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龙气
“为师早就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
奉劝你们，少去那温柔之乡，以免耽误了丹道精进！”
严厉的教导，仿佛就在耳畔回响。
而这声音的主人，此刻就在自己对面，怀中还搂着一名娇小可人的女修。
看那女修眉宇间春意盎然的模样，估计是刚刚登顶下来，还不是装的。
九十多的人了，居然还能行？
而且很行？
心中虽然很想夸上一夸，但冯煊见柳忱没穿丹师袍服，便轻轻点了下头，移开了目光。
很像是陌生修士之间碰到了，简单打个招呼。
柳忱嘴角一扯，正想迈步下楼，就听冯煊对身后两名女修道：
“你们不用送我了，我师兄们估计都在楼下等着，我去找他们即可。”
“那可不行呀冯丹师。”一名身着黑色纱裙的女修强打精神，却声音沙哑，“送您出楼，这是楼中的规矩，奴家不敢违抗。”
“好吧。”
说着，冯煊迈步走向远处，两名女修则步伐踉跄地跟随，因为腿实在太软，还不时扶一扶墙。
目送他离去，柳忱怀中的白裙女修扭动娇躯：“杨爷，咱们也下去吧？”
“我突然又来了兴致。”
柳忱轻轻一拍她的翘臀：“回去继续。放心，灵石少不了你的。”
柳忱这边战火重燃暂且不说，冯煊下二楼，回到一楼大厅时，早就已经等待多时的药庐众丹师，齐齐起身行注目礼。
最开始，他们还打赌，猜测冯煊多久能出来。
到后来，当冯煊的时间超过了所赌的所有长度后，他们就是为了等而等了。
“小师弟，你这……”
林辰富看着冯煊身后两名步履蹒跚的女修，抚须的右手差点把胡须揪下来：“先前那位晴韵道友呢？”
“她太过投入，所以昏过去了，还要过好一会儿才醒。”冯煊笑了笑，“这两位道友，是随后过来续杯，啊不是，是过来接替她的。”
在场都不是第一次来的初哥，很快就听明白了冯煊话里的意思，
看他的眼神，甚至都出现了一抹敬畏。
三个时辰，以一敌三，
甚至还敌晕了一个！
这是什么神仙战绩？
“来来来，小师弟，跟大师兄聊聊。”
已经七十二岁的林辰富一把搂住冯煊的肩膀，姿势亲昵地带着他离开月萱楼。
田千顷，袁戊申等人则是紧随其后，竖起耳朵。
……
冯煊等人离开月萱楼后，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天都快亮时，晴韵才缓缓苏醒。
望着狼藉一片的房间和已经完全湿透的床单，依旧浑身瘫软，提不起一丝力气的晴韵，想说话，却感觉咽喉很不舒服。
拿手指试了试，发现自己居然连呕都不呕了。
她强撑着起身，换了身干净的衣裙，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而后一步步挪向了月萱楼二楼深处的静室前。
“圣使，他，来过了。”晴韵哑着嗓子道。
静室中的圣使，鼻子似乎动了动，而后十分好奇地道：“如何？”
“属下，属下使尽浑身解数，都没有让他败阵。”晴韵实话实说，“后面因体力不支，又找了两位姐姐支援，这才勉强让他尽兴。”
圣使想了想：“描述一下。”
晴韵摇了摇头：“骑驴找马，百转柔肠。一步到胃，直抵心房。”
“和上次相比，多了这么多的评价？”圣使诧异，“他变强了？”
“属下倒是觉得，他蜕变了。”
晴韵想想都是后怕：“他就仿佛脱胎换骨了一样。那兼具力量和爆发的肉身，仿佛经过多年锤炼，如同在仙道武学上浸淫一生的高明武修。
原本，他那方面就已经很惊人了，如今更是到了恐怖的地步。
属下修为提升至练气中期后，媚功大进，本以为此番能探出他的深浅，没想到仅仅数合就被他挑落。
这还是他见属下不支，有所收敛。否则，属下感觉自己都未必能活着见到圣使。”
“才半个月，他就提升了这么多？”圣使疑惑，“是遇到了何种仙缘？”
“属下没机会问，因为没多久意识就模糊了。”
晴韵十分惭愧：“不仅如此，还被他套走了许多关于内部交易会的情报。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要参加五天后的交易会。”
“交易会？”
圣使笑了：“我会让你尽快恢复。五天后他来楼中，你继续观察，尤其是要着重观察他对什么感兴趣。
同时，我会给你夯实底蕴，让你半年后冲击练气五层。”
或许是心情很好，圣使今日的话，比以往要多得多。
“练气，五层？”晴韵惊得后退两步，“圣使，我才刚入练气四层，这……”
“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你用心做事了，我自然要给你奖励。”
圣使说道：“其实，如果不是怕你提升太快被他起疑心，明日我就能让你提升。
记得我之前的承诺，如果他能成为最终的祭品，我可以让你筑基，成为与我平起平坐的存在。”
见晴韵沉默不语，圣使笑了：
“你在担心仪式的事情？你觉得，它会伤天和，毁你根基？”
“圣使恕罪！”
晴韵连忙下跪，不停磕头。
上次仪式刚刚开始，她就失去了意识。醒来时修为已经提升了。
据她所知，提升修为实力的仪式大多源于邪道，
效果越明显，就越邪。
这种仪式，只要用了就会沾因果，用得越多，代价就越多。
晴韵想要力量，但更想活下去，活得久。
“有这种想法，也正常。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圣教的仪式，没你想象得那般肤浅。”
圣使语气中多了一抹自傲：“教中的仪式，借用的，是源于圣主的龙气！”
“龙，龙气？”晴韵不解。
“那是天地间最受眷顾的力量，你吸收得越多，福缘就越是深厚。
到了一定程度，更是能脱胎换骨，成为这世间真正的仙！”
圣使声音里满是自豪和向往：“待圣主脱困之日，圣教也必然能如蛰伏多年，一朝醒来的巨龙，翱翔九天，睥睨众生！”
晴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一个劲儿磕头。
许久，圣使恢复了冷静，淡淡道：
“好好做事吧，如今禁制已经破了两处。
再有五年，禁制全部破除时，便是圣主脱困，享用祭品之时。
你能不能筑基，就看那人最后能不能让圣主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