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烧刀子
“唉……对于一个小姑娘而言，的确是有几分残忍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俺也不说什么了，权当今日什么都没有听说过。”
“只不过沈兄弟你可得多加小心，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啊。”
程咬金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手端起一旁的酒盏一饮而尽。
今日亏得是他在这里，但凡换成长孙无忌或者魏征那群家伙，听了这事儿定然冷静不下来，肯定分分钟跑去找李世民告状。
也就他这种重情重义的武人，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正当程咬金心中感慨时，下一秒他却被呛得面色通红，一阵干咳下来，险些被呛死过去。
“嘶——”
“我说沈兄弟，你这酒是从哪里弄来的？”
“居然比俺带来的还要烈上几分！”
程咬金难以置信的扒拉着一旁的酒坛子开口问道，泥封一打开，浓郁的酒香便飘满了整个院子。
方才是自己沉浸在思考中没有意识到，但此时将目光放在这酒上，当真是了不得！
“老师说了，这大唐如今的烈酒寡淡如水，不值一提。”
“要说烈酒，当属这烧刀子！”
听到程咬金这番话，一直在一旁埋头苦吃的李承乾顿时两眼一亮，兴冲冲的开口说道。
要知道，这可是他和老师一同酿的酒！
“好家伙！”
“此等烈酒，不知可还有剩的？”
程咬金两眼放光的开口问道，胃里的馋虫顿时被沈宴之这一杯酒给勾了出来。
“当然有。”
“当初为了酿酒，我可是直接包下了好几亩地的粮食。”
“待会儿走的时候直接叫马车来搬走一车，顺便也给李将军秦将军他们分一分。”
沈宴之早就料到程咬金定然会这样询问，便笑着开口说道。
要知道，他当初选择酿酒的时候，可是有很多考虑的。
首先，单单凭着着蒸馏过的高度酒便可以将一大批的武将吸引为自己的忠实客户，并且迅速拉近关系。
随后便是从商机上而言，要知道这高度数蒸馏酒摆在大唐，可是自己独一份。
若是就此开辟一条贩卖通道的话，到时候银子岂不是哗哗如流水一般的进账？
想到这里，沈宴之摩挲着下巴，眼神不禁亮了亮。
按照自己的计划，李诗婧一个姑娘家的，肯定不可能一辈子跟在自己的身边装成小太监。
如果有机会的话，自己定然是要为李君羡平反的。
不为别的，只为李诗婧这些年跟在自己身边勤勤恳恳的侍候，总不能将其视作理所应当吧。
“没问题！”
“只要沈兄弟你一句话，就算让我拿着这酒去集市上叫卖都行！”
听到沈宴之的话，程咬金拍着胸脯铿锵有力的保证着。
“不说去集市上叫卖了，程知节只需要帮我在诸位大臣中多推广一下这烧刀子就成。”
“尤其是五姓七望那些有钱的大家，际时要是赚了钱，我分你两成！”
沈宴之话音刚落，程咬金便两眼一亮，顿时明白了沈宴之的打算。
“好！那老哥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程咬金大笑着将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开口对着沈宴之说道。
要说这长安城中最富的，无非就是五姓七望那群家伙了。
仅仅是喝了几口，程咬金便对这烧刀子的质量有着绝对的信心，想要拉拢一批固定的爱喝酒的客人，肯定是轻轻松松。
只要把这烧刀子的价格提上去，肯定能宰他们不少。
更何况沈宴之还给了自己两成的分成，到时候有了银子自己还愁买不来好酒？
酒过三巡，即便程咬金已经被灌得摇摇晃晃，还是不忘真的叫来了一辆马车，将沈宴之酿的酒装走了不少。
“老师，咱们这样下去……怕是酿的酒都不剩多少了吧？”
看着程咬金心满意足的拎着酒盏离去的身影，李承乾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一般，略带几分犹豫的开口问道。
“你放心，就算没剩多少了，也少不了你的。”
“今天给你破个例，酒窖里的酒你想拿多少拿多少，送给谁我都不管。”
“只不过你年纪还小，要是敢偷喝的话，我打爆你的脑袋。”
听到李承乾这样问，沈宴之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笑意。
虽然心中知道他是想要送给谁，但仍旧坏心眼的压低了声音恐吓道。
“咳咳咳……”
“老师这是什么话，我一向都是老师让我往东我就不往西，让我逮狗就绝不撵鸡。”
闻言李承乾干咳了几声，正色义正言辞的开口说道。
他承认自己方才看程咬金喝的那么高兴，心中颇有几分心动。
但作为一个听话的学生，自己向来是不会违逆老师的话的。
“既然如此的话，就去拿吧！”
沈宴之笑眯眯的拍了拍李承乾的脑袋，随后便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方才陪着程咬金那几盏酒喝下去，就连他都有点晕晕乎乎的。
看来自己的这酒量，非得再好好练练。
不然的话，倒时候要是有机会和那些武将共坐一桌的话，肯定会被他们给灌得酩酊大醉。
沈宴之刚坐在床边，便听到开门的声音。
“公子，我熬了醒酒汤……”
李诗婧的声音传来，随即便见到她端着碗朝自己走来。
“有心了。”
“话说回来，我整日让你扮作这副模样留在宫中，你可有怨我？”
“当然我只是问问，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压力。”
“如果想的话，我大可托程大人在宫外为你找一户好人家，倒时候……”
沈宴之端过醒酒汤浅浅的抿了一口，随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抬眼看向李诗婧。
要知道，李诗婧的年纪放在这古代，已经不算小了。
像她这个年岁的女子，别说嫁人了，有的怕是孩子都两个了。
原本当初自己在进宫前本来说是可以给她找一户好人家收留她的，但最终却是鬼使神差的将其带进了宫中。
然而谁知沈宴之一番话还没说完，便见到李诗婧抿了抿嘴，泪珠犹如断了线一般往下掉。
“你……你别哭啊。”
“要是我哪里说的不对了，你直接纠正就行。”
看到李诗婧这副模样，沈宴之顿时慌了神。
好家伙，自己可是对于哄女孩子一窍不通，更别说这看见小姑娘哭了。
“要不是公子的话，诗婧怕是早就落在那些贼人手上了。”
“诗婧这条命都是公子的，若是公子不要……也莫要将诗婧转送他人。”
“大不了……自我了结……”
李诗婧紧紧地抿了抿嘴，垂下眼眸低声开口说道。
自幼体弱多病，在寺庙中长大，早早的的远离了爹娘，很快便学会了坚韧自立，甚至在得知有人要对自己下手时，也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寺庙，免得寺庙被无辜牵连。
但面对那些手持刀剑的刺客，她感受到的还是前所未有的无助。
如果当初不是沈宴之帮她躲过的话，只怕此时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对于她而言，自己既然是沈宴之救下的，就算不如同话本小说中的以身相许，但端茶倒水还是没问题的。
而今日沈宴之这番话，分明就是不打算要自己了，嫌自己碍事儿想要丢掉。
想到这里，李诗婧鼻子不禁一酸，险些又要哭出来。
“说什么胡话？”
“我怎么会把你转送他人？”
“我这当太师的俸禄虽然不多，但养活一个你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你长期以太监的身份还是不太方便。”
“今后有机会的话，我定然为你爹平反。”
听到沈宴之这番话，李诗婧顿时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