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线上监考的老师
“没事，看你方便。”
杨浩天摩挲着酒起子。
“我可以加入宣传，就是时间不确定。”
“能宣传就行，其他的，看你。”
“诶，夏康回复我了，他明天下午有时间，要不，帮你约上？”
“好。”
“行了，你也先回去吧。”
“你晚上酒吧熬这么久，你的身体能受得了么？”
沈景奇起身穿上外套。
“不用担心我，我最会知道怎么安排时间。我，就是想和你多见见，有时间，记得见我。”
杨浩天注视着沈景奇。
“没问题。”
夜幕中，沈景奇走出了酒吧。
在他的身后，杨浩天的两眼中间，浮现出了一个轮眼。
只是眨眼之间，杨浩天又恢复了原样。
沈景奇上了车。
李叔如同不知疲倦一样，白天和黑夜，他的神色和精神状态永远都是一样的。
沈景奇没有什么醉意。
那杯【换新颜】之后，他总共喝的也就是杯底的一缕。
他不知道杨浩天到底约他来是为何，除了在他的心理机构担任心理咨询师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明显的意图。
但是杨浩天却和他说了很多有些抽象的东西。
杨浩天是有什么秘密么？
沈景奇没有太多的交心朋友，杨浩天是比较信任的人。
这是沈景奇18岁时就结识的人。
无论如何，沈景奇感觉杨浩天好像说了，又没说什么。
他确实办事很快，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进一步探索李白钰的幻觉丛南雪，至少有了进一步的方向。
沈景奇一夜好眠。
第二天下午，沈景奇到了约定地点，见到了一个中年男性。
他的头上闪烁着信息条：
【生物学院党委副书记，钙化3年】。
沈景奇仿佛感受到了夏康的痛楚。
“夏老师，您好。”
“沈医生好，来，请坐。”
夏康的大腿根部好像有些不灵便，合拢起来有些费劲，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张开着。
“夏老师，想向您打听一个人，2013级生物学院的本科生，丛南雪。她因为个人原因，不方便参加线下考试。在大二的时候，她参加了线上考试，由您和另一位老师王君忆进行线上监考，你能回想起当时的情境么？”
“2913级，丛南雪，我想想。”
夏康回忆着。
“你要说线上监考，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当时她的班主任申请的线上考试房间，由我和王老师进行监考。要不然，学生太多了，我还真记不住。”
沈景奇有些欣喜。
“那个监考的房间也是在一个教室里，桌子上摆放了一台电脑，已经是当时来说比较高的配置了。那名女生进入了线上的房间后，很有礼貌地配合检查学号、周围的环境等，以确保没有作弊条件。之后，她就很认真地作答。全程都没有东张西望。我观察到，她好像不用通过思考，直接就写出了答案。当然，考虑在神大，什么样的天才都有可能出现。此外，她没有去洗手间。你知道，整个考试加起来一共一整天时间。上午和下午，她都没有去洗手间。中午她休息了一会儿。”
夏康的眼睛有些鼓胀，表现出明显的诧异。
“丛南雪的样子，你还有印象么？”
“她比较瘦，脸色白的很，不丑。”
“她是丹凤眼么，眉心有一颗痣。”
“这个好像没有印象，她的眉心，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夏康有些费劲地回忆着。
“当时监考有录像保存么？也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一些资料。”
“教室里可能有监控录像吧，这个我不清楚。需要问仪器负责的老师。但是，我们一般没有权力看这个录像，除非是有必要的原因。”
沈景奇点点头。
根据夏康的描述，已经可以确信和排除了一些东西。
但是，夏康对于丛南雪特征的描述，却让沈景奇再度陷入了困扰当中。
两个人的描述竟然也不一致。
“谢谢康老师。”
“对了，我们生物学院有一位男生在生物楼中遇到困扰，最近他正在学院的监控中，但他的精神和情绪时常不稳定，学院和心理中心也担心他的情况。听杨老师说，沈医生是神大三院的精神科医生，是否方便给这名学生进行一些检查之类的。我们也好有个了解。”
夏康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看样子，是夏康也有有求于自己，才答应提供丛南雪的信息。
这名精神失常的男生，正好也是在生物楼出的事情，涉及到的那位离职很久的教授，沈景奇猜测有可能是李白钰的父亲。沈景奇正好也对此感兴趣，想要进一步的探索，没想到夏康反而主动找到自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当然可以的。”
沈景奇很爽快地答应了。
“好，太感谢了，沈医生现在有时间的话，我们去见一见那名同学，如何？”
“没问题。”
只见夏康快速地打着电话。
“于越啊，你们班的王梓晨还在宿舍里管控着吧。对，我请了一位精神科医生，给王梓晨检查一下。好，他要是不愿意活动，就让他先待在宿舍里。你先盯着，我们一会就去。”
“沈医生，这名同学在宿舍里，我们一起过去看看他吧。”
沈景奇和夏康往宿舍楼走去。
神大主校区的宿舍楼都分布在南门附近。
沈景奇之前本科时，就在男生的宿舍楼住过四年，和杨浩天是舍友。
看着熟悉的环境，沈景奇也涌起一股怀念之情。
“沈医生之前也在这里住过吧，我们都是神大的孩子。”
夏康的眼神里带着温柔。
考虑到夏康头上的【钙化】词条，沈景奇的步子也放缓了，和夏康保持一样的节奏。
“是啊，我也记着呢，那边是男生宿舍，那边是女生宿舍。”
沈景奇依次指着不同的楼座。
“你的记性真好。”
沈景奇跟着夏康进入到了一栋男生宿舍楼中。
“给这位同学暂时隔离开了，他们宿舍的三个人都搬到了其他的宿舍。现在是他们班的班长定时进行监控，平时，则由宿管进行实时监控。”
在一个房间外，沈景奇听到了一阵惊恐的叫喊声：
“我不出去，出去了就会遇到那个怪人。我怕！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