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节点
今天，是由魔药老师带的最后一节魔药课，也是本学期“灵术三百计”的最后一节。很遗憾，祖紫阳老师因为身体的缘故无法继续来教授各位同学。在长达两个多月的相处中，虽然教学很严厉，还经常会让同学们抄校规，但是相处久了，和同学们还是有一定的师生情的。祖老师本来就是今年的特邀教师，怕是过了授课时段，就不会经常见到了……
到了傍晚，瑞木林来到了实验室中。
其实，那天下午受到祖紫阳老师的教导之后，晚上他询问到了老师现在暂时的住处，又与祖老师交谈了许久。不仅仅关于自身的灵力，还有其他各各方面的问题……
瑞木林率先抛出疑问：“老师，在战争的残酷交锋里，元素法术和自然法术究竟哪种更有效力？更能放大我方的胜率？”他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战场上法术纵横、硝烟弥漫的画面。
祖老师轻抚胡须，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这并非是通过讨论可以简单臆断的。元素法术，像火焰的炽热焚烧、雷电的迅猛攻击，他们有着极强的爆发力和破坏力，能在瞬息之间改变战局。”
“好比如说在较为开阔战场，元素系的火灵术就可以大面积杀伤敌人，为己方创造优势。”说着，他在空中虚点几下，勾勒着灵术施展的轨迹。
“但自然系的灵术也不容小觑，”祖老师话锋一转，“它可以借自然之力，润物无声却暗藏玄机。好比像木灵术就可催生荆棘，阻碍敌人行动；土灵术能操控土地、岩石，在战斗中为战士们搭建有利的保护盾。不同的战场、环境、作战目标，这些不定的因素决定了灵术的巧妙选择。”
瑞木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到了今天上午魔药课的内容，又接着问道：“那祖老师在制药制毒方面，您可有涉及？”
祖老师顿时大笑道：“我可是堂堂大将军出身，想当年我的成绩在军理院可是最牛的，那时我能文善武，别说是魔药了，就是让我去解天象、医伤患，我也是不在话下！”
自夸一番后，祖老师接着说道：“不论是制药还是制毒，他们的关键在于对药材特性和灵力融合的精准把握。”
“以前传统的制药方式遵循自然规律，用温和的灵力淬炼，能最大程度保留药材的天然药性，制成的药物纯净温和，适合长期调理。”他微微眯起眼睛，似是想到了以前的制药趣事。
“当然，制毒也是如此。我们那会没有那么多说法，制药制毒的方法也大差不差，主要都是追寻药物本性。但随着制度的逐渐规范，把制毒分成了两个大体系：药毒和灵毒。由原来的灵力淬炼变成了更快，药力更猛的灵力催化……”
听完祖老师的一番讲解，瑞木林心中豁然开朗，却又隐隐觉得还缺些什么。祖老师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之前我看你经常逃课，看在你是瑞木氏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上报学校给你处分。但如今看来，你并不是一块废料。”
“既然你主动求学，那我也便毫不吝啬的传授给你灵术大增的功法秘籍！”
“首先你要记住，存在即合理。哪怕当下圣都的王将整个灵术体系分为三派，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灵术本就没有明确界限。”
“你可能会很好奇就是这一句话而已，既无功法也无秘籍，说的不清不楚，但事实就是这样。”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葱郁的树林，继续说道：“灵术不分家，圣上划分三大灵术系，只是为了便于我们学习区分，绝非限制。任何法术，只要运用得当，在不同的情境下都能发挥关键作用。一场战斗，可能前期需要元素灵术的强攻，后期则需依靠自然灵术的辅助。不要被框架束缚，大胆探索，才能真正领悟灵术的真谛……”
“如果加入奇异草的汁水再加上锈酮酸啤司。二者融合也只是轻微的毒性…”
“但如果将我的‘水蛇术’加以融合，那只或许可以达到致残的效果…”
瑞木林仔细回想着老师说的那番话。
“我要以…”
“以什么？”瑞木林猛地抬头，发现辛明已经坐到了自己面前。
“辛明！？”瑞木林回过神来，对辛明的到来有些不可思议。“实验室不准闲杂人员进入，你都已经毕业了，是怎么溜进来的？”
辛明平静的说：“只要我还是学生会长，那么那些限制对于我来说没用，更何况，我行事光明磊落，不怕什么。”
“欧阳世安说你已经16个小时没有出实验室了，让我看看你还活着没。”
“哈哈哈哈哈！你是怕我把自己玩死了？没想到辛明哥哥还挺关心人的。”
辛明摇了摇头，冷冷的说了句：“不是。”然后拍了拍瑞木林的肩膀，把他拽到了空桌子上。
“坐”
辛明平常言语不多，但看人的眼神还是会带着一丝温柔的，但今天却格外不同，瑞木林感受到了一股不易察觉的杀意…
“瑞木林你是对眼睛有着什么特殊的癖好吗？”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嘛，多看看，多了解了解你。”
“那你从我的眼睛看到了什么？”
“杀气……”
瑞木林猛的站起后退两步惊讶的说道：“辛明我可告诉你呀，这……这是在学校！”
“在学校又如何？”辛明轻蔑的说。
“可惜，我并不拥有一双招你喜欢的眼睛，也没你对当战士的执着……”
瑞木林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连忙问：“你都知道了？你见到花溯了？你说的执着又是什么意思？”辛明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推到瑞木林面前。
“字面意思。”
瑞木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刚开始，他还抱有侥幸心理，想着如果辛明忙，那么自己的申请肯定会直接递交到副院长手里，但没想到这么的不凑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份文件是副院长开会进行讨论的。”
“所以我觉得我们也应该聊聊。”
“我不知道你对那位女生抱有什么样的想法。当初她的为人是怎样的我们都有目共睹，不管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那个女生都不值得和你在一起。”
瑞木林听到这里，有些生气。“辛大学生长，我有自己明辨是非的能力，况且……况且我们现在只是点头之交！”
“能力？”
“招笑！”辛明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尽量的遏制住自己的怒火。
“好啊，那你倒说说自己所谓的明辨是非？你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人不断调教的小孩了，也不是那个可以用家族遮风避雨的公子了……”说到这里，辛明慢慢抬起了盯着文件看的眼睛。
“瑞木林，你……你做事的时候，就不能多为你的母亲，你的家族想一想吗？你从来都不是你自己啊！”
两双眼睛紧紧地相互凝视，一双褐色的眼睛炽热如火，另一双蓝色的眼睛则冷若冰窖。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似乎下一刻，两人就将展开激烈的对决……
“我……我…”
瑞木林无法反驳…
辛明倒也不想让关系一下变僵，恢复了平静的语气：“今天这份文件我在开会前拦下来了，先交给你，等你真正想清楚，有退路了，再说！”
辛明转身离去，走到门口，还是对瑞木林说了刚才想说但没有说的话
“请深思，阿姨很担心你。”
瑞木林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头看向手中的文件。心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害，那能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瑞木林收拾了收拾自己的桌子，拿上书籍与文件便离开了。
到了食堂，瑞木林选了一个角落位置，点了一份丁香拌面，打开了文件。
看着自己那份可笑的退校申请看的入迷。
瑞木林往下一页又一页的翻着。虽然当初只写了三页纸，但在瑞木林心里，仿佛过了三小时。
“瑞木学长？”
一听是熟人的声音，瑞木林紧张的合起文件
“啊，哈哈。是花溯啊，有什么事吗？”花溯摇摇头，说：“当然没有，刚才路过这里，这么晚还能在食堂遇见你，有些好奇，便进来了。”
“这样啊，那你想吃宵夜吗？一起呀，我请。”瑞木林说话有些结巴，因为他的脑子已经被辛明的声音占满了，辛明的声音不断的在他脑子里回荡……
“不用哦，我已经吃过了。”花溯又摇了摇头，“其实我在窗外看了你一会，感觉你的脸色很不对劲，你帮助过我的，所以想帮你做点什么，但我又不清楚你的烦恼方不方便叫外人知道，所以就给你点了杯喝的，希望你喜欢。”
花溯回答的很正式，让瑞木林感到有些不自然。
“谢谢你花溯，我们也算是朋友了，说话不用这么见外，谢谢你的饮品呀～”瑞木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着说。
“可真的没事吗？”花溯在瑞木林对面坐了下来，“你看起来真的很憔悴哦，瑞木学长。”
瑞木林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最近要记的东西很多吧。”
花溯默默的看着正在吃饭的瑞木林。花溯心里犹豫了半天，最后对瑞木林说了一句话。
“瑞木学长，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最近也会有点降温，最近的天气很奇怪。晚上最好给自己带件外套，要多注意注意身体。”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希望下次见面，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叫瑞木林。”
“好吗？花溯”
出了餐厅，花溯搓了搓双手，仿佛真的要降温了一样，往云中府的方向走去。
……
“母亲，这几日为何在府上进出的生面孔这么的多，是有什么事情吗？”
北岭辛氏，是镇守北岭的家族之一。辛府位于山林之中，平日里登门拜访的人不多，所以家中比较清静。但这几日，似乎出了点状况，进进出出的人变多了不说，还增了几副新面孔。
这让辛明心中很疑惑也很不安。
辛母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派下人送辛明回屋去，说自己晚些时候再去找他。辛明心中不悦，自己是家中最为优秀的孩子，临清川的学业马上就要结束了，自己也收到了白鸟军事局的邀请，这两年家中的会议、决定也大多都增加了他的话语权。但唯独这次，母亲不说，父亲不在，留下自己一个人猜来猜去，提心吊胆。辛明心中生气。
他每次受了委屈都会去找他的奶奶，那位长辈，是一个十分温柔之人…
“哎呀，素莲啊，虽然你的身份是灵奴，但你是我这么多灵奴中，在灵术方面最有天分的一个人了。”老夫人缓缓的抬起了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好，好呀。你体内的灵力也有所增长，看来也不枉我这几年来对你的细心教育。你做事细心，为人正直，友善。这事交给你，我会很放心的。”
老夫人又摸了摸她的脸蛋，目光里充满了怜爱与不舍。
辛明站在门口看了会，虽然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但是辛明不喜欢祖母与这种丫头亲近，转头就走了。
母亲那里不让，奶奶那里不想，这一时辛明还真想不出来个可以去的地，转转悠悠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不过仔细一想，那日之后，那个姓花的灵奴，再也没有在祖母面前出现过了。
再次出现时，差点赔上全家人的性命。
辛明的记忆有些模糊，因为那次那是寒冬他染上了很严重的疾病，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只记得全家人在一处全都跪着，听别人训斥，而自己，因为病痛下不了床，逃过了。
寒冷的冬季笼罩着大地，在深山密林中，树木与地面都被积雪覆盖，整个辛府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和雪融为了一体…
突然，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这片洁白的世界。府邸内充斥着血腥味，仆人们的尖叫声和父母的哀求声。血液染红了每一片白雪。地上散落着仆人的头颅和断裂的四肢。
“辛明！”
“辛明！”
是谁？是谁在喊我？
“辛明！啊！辛明”
是母亲……还是……父亲？
“辛……”
辛明猛的睁眼，喘着粗气，惊恐的看着周围。
没有鲜血，没有祸患。这里是学生长的寝室。辛明随着声音找去，原来是一只灵蝶落在了自己的书上。灵蝶翅膀上写着“辛府”二字，辛明立马会意。
……
终于，来到了新生晚会这天。
花溯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腰处，绣着精美的蕾丝花边，三条珍珠链从腰身处斜斜环绕，为这淡粉色的礼服增添了几分华贵。裙摆处用淡黄色的珠光丝线，绣着桂花的图案，丝线的反光让其若隐若现。蕾丝袖摆轻盈如翼。在袖口的边缘处，有着绣工精细的白色花瓣……
可惜的是，汤一娜因为家中有事不能前来，年恬恬对花溯抱怨道：“哎呀哎呀真是的，我们挑了这么久的礼服，结果汤姐还没有穿上。”
花溯挽住了年恬恬的胳膊，说：“是呀，好可惜的。我觉得我们的礼服中只有汤一娜的最显气质，如果她能来，那必定艳压群芳啊。”
“不过我们既然来了，也该好好享受这次晚会不是吗，年恬恬？”
说着说着，她们已经走到了白兔糖大厅门口。
瑞木林看见了花溯的身影，激动的向她们招了招手，花溯也看见了瑞木林，带着年恬恬向他走去。
“你们好呀，瑞木学长。”
“你们好，你们好。”瑞木林和欧阳世安回礼道。
随后，四人便进了大厅。
欧阳世安已经提前邀请好了舞伴，便不多做停留，找舞伴去了。而花溯和瑞木林也是在上次一起吃饭订好了的，至于年恬恬嘛，她耐不住寂寞，想在跳舞前找到一个舞伴，于是也离开了花溯身边。
“哎呀，这下就只剩我们两个啦。”瑞木林看向花溯，“你今晚好漂亮呀，花溯。”
花溯回过头来，说：“瑞木学长，今晚也是格外的帅气呢，面色可比那晚好多了。”
瑞木林底下了头往前倾了倾身体，说：“哎呀花溯，我有点听不清你在说什么，现在有一点吵！”
花溯把瑞木林往大厅边上拉了拉，往瑞木林身边凑了凑，说：“这下可以听清了吗？我说，你打扮的也不错！”
瑞木林笑了，随后大厅的音乐响起，他牵着花溯的手，走向了大厅中央。
“花溯，叫我瑞木林好吗？
“好”
“花溯……”
“好”
“……”
“…好…”
瑞木林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花溯，好像稍有不注意，她就会变成兔子逃跑了一样。
“啊！瑞木林…瑞木…！”
瑞木林忽然把花溯抱了起来，向大厅的角落跑去。
瑞木林按住花溯的肩膀，目光慌张，焦急不安的说：“花溯你就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要动，等我！”
施完保护术后，瑞木林转身离去，花溯刚伸出来的手僵在了空中，她原本是想阻拦瑞木林叫他别去的。
刹那间，原本被欢笑声和悠扬的音乐声包围的的舞会现场，被一阵阵尖锐的惊叫声瞬间划破。那声音如同一把利刃，打破了欢乐的氛围，紧接着，团团黑雾仿若从地狱深渊汹涌涌出，向大厅内四面八方弥漫开来。
眨眼间，黑雾便将整个大厅吞噬，学生们的身影在这黑雾中逐渐模糊，直至完全被遮蔽。恐惧在人们心中蔓延……
有人高声呼喊：“有人受伤了吗？千万别用太激烈的灵术，不要伤到自己人！”可在这混乱的局面下，声音很快就被嘈杂淹没，场面彻底失控，陷入一片混乱无序之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场内的喊叫声愈发微弱，好像被双手扼住了喉咙，那些试图施展灵术驱散黑雾的光芒也越来越少，直至完全消失。
不多时，大厅内的一切动静都归于平静，大家仿佛被施了毒咒，纷纷昏了过去。
而那黑雾，在空荡荡的大厅内肆意扩散，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花溯本是躲在大厅的角落里的，因为保护术的影响，花溯的意识比较清晰。她打破了保护罩对自己的保护，悄悄移动到大门，随后，也倒了下去。
谁也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大概是学院里灵术很高的人前来救援。等那晚大厅里的人都醒来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学校把这件事情定性为恶性突发事件，并且决定让白鸟军事局加入彻查此事。
很快，便有了结果。经过专业人员的分析，分析出黑雾里的两个让人无比熟悉的成分。
奇异草的汁水和锈酮酸啤司……
这两种成分加在一起，会导致人的四肢麻痹，无法动弹，吸入的时间越长，影响越大，轻者瘫痪，重者则会丧失身体机能，慢慢的开始丧失五感。
但是，那日的“黑雾”攻击性极强，显然是有人在里面加入了未知的“药引”。
药引是什么，现在还无从得知。可能是其他的药或者某种灵术。经过彻查，触碰过这两味药的，只有一个人——花溯。
花溯由警卫团带入白鸟军事局的地牢，并且这次事件将由白鸟军事局和赤羽军事团联合考察。
瑞木林眼睁睁的看着花溯被警卫团的人押走。学院导师们都对这次事件开始闭口不谈，只有瑞木林一直在收集这次事件与花溯无关的证据。
警卫团的人依旧在学校进进出出，进行更详细的调查。瑞木林随便抓住了一个队员询问状况。只可惜问了好多人都没有结果…
恐惧笼罩着瑞木林…
被捕第二天，学校开始了严格的宵禁令。并且学院开会表明对于本次事件学生的慌张失态感到失望。
被捕第三天，对于被带走花溯这件事情，舆论发酵越来越厉害。
被捕第三天，瑞木林想要联系花溯的室友，可是无果。
被捕第六天，花溯依旧没有音讯…
这期间瑞木林问过辛明，但辛明以目前不在学校为由回绝了…
事情已经过去两周，不论花溯是否有问题，都不能再拖下去了。
“如果那晚是我见你的最后一面，我会后悔一辈子”瑞木林默默的说着。
手环这时亮起了光芒，传来了辛明的声音。
“银花湖见。”
瑞木林赶在日落前到达了银花湖，辛明也早已在此等候。
辛明是学校的学生长，他的作用就是当四个院长与学生们的沟通员，直属于校长夏侯忠南。
瑞木林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感觉辛明的面容憔悴了很多。
“我们长话短说。”
“这件事事发的时候我正在辛家处理家事，第二天收到了由白鸟军事局发送的士兵调集令才知晓此事。”
“最开始审讯花溯的一部分是辛家士兵，这好说，我念在我和你的情谊，不会对她用刑。”
“但就在前天，不知为何白鸟军事局突然派直属的审讯员来接手此事，也就是说…”
“他们必须要在花溯身上挖出有用的情报是吗！”瑞木林抓住辛明的手，着急的喊着。
“放开。”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戴罪立功，这个你明白。你必须成立一个调查团然后让花溯成为你们的队员就可以直接被捞出来。”
“直接捞？”瑞木林有些惊讶。
“对！虽然这样听着很离谱，但确实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了。明天这个时候，不管招了多少人，都来清韵花殿找我。”
说完，辛明便消失了。
“现在管理这么严格吗？本人都不能出现，叫幻影来找我。”瑞木林稍稍放心了些，起码现在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于是立马动身去寻找适合的人选。
隔天下午，瑞木林如约而至…
接待瑞木林的是一位士兵，表示需要跟着他走才可以见到盛团长。
“盛团长？是赤羽调察团的盛文来？难道不去白鸟军事局吗？”瑞木林心里想着。
不一会，就到了团长的办公处。
盛团长的办公处在清韵花殿的左边，西-云雾池处，也就是赤羽指挥处。
瑞木林被士兵带了进去，看团长有何吩咐。
此时，团长正在与辛明交代事情，两个人都面容严肃，瑞木林不好打扰，即使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如何救出花溯，但也只能站在门前等他们交谈完。
“你就是瑞木林？”团长转过身问。很明显，他们已经交谈完了。
辛明向瑞木林轻轻的点了下头，便和士兵一起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瑞木林和团长。
瑞木林小心翼翼的表明来意并把文件放到了团长桌子上，观察着团长的一举一动，以便更好的面对与他的交谈。
只见团长看了眼文件，便签上了字并将一份说明一齐放在文件夹里。
“你们都是好运的孩子，希望日后可以为我所用。”
瑞木林并没有多想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激动的道谢，便急忙的离去了。
辛明在大殿等着瑞木林，见他一出来，便拉着他往白鸟的询问室走。
审讯室中，花溯的手腕和脖子都被铁链绑在了凳子上，已经一周没有吃过东西了，这里也很潮湿，花溯只能靠在椅子上来缓解自己精神上的疲惫。
对面的审讯员嘲讽道，“呦，好久不见呀。我也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会见面，你说我们怎么可以这么有缘分呢？”
花溯扭过头去…
审讯官见花溯不理，生气的走到她身边，掐住她的脖子。
“喂喂，现在可不是你能甩脸色的时候呢，小姐。”
“看见你现在健健康康的我可真是惊讶，现在真想把之前的做过的再来一次，小羔羊。”
“你……认错人了……”
花溯紧闭着双眼，费劲的从嘴里冒出几个字来。
“大人，辛学生长求见。”
审讯员不屑的说道：“叫他进来。”
辛明进来点头示意了一下表示问好，随后便将此次的来意表明清楚。
审讯员不领情的说道，“搞笑呢，辛明。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你说有文件就有文件呢？嗯？”
“你把白鸟放在哪里呢？小孙子！”
辛明冷笑了一下，转头看向了瑞木林。
瑞木林将文件放在审讯官的桌子上，便去解开花溯身上的铁链。
瑞木林的手颤抖着，内心又难过，又激动。
瑞木林抱起了花溯便往门口走，谁料，又被审讯员叫住了。
“哎哎！谁叫你走了，你知道我上头是谁吗？哪里来的胆子！”
辛明皱着眉头敲了敲桌子。
“你眼瞎，没看见这里的文件吗？”
“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辛明示意瑞木林赶紧离开。还没等瑞木林走出地牢，就被另一个人拦住。
瑞木林定睛一看，是审讯官的服制。瑞木林小声的叫着辛明，辛明停下了和审讯员的争吵，回头一看。
心里一惊，发现大事不妙。
审讯官看向瑞木林，辛明二位，笑道：“两位小先生有心了，不过人你们不能带走她，因为三天后将进入公开审讯！”
瑞木林紧紧的抱着花溯，满脸疑惑，说：“什么公开审讯？我们现在有文件可以保释她！”说完，便往外冲。
“人已定罪”
听到这句话，辛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立马拽住瑞木林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瑞木，先把她放下吧，现在得从长计议了。”
瑞木林心中很是不满，但又没有办法，只能照做。辛明向审讯官道歉后，抓着瑞木林的胳膊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瑞木林焦急的对辛明喊道。
“听着你别急！”辛明也喊到。但随后便对瑞木林进行了简单解释。
“现在情况有变，这和我所收到的情报出入很大，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操控局面。保险起见，我们只能三天后加入审讯的陪审团，你现在有调查团队长的身份托底，不用担心。”
“会是谁？”
辛明摇了摇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