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到此为止
7天的时限很快就如期而至，布劳恩计划也迎来了最后的破晓。
早早的，杜奕，叶染宁，芙里斯等计划重要人士就已经汇聚到了研究所。
特殊实验室门前。
“芙里斯教授，布劳恩就交给你了。”
杜奕向准备进入实验室的芙里斯致意。
实验室前的女人只是微微颔首，她穿着严实的防护服，脸被面罩遮去大半，她用眼神向杜奕致意，其中包含着一种：我都懂的意思。
芙里斯进入实验室，实验室内已经有好几个医学系科员等候，而叶染宁敏锐的察觉到了芙里斯的那个眼神。
“她应该单独找过你吧？”
杜奕闻言，暗道不好，难道被看出了什么？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
“嗯，你想的没错，他的确单独找过我。”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叶染宁继续追问。
“叶教授，我想这是我的私事，您应该无权过问吧？”
杜奕当即反问，这倒是给叶染宁噎住了，哼了一声。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着，两人似乎都很在意最后的结果。
“大概会持续多久？”
忽的，杜奕开口询问。
“约莫12个小时，怎么？坐不住了？”
叶染宁即回答了杜奕问题，又调侃了他一下。
“12个小时？怎么会这么久？”
“怎么？不相信？”
叶染宁有些不耐烦，她总不能说是要给布劳恩全身来一次大变革吧，这简直就像是给人重新换了一张皮和重新输一次血，要是快才怪。
“不是，我只是担心布劳恩的情况，以及芙里斯教授能不能挺过这么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
杜奕面露担忧之色。
“那你的心放回它该在的地方，别以为这100多年人类什么方面都在原地踏步，至少在医学方面人类向前跨了一大步，至于芙里斯，呵，你还是少操这个心吧，她可和普通医生不是一个级别的。”
叶染宁更加不耐烦了，他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是嘛，看来这次计划的排场可真大，回头可得好好感谢下芙里斯教授。”
“你最应该感谢我。”
“是是是，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啊。”
杜奕跟叶染宁打趣着，似乎这样可以缓解压抑的氛围。
“没有一点诚意。”
叶染宁罕见吐槽。
“那怎么样才算是有诚意？”
“不知道。”
······
或许叶染宁心里还不知道，她已经成功把天聊死了。
双方再次沉默。
两人就这么直挺挺的站了2个小时，说真的，杜奕上一次站这么久，还是在上学的时候。
终于，叶染宁顶不住了，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样，还跟我装。”
杜奕心里这么想着，觉得这妮子指定是不行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不过，出乎杜奕预料的是：她又折返了回来，手中还提着两张椅子。
叶染宁直接坐在了一张椅子，又将另一张椅子推到杜奕身前，一副你爱坐不坐的样子。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有人递烟你能不接吗，现在也一样的情况。
杜奕看了看叶染宁，也是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叶染宁又是一声：“哼。”仿佛在说你也不怎么样。
而杜奕则是不作理会，像个大爷一样躺在椅子上。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你对布劳恩的悲伤有些放松啊，将军。”
叶染宁学着芙里斯的腔调，对着杜奕说。
“你这是在学芙里斯教授？”
“回答我，将军。”
杜奕原本松懈的心情倒是严肃了些。
“悲伤没有任何价值，叶教授这个道理应该是明白的吧？”
“您的想法只是发生了180度大转弯啊，将军。”
杜奕闻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只能先是附和：
“人都是会变的，就像叶教授不也是吗？学着芙里斯教授的样子和我说话。”
叶染宁轻呵了两声。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了吧？”
杜奕闻言，还试图装糊涂：
“什么知不知道啊，叶教授在说些什么？”
叶染宁对杜奕这样的装疯卖傻丝毫不作理会，而是继续问道：
“怎么发现的？是芙里斯？还是布劳恩？”
杜奕见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只好摊牌。
“都不是，其实我在咖啡厅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出了异样，随后在一次回家的路上撞见了芙里斯教授，她邀请我去喝咖啡，在此期间她间接知道了我的所知，大致就是如此。”
杜奕对过程稍微修改了一下，再呈现在叶染宁的面前。
“呵，还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叶染宁感叹。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察觉到的？”
杜奕问出了他也好奇的问题。
“我？其实就只是一件事，在芙里斯进实验室的那个眼神。”
“那个，你也注意到了？还真是百密一疏。”
杜奕属实没想到叶染宁会这么敏锐，这样都察觉到了。
“好了，既然真相已经大白，那么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叶教授？”
叶染宁叹了一口气，如实相告：
“因为有趣。”
真是朴实无华的理由，给杜奕都弄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恨我吗？”
杜奕闻言摇了摇头：
“不，无论如何你都救了布劳恩的生命。”
说完，杜奕又笑了起来：
“我就把你的这次阴谋当作是未完成的邂逅吧。”
叶染宁闻言也轻笑了起来，嘴里还说着：
“自恋狂。”
欢愉的笑声褪去，叶染宁郑重其事地说道：
“还真是被芙里斯给料对了，你还真的是把我的所有设想推翻了。”
“嗯？”
杜奕有些疑惑的发出质疑声。
叶染宁并没有作出解答，而是自顾自继续述说：
“不过，无论如何，我觉得我还是得向致歉。”
“哪里，叶教授客气了。”
杜奕当即摆手婉拒。
不过，任谁也没想到的是：叶染宁立马回了句：
“那就算了，反正你心胸宽广。”
说实话，杜奕有些无语。
“总感觉你很没有诚意。”
“对的，就像是某人的感谢一样，微不足道。”
叶染宁当即反戈杜奕一击。
“呵呵。”
或许在这个时候杜奕只能这样寻求点自我安慰。
忽的，叶染宁又严肃的说道：
“好了，闹剧就到此为止，咱们还是继续着眼实验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