝠不断被蝙蝠虚影击中，整个人迅速苍老下去，头发稀疏苍白，牙齿也几乎掉光。
那一身精悍的肌肉，更是萎缩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不过，他脸上的诡笑，却丝毫不减，看上去反而更加疯狂。
红色死神越强大，他就越满意。
“我说……所谓的宿命，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谁告诉你，时间线神圣不可改动？
谁告诉你，玩弄时间的后果，只会被时间戏弄？
谁告诉你，你注定拯救不了蝙蝠家族？”
随着狂笑之蝠不断发问，天地间咆哮的雷霆闪电似乎都停歇了下来。
那一只只蝙蝠虚影，更是诡异的凝固在空气中。
就像一张张定格的照片。
红色死神情不自禁加重了呼吸，双眼死死盯着狂笑之蝠：“你是说……”
狂笑之蝠苍老而佝偻的身子，屹立在漫天雷电与蝙蝠虚影之下，就像大海中一块永不沉没的礁石。
“你应该知道多元宇宙的存在，但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宇宙有有不同的层次之分。
你所处的，是一个下层宇宙。而我来的地方，是最上层的宇宙，是一切宇宙的起源，也被叫做主宇宙。
在主宇宙里，根本没有什么宿命之说。
不知多少次，闪电侠利用神速力穿梭到过去救人。
就连超人，也曾利用自己的超级速度，让地球倒转。”
红色死神仿佛呆住了，一动不动，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那这里……”
“因为这里是下宇宙，无法承受神速力的极限能量！”
狂笑之蝠布满皱纹的老眼目光炯炯逼视着红色死神：
“所谓的宿命，不过是主宇宙为了限制下宇宙，而编织的谎言。
跟我走吧，布鲁斯，跟我一起毁灭主宇宙。让你自己，也成为它们的宿命！”
狂笑之蝠尖锐的声音，仿若风暴般在红色死神脑海中回荡。
闪电侠巴里艾伦残留的意识挣扎起来，想要反抗，夺回身体的主动权。
但他的意识太过弱小，完全无法阻止布鲁斯的行为。
万念俱灰的红色死神，最终没能抵御住狂笑之蝠的蛊惑，决意加入黑暗骑士团，惩罚高高在上的主宇宙。
不过，在穿越到主宇宙之前，他还是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告诉我，狂笑之蝠，你在为谁卖命？我不认为，你有穿梭多元宇宙的能力。”
狂笑之蝠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是第一个问出这个问题的人，但我可以给你回答。
他的名字是巴巴托斯，黑暗多元宇宙的主宰。他和我目标一致，都是彻底毁灭主宇宙！”
狂笑之蝠双臂张开，一股无形的黑暗力量从虚无中降临，涌入他体内。
不等红色死神施法，狂笑之蝠那苍老的身躯，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恢复了青春与活力。
“巴巴托斯……”
红色死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狂笑之蝠举起手，打了个响指。
一面漩涡状的黑色虫洞出现在两人面前。
红色死神回过头，最后看了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一眼，跟在狂笑之蝠身后，毅然决然走了进去，来到了主宇宙。
以他超越时间的极速，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掉了稻草人和疯帽匠。
至此，刚成立还不到五分钟的不笑联盟，就只剩燕双鹰和谜语人存活。
看着突然出现在厂房的各式各样的蝙蝠侠们，谜语人脑袋里充满了问号。
特别是眼前这个长发披肩、身材火辣性感的女蝙蝠侠。
更是让谜语人内心仅存的理智，一点点开始崩坏。
“谜语人，不如这次由我来给你出一个谜题。”
女蝙蝠侠手中三叉戟一挥，锋利的戟尖稳稳悬停在谜语人面前，离他的喉咙不足三公分。
“我非终焉，却能预示英雄末路；我非绝望，却能吞噬正义之心。我非安息，却让万物归于沉寂；我非终结，却让时光从此停滞。我在黑暗中游走，于光明中隐匿，我既是起点，也是终点。我是谁？”
谜语人惊恐地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回答：“我是……死……死亡？”
“不错，死亡！”
女蝙蝠侠手臂一送，三叉戟锋利的戟尖贯穿了谜语人的咽喉。
“看来，你们这些蝙蝠侠，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没有了不杀原则。”
燕双鹰握着手枪，孤零零站在一群蝙蝠侠的包围之中。
“只有主宇宙的蝙蝠侠，才有这么愚蠢的原则。”
女蝙蝠侠看了燕双鹰一眼：“你有权利知道，是谁杀死了你。”
她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英姿飒爽的脸：“你可以叫我……溺亡怨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