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吞龙脉,绝清廷气数
离开神龙岛已是七日之后,孙晓本不打算逗留这么久的。
都怪苏荃,她正值虎狼之间的年纪,对于知识无比渴求,每天都缠着孙晓给她指导武功,或是探讨豹胎易筋丸的奥秘,不分昼夜那种。
若非孙晓天生圣体,恐怕还真经受不住这样高强度的工作。
神龙教的活动,都在按部就班进行着,有心思缜密的苏荃掌控局面,孙晓就不必担心了。
这也是他选择苏荃的原因,这个女人用得好就是极大的助力。
之后,孙晓和洪安通一路北上。
目标,鹿鼎山!
这鹿鼎山所在的位置是关外大兴安岭,山中常有熊虎出没,人迹罕至。
到了冬季更是白茫茫一片,让人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好在孙晓有具体坐标,否则要找出宝藏入口还真是难于登天。
孙晓对准入口处的横石一掌拍下,强大气劲直接将其震得左右摇晃。
入口真在这里!
他让洪安通和他一起发力,凭借二人合力,方才将巨大的横石推开。
点着火把跃入黑黢黢的洞中,没走几步路,就到了藏宝洞的大厅。
这里修建得十分开阔,四面都铺着平整的青砖。
地上还有密密麻麻、摆列整齐的大木箱子,每一口木箱中都有炫目的金银珠宝。
“满清入关之时,大肆掳掠中原财富。他们担心无法长久立足于关内,遂将这些财物都运转到了他们的龙兴之地……”
【检测到俗世遗宝,是否需要寄存】
孙晓望着堆积如山的宝藏正发愁呢,这系统真是及时雨。
“可恶,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啊……”
必须没收了!
孙晓大手一挥,随着一阵空间波动,整个大厅内所有宝藏全都不见了……就连一根毛都没留下来。
洪安通却不以为异。
主上是仙人,五鬼搬运算什么,小意思罢了!
“合该如此。”
搜刮了整个大厅,二人继续往前,来到洞穴最深处。
映入眼帘的是一派金光闪闪,金砂堆得到处都是,一股磅礴的灵气充盈在狭小的空间内。
石壁上雕刻着一条巨大的盘龙,龙头昂首喷吐出道道灵气。
浓郁的灵气汇聚成手臂粗细,甚至已经到了演化成形的程度。
“地龙灵脉!”
虽然这个世界无法修行,但却不意味着就不存在灵脉。
灵脉是灵气的来源,山川菏泽,种种生机都来自于灵脉。
满清利用此处大做文章,孕育王朝气运。
孙晓本来的打算是直接破坏龙脉,绝了清廷气数。
但没想到系统如此给力:
【检测到下品灵脉,是否吞噬】
还有这逆天功能?
孙晓没有犹豫。
下一刻,海量灵气被一股神秘力量剥离,尽数涌入孙晓体内。
他仿若化身无底洞,眨眼间就将整条灵脉的精华吸收殆尽。
“轰隆”一声,山脉下陷,地崩山塌,整个藏宝洞剧烈摇晃,飞沙走石。
孙晓和洪安通飞速向着外面跑去,刚跳出来,整个藏宝洞完全塌陷。
“主上,您看!”
洪安通指着远处的山峰,原本那些碧绿的针叶林,此刻竟成了一片金黄,一根根枯死的松针落下,积了满地。
等到叶子落光,整棵树就倒下,一片一片的,这副画面实在是震撼!
孙晓心里清楚,这是地龙灵脉被抽干以后的恶果。
承载着清廷气运的地龙灵脉此刻已缩成了一条手指大小的迷你模型,悬浮于混沌空间中。
将世界本源之一的灵脉占为己有,这虽然有些缺德,但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与此同时,京师天色大变,好好的大白天突然成了黑夜。
正在朝堂议事的众大臣惊恐不已。
这天狗食日可是恶兆啊!
不等众人惊呼,一场史无前例的地动接踵而至!
整个紫禁城都在剧烈摇晃,正在为三藩头疼的康熙,被震得一个趔趄磕在了龙椅上,顿时额头血流如注。
“护驾,护驾!”
太监尖锐的叫声响起,金銮殿上刹那间一片混乱!
待到一切平息,殿上已是满地狼藉。
康熙龙颜大怒,处置了好几个钦天监官吏。
当天夜里,更是天生异象。
七杀冲紫薇!
破军冲紫薇!
接连不断的凶兆,无不暗示着清廷气数已尽!
更有五彩祥云在南方天空出现……
钦天监无人胆敢发声,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不知是谁,将种种异象散布到了民间。
一时之间,人心浮动,反清圈子更是暗流汹涌……
时值多事之秋,京城的动荡很快就传到了各地提督耳中。
作为西北绿营最高统领之一的大将王辅臣,回到府邸刚准备卧床休息,忽地惊觉屋内多了一人。
王辅臣是沙场老将,功夫不弱,外号“西路马鹞子”,又称“活吕布”,可见其厉害。
但屋内这不速之客的气息,却让王辅臣寒毛卓竖。
即便是归辛树这等高手,他也能斗上十个回合。而眼前之人,却能在眨眼间取他性命。
恐怖如斯!
“阁下是何人!”王辅臣很懂江湖规矩。
孙晓将灯点燃。
王辅臣眼睛一眯,凑近了仔细瞧,一阵骇然。
“世......世子?”
本应身处昆明的吴应熊,怎么会跑到这万里之外的西安来?
难道是鬼不成!
孙晓笑了笑:“幸亏王叔还认得我。”
王辅臣很快反应过来,吴三桂要拉他下水!
在他看来,如今造反只有死路一条。
他正要开口搪塞过去,孙晓却是单刀直入。
“不日云南首举义旗,天下震动,八方响应。王叔如何应对?”
王辅臣愣住了,哪有一上来就直接甩王炸的!
都不铺垫铺垫,试探试探吗?
就在王辅臣还在感叹这年轻人真虎的时候,孙晓又直接给出了一份名单。
云南提督张国柱、云南总兵王永清、贵州提督李本深、四川提督郑蛟麟、湖广总兵杨来嘉、广东总兵祖泽清......
这些都是故明旧将,他们都在这份密折上按下了手印。
也就是说,几乎整个南方的汉将军阀,都参与到了吴三桂密谋的大叛乱中!
现在,吴三桂要问他的态度了。
“难道就没人不同意吗?”
孙晓挠了挠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当然有,只不过那些人,都获得了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我明白了。”王辅臣咽了口唾沫,心道先把今日这关过了再说。
孙晓一眼看破他的心思,打了个响指。
只见一道血影闪现,洪安通掰开王辅臣的嘴,直接将一粒豹胎易筋丸塞进了他口中。
“你......这......”
王辅臣觉着自己好似吃了十全大补丸一般,浑身充满了力气。
但他才不会以为这真是什么好玩意儿。
当得知了豹胎易筋丸的副作用后,王辅臣老脸一垮。
这一回是真完了!
要么让清廷完蛋,要么就只能他自己完蛋!
搞定了王辅臣,孙晓和洪安通当晚就骑着云南飞马,一路向西。
整个西北军务有三个重要人物,还剩宁夏绿营总兵赵良栋,以及甘肃提督张勇。
他的手段就是如此简单粗暴,有豹胎易筋丸这一神器,也不怕这些人反复。
赵良栋和张勇还算有骨气的,就算被迫服下了豹胎易筋丸,也是宁死不屈。
倒不是他们对清廷有多少忠诚度,就纯粹是犟的。
孙晓只说了两个字,就让他们服了。
复汉。
返回之时,二人途径青海地区,欣赏壮阔美丽风光的同时,孙晓忽地想起洪安通师承之事,顺口问道:“你之前说的那个遗址,是不是在这附近?”
洪安通点了点头。
“那遗址是在一处雪谷之中,只不过雪谷中有群黑教和尚......”
孙晓眉毛一挑:“你说的该不会是血刀门吧?”
“主上果真料事如神。”洪安通一脸敬佩道。
还真是血刀门!
孙晓就记得,连城诀故事发生的时代,也是在康熙年间。
但他没想到,鹿鼎世界中还能混入连城诀?
一提起血刀门,孙晓就想起了那个秃头和尚——血刀老祖!
这不见上一面,实在是可惜。
从书中表现来看,老和尚绝对算得上是人才。
他还剩下一张契约符,只能在鹿鼎界使用......
什么,给苏荃?
浪费!
女色于他如衣裤罢了。
在洪安通的带领下,孙晓很快就来到了血刀门所在的雪谷。
他们是来踢馆的,自然也不客气,二话不说,直接开干。
那些小卡拉米自然不是对手,不一会儿,血刀老祖就亲自现身了。
这个秃头白须的老和尚,光看面相就是那种“天下第一邪”的感觉。
他见着洪安通,眉头一耸。
“是你啊......当年你擅入本教禁地,窃取秘籍,老祖没去找你算账,你倒是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也罢,也好!”
“就拿你来祭炼老祖刚功成的宝刀......”
说着,血刀老祖抽出了那柄通体血红的缅刀。
洪安通正准备出手,却被孙晓拦下。
“让我来会一会他。”
洪安通恭敬退至一旁。
血刀老祖看在眼里,心中不住猜测二人的关系。
他见孙晓如此年轻,但洪安通却对他如此恭敬,料想或许是哪家贵公子。
但哪怕是天王儿子,到了他这里也是一刀一个。
“这小子不自量力,待会儿我先将他擒下,好叫洪安通那老东西投鼠忌器。”
血刀老祖想着,又故意放话激他,就怕孙晓改变主意。
孙晓心道这血刀老祖果真是心思缜密、诡计多端。
他并不出全力,以便领教一下血刀大法的威力。
这血刀大法怪异至极,每招都是在绝不可能的方位劈砍而出,令人防不胜防。
而且刀刀致命,血刀老祖发挥到极致之时,更是只见道道血影纵横。
一番打斗之中,孙晓对血刀老祖的实力也有了大致的评估。
单论内力他可能还不及洪安通,可胜在临场反应、实战经验以及计谋方面。
孙晓佯装不敌败走,血刀老祖乘胜追击。
二人到了雪坡之上,孙晓不再留手,一掌拍出。
血刀老祖眉心一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挥刀格挡。
“啪”的一声,血刀老祖连人带刀被击飞出去。
只是这一下,就已将他打伤。
血刀老祖连退数步这才稳住身形,强行憋着一口气,不让鲜血喷出。
瞧他那幽怨的眼神,仿佛在说:
你小子扮猪吃虎,早说你这么强,老祖才不和你打!
“我入,这小子邪门,实在是邪门!”
血刀老祖在心底骂道。
这时,洪安通也飞了过来。
一时之间,血刀老祖是腹背受敌,退无可退。
但下一刻,洪安通却开口道:“血刀,天大的机缘来了。你想,成仙吗?”
血刀老祖一愣。
这老东西是练功把自己整疯了吧?
洪安通并未理会血刀老祖眼中的轻蔑,冲着孙晓恭敬道:“主上,您看?”
孙晓也不磨叽。
“血刀老祖,我给你一个机会,当我的狗。”
血刀老祖自出道以来,何曾被人这样侮辱过?
士可杀不可辱!
他绷不住,一口老血喷了三丈高,接着怒骂道:“小子,你乃乃个腿,有种一刀给个痛快!”
他以为孙晓是故意羞辱他。
孙晓摇了摇头,挥了挥手,让洪安通上去就给他一顿暴揍。
不同意?那就扁到他同意为止。
若血刀老祖全盛之时,洪安通和他顶多也就五五开。
看如今血刀老祖被打伤了,又被气得泄了真元,正是最虚弱之时。
洪安通明白孙晓的心思,只是戏耍殴打他,却并不下死手。
在折磨人或是屈打成招方面,洪安通是很有心得和手段的。
没一会儿,血刀老祖就被他整得鼻青脸肿跟个猪头似的。
洪安通将他倒栽葱埋进雪堆里,然后又掐着时间,等他快不行的时候,就将他拔出来。
如此循环往复折磨,即便嘴硬如血刀老祖,也受不住了。
“你服不服?还不服的话,我就用你的血刀,在你头上刻一个‘惨’字......”
听到这话,血刀老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脑中不禁浮现了一个画面:
自己一个大光头上顶着一个惨字,被捆绑在雪中的柱子上,然后自己的徒子徒孙们都来围观自己......那真是比死了还难受啊!
想到这里,血刀老祖感觉自己身上就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