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管家侠登场
在蝙蝠侠们神色各异的目光中，黑色鞭子卷起燕双鹰，迅捷无比地朝窗外抛去。
蹂躏者第一个反应过来，拔出手臂上的一截骨刺，对准燕双鹰扔了过去。
从蹂躏者外骨骼上增生出来的骨刺，不但锋利无比，坚硬更是超过钢铁。
在蹂躏者强有力的投掷下，那一截略微弯曲的骨刺旋转着穿透空气，仿佛一道黑色箭光，将鞭子从中切成两半。
失去鞭子的拖拽，燕双鹰的身体立即向下掉落。
猫女也因为收力不及，向后栽倒出窗外。
无悯铁腕嘴角掀起一抹残忍的微笑，提着鬼头刀就往燕双鹰掉落的地方冲去。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风声大作。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轰鸣，燕双鹰身后的墙壁整个儿坍塌下来。
两束利剑般的雪亮光芒从墙外刺入。依稀可见，一架巨大的蝙蝠战机，正悬浮在墙外，沐浴于皎洁的月光之下。
不等燕双鹰坠地，一条细长的机械手臂便从蝙蝠战机的机腹弹射而出。抓住燕双鹰后，闪电般收缩回去。
“吼！”
蹂躏者抬头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奔跑着推开挡路的无悯铁腕，双腿一蹬，庞大的身躯弹跳而起，铁拳高举，朝驾驶舱狠狠砸下。
蝙蝠战机悬停不动，两筒六管机枪从机翼下弹出。
枪管缓慢转动一圈后，转速立即提升到极限，密密麻麻的大口径子弹组成两条致命弹链，直射蹂躏者的胸膛。
以蹂躏者强悍的身体素质，振金子弹也无法对他造成有效的杀伤。
子弹击中外骨骼，不出意外地被纷纷弹开，就像用高压水枪去呲一块钢板。
然而，子弹附着的动能不会凭空消失。
巨大的冲击力犹如一柄不断延伸的巨锤，将蹂躏者从半空狠狠砸落在地。
机械手臂拉着燕双鹰，进入机腹。
猫女也趁这个机会，一个灵敏的后手翻，高高跃上机翼，跳进驾驶室侧面的舷窗。
蝙蝠战机调转推进器喷口的方向，就要加速离开。
无悯铁腕冷冷瞥了砸进深坑的蹂躏者一眼，闭上眼睛，双手握紧鬼头刀的刀柄。
随着战神头盔上神力涌动，前所未有的炽热火焰从刀刃上升腾而起。
无悯铁腕前踏一步，挥刀怒斩而下。
烈火从刀刃上飞出，化作一个由黑炎交织成的巨大火环，朝蝙蝠战机旋转而去。
蝙蝠战机刚开始提速，黑炎火环就来到面前。
那炽热的火焰，几乎将驾驶舱的玻璃融化。
不需要猫女操作，蝙蝠战机的内置AI自动开始反击。
机翼上方，四支银白色的激光发射器同时激活。
在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强烈电离现象中，四束足有成人手臂粗的红色激光怒射而出，与黑炎火环在半空正面对撞。
全功率开启的激光发射器，足以与超人的热视线相媲美。
黑炎火环在僵持半秒钟后，被四束粗大的激光完全洞穿，爆炸成一团耀眼的火焰。
烈火遮蔽了破晓诡灯和红色死神的视线，蝙蝠战机在零点一秒内加速到极限，化作天边一个蓝色的光点。
蝙蝠战机载着燕双鹰和猫女，飞过哥谭的茫茫夜空，悬停在韦恩庄园后院的湖泊上面。
感应到蝙蝠战机，水面如同摩西分海般，向两边缓缓打开。
原来这所谓的湖泊，水深只有不到十公分，下面是一层可移动的钢板。
随着钢板移开，湖水倾泻，露出下方一个巨大空旷的洞穴。
蝙蝠战机关掉主推进器，缓慢降落。钢板在战机的头顶重新闭合，湖水涌出，将蝙蝠洞再次隐藏起来。
燕双鹰一言不发，跟在猫女后面，走出蝙蝠战机，回到了这个有几分熟悉的地方。
猫女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摘掉面具，露出那张美的惊心动魄的绝世脸庞。
琥珀色的眸子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问吧，我猜你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
燕双鹰也在她后面住下脚，苍白的脸上眉毛微微皱起：
“为什么会来救我？”
“两个理由。”
猫女伸出两根修长洁白的手指：“第一，上次在埃利奥特庄园，你也救过我的命。第二……”
她说着，幽幽叹了口气：“你们那个不笑联盟，都被狂笑之蝠一锅端啦。再不救你，还有谁能挡住狂笑之蝠的黑暗骑士团？”
燕双鹰苦笑：“只怕就算是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是‘我’，是我们！”
猫女望着燕双鹰：“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会带你来这里？”
燕双鹰环视一圈四周，微笑着说：“这里可是狂笑之蝠的老窝，我想，你总不会是带我来抄他家的吧？”
“你错了，这里是蝙蝠侠的老窝，而不是狂笑之蝠。”
一个低沉、苍老却温和的声音，在不远处岩壁的阴影下响起。
燕双鹰转过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西服一丝不苟的老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韦恩庄园的管家，阿尔弗雷德。
看见他的瞬间，燕双鹰总算明白，猫女为什么会驾驶蝙蝠战机过来救他。
看来，这位韦恩庄园的老管家，并没有站在蝙蝠侠那边。或者说，并没有站在失控的狂笑之蝠那边。
“燕先生，久闻大名了。”
阿尔弗雷德迈着与他年龄不符的稳健步伐，来到燕双鹰面前，跟他握了握手。
“事情的经过，想必你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但为了理清思路，我们还是再从头回顾一遍。
七天前，布鲁斯在外出执行任务时，不幸被小丑抓住。
为了让布鲁斯失去理智，小丑先后炸了哥谭警局和慈善医院，并且用浓硫酸，融化了戈登警长的脸。
最后，小丑绑住布鲁斯，让他亲眼看见，一对年轻夫妇死在他们的女儿面前。
目睹这一切的布鲁斯，终于精神崩溃了。他暴怒而起，扭断了小丑的脖子。
然而，这正是小丑的终极计划。
他早已将小丑病毒藏在了自己的肺里。
随着小丑死亡，毒气从肺管溢出，进入布鲁斯身体。
他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让布鲁斯中了世界上最疯狂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