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风云暗涌，棋子入局
顾莫问站在顾氏集团的落地窗前。
城市的霓虹灯火在脚下闪烁，如一片璀璨却又虚幻的星河。
玻璃上倒映出他的模样。
一袭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修身而笔挺，衬出宽阔的肩背与紧实的腰身，面料的暗纹仿若隐匿于暗夜的蟒纹，透着低调却不容小觑的凌厉。
他面容冷峻......
双眸恰似寒星，鼻梁高挺笔直，薄唇微抿，下颌线条利落坚毅，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威压，仿若这一方天地尽在掌控。
此刻......
他的思绪却飘回了往昔创业初期，那间狭小昏暗的办公室，头顶的灯管时明时灭，吱吱作响，斑驳的墙面剥落着希望与绝望。
他怀揣着仅有的计划书。
四处碰壁，被那些所谓的业界大亨像撵狗一样驱赶。
可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硬是撑着他熬过一个又一个无眠夜。
“那时的狼狈......是如今登顶的垫脚石......”
顾莫问喃喃自语。
眸底闪过一丝狠厉，转瞬即逝......
时针悄然滑向九点，会议室里灯光大亮，一片明晃晃的惨白，刺得人眼生疼。
椭圆形会议桌光可鉴人。
周遭坐着十几位股东，着装各异，神色却都透着几分精明与狐疑。
他们手中股份有多有少。
多的手握百分之十几，仿若坐镇一方的诸侯；
少的仅攥着百分之一。
犹如夹缝求生的蝼蚁，却都眼巴巴盯着顾莫问，想从他嘴里撬出此番召集会议的意图。
顾莫问迈着沉稳步伐踏入。
皮鞋叩击地面，声声入耳，自带一种主宰者的气场。
他并未立刻落座。
而是双手撑在桌沿，身子前倾，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众人，开口时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
“诸位，今日邀大家前来，事关顾氏生死抉择——转型......”
说罢......
他直起身，踱步走向会议室前方的大屏，轻点遥控器，一幅幅规划图跃然而出。
往昔顾氏乘着房价飞涨的东风。
一路狂飙突进，经营策略简单粗暴：
建房、售房、套现、再建......
资金缺口就靠银行贷款填补。
顾莫问目光幽深得仿若无尽黑洞。
沉声道：
“诸位，恒大前车之鉴，犹在眼前......”
“顾氏若一味循旧路，大厦倾颓不过朝夕。”
他手指轻点屏幕。
“所以，我规划了两条新航线，一是打造精品住宅，对标汤臣一品这类业界标杆”
“二是构筑城市综合体，集商业、休闲、居住于一体......”
“剩余资金，伺机进军新兴行业，多元布局，分散风险......”
此言一出......
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仿若热油溅入冷水，噼里啪啦......
股东们交头接耳，神色各异，有震惊、有惶恐、有愤怒......
顾莫问双手抱胸。
微微挑眉，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笑意，静静看着这场闹剧。
待议论声稍歇，他再度开口，语调悠然却暗藏锋芒：
“初次转型，前途未卜，我也不忍诸位担惊受怕。”
“故而，愿以双倍市场价，收购各位手中股份，全当给大伙寻条安稳退路，不知意下如何？”
这话仿若一颗重磅炸弹。
惊得众人面面相觑。
有股东“噌”地站起身......
涨红了脸，脖颈青筋暴起，怒声驳斥：
“顾莫问，你莫不是疯了？”
“集团势头正盛，你却要折腾转型，还想收我们股份，如意算盘打得太响！”
顾莫问却仿若未闻。
只是微微歪头，眼神冷得似能结霜，那股东瞬间气焰矮了半截，悻悻落座......
片刻沉默后，有人暗暗权衡利弊，咬咬牙应下：
“行，顾总既然开了口，我信你一回，拿钱走人......”
有了带头的......
跟风者接踵而至。
最终，只剩三位大股东稳坐如钟，纹丝未动......
郑学林，年近花甲，发丝银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金丝边眼镜后的双目透着老谋深算，手攥百分之十三股份，那是他半生心血；
卢耀辉正值壮年，身材魁梧壮硕，一袭唐装难掩霸气，占股百分之九，野心勃勃；
李静澜一介女流，妆容精致冷艳，一袭香奈儿套装尽显雍容，手握百分之七股份，手段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三人对视一眼。
皆从彼此眼中看到坚守之意。
顾莫问心底冷哼一声。
面上却笑意盈盈，宣布散会，临行前朝三人投去意味深长一瞥，仿若棋局落子，静待后手......
会后诸事顺遂，股份转让手续有条不紊推进。
顾莫问穿行于公司走廊。
头顶灯光昏黄黯淡，似员工们此刻忐忑心境。
他深谙驭下之道。
前脚大刀阔斧裁员，后脚便着手提拔新锐。
回到办公室，他翻出员工资料，逐一甄别，时而皱眉，时而浅笑，仿若品鉴一件件稀世珍宝。
选定人选后......
他唤来助理，递过升职令，轻声叮嘱：
“去，逐个通知，告知他们这是顾氏转型馈赠，往后用心做事，荣华富贵少不了。”
助理领命而去。
顾莫问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叠，嘴角勾起一抹得逞弧度，职场这盘棋，他步步为营......
处理完公司事宜，顾莫问将三位股东资料交予心腹赵聂，低语道：
“把这份给莫凛殇，让他盯紧了，连家属信息一并摸清，听我号令行事。”
提及莫凛殇......
他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莫凛殇，昔日不过街边鱼贩，杀鱼手艺一绝，手起刀落，利落干脆......
顾莫问偶然间见识到他处理闹事混混时的狠辣手段。
仿若天生刽子手，当下便起了招揽之心。
这些年，莫凛殇在暗处为他披荆斩棘，手染鲜血无数，麾下血屠会也在星海市地下江湖闯出赫赫威名。
是顾莫问藏于袖间的利刃，见不得光，却锋利无比......
夜幕低垂，顾家别墅灯火柔和温馨，暖黄光晕洒落。
顾莫问踏入家门，屋内弥漫着赵绮梦惯用的香水味，馥郁而勾人......
赵绮梦一袭真丝睡裙，慵懒倚在沙发，肌肤赛雪，眉眼含情，见他归来，起身相迎，身姿婀娜，仿若摇曳生姿的水莲。
顾莫问眸色渐深。
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正欲亲昵，却在此时——
别墅大门“咔嚓”一声脆响......
打破旖旎氛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对少女亭亭玉立，仿若并蒂双莲。
两人身着同款白色连衣裙。
裙摆随风轻拂，像是振翅欲飞的白鸽；
长发如瀑，柔顺亮泽，眉眼精致如画，眼眸恰似澄澈秋水，唯一区别是姐姐眉心一点朱砂痣，仿若燃着的妖冶火焰，妹妹唇角一颗小梨涡，浅笑时甜腻醉人。
她们站在门口，怯生生打量屋内二人，眼神懵懂却藏着一丝倔强。
顾莫问微微一怔。
心底涌起莫名情愫，混杂着错愕与惊喜。
赵绮梦亦是瞪大双眼。
下意识抓紧顾莫问衣袖，指尖微微颤抖，似是惊惶失措。
屋内静谧得只剩众人交错的呼吸声。
仿若时间凝固，唯有那大门敞开，冷风灌入，吹散一室暧昧，将未知的变数悄然引入这看似平静的顾家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