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啧.”
南宫倩柔嗤笑了声,将食盒打开,布置饭菜。
魏安一脸‘悲伤’,“叔父怎忍心这般说?我是您嫡亲侄儿,血浓于水啊。”
“堂亲。”魏渊指出他话中不妥之处,卷了卷袍袖,走到一旁,濯起铜盆里的水净了净手,边看魏安,边走向桌子,道,“我这儿不养无用之人,无功之人,你且说说,凭什么要我留下你?”
魏安反应极快,揖道,“叔父要侄儿做什么,侄儿哪有不用心的。”
候在一旁的南宫倩柔仿佛嗅到什么令他厌恶的气息,不由地蹙了蹙柳叶眉。
魏渊拿起竹筷,稍作思忖,道,“你在我这儿,每两天,协助倩柔审一次犯人,最后离开时,留十张望气术,可?”
“审犯人?我没什么经验,望气术,我也还未学会如何临摹制作。”魏安如实道。
“无妨,倩柔会教你该如何做,至于望气术,待会你拿两张回去观摩观摩,若实在学不会,回了书院学会后,送二十张来。”
十张变二十张!
南宫倩柔身躯微微绷着,目光看似未落在魏安身上,实则注意力全在魏安。
“可,便如叔父所言。”
魏安点头的一瞬间,南宫倩柔甚至有些怀疑,这就上…答应了?
魏渊也错愕了下,他以为魏安会说一说价呢。
“好,楼下静室给你住。”他微笑道。
魏安点点头,站着没动。
“嗯?还有事?”魏渊侧首,疑惑地看向他。
“叔父,我还未用晚饭呢。”魏安‘可怜兮兮’道。
“照这再布一桌来与他。”魏渊立看向南宫倩柔,指了指桌上的例菜。
魏安瞧了,一荤两素,比上回三碟素菜好些。
“是,义父。”
南宫倩柔心情不错。
方走出半步,魏安却道,“就这?叔父未免小气了些。”
“哦?那你想吃什么?”魏渊筷子一顿,好奇地看向他。
“青州有句俗语,侄儿到了叔父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叔父,我要求不高,先来一份虎元羹。”
南宫倩柔一度以为自己听岔了。
只听母舅疼外甥,未闻叔父疼侄儿的?
还‘先来一份虎元羹’,这小子张口就来!
他一旬才得三份,珍贵自不必说。
况且,寻常人吃虎元羹有害无益。
他当即开口道,“你又不练武,虎元羹于你…等等!”
南宫倩柔三步作一步,闪至魏安身侧,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气机一送…
“嗤!”
一缕无形又细小的气劲弹出!
电光火石之间,割破南宫倩柔的护腕、肌肤,深入肌肉之中,只差见骨。
“嗯?刀气?你何时得了这护主神兵?”南宫倩柔眼中闪过精光,视线锁在魏安的袍袖。
他握住魏安的手腕,十分清楚魏安有无动用自身能力。
“师长所赠,南宫金锣没事吧?”魏安拨开他的手,关切道。
“小事尔。”南宫倩柔气机再一震,手臂的伤口迅速自愈,片刻后,宛若没受过伤。
魏安才发现,南宫倩柔这伤口没流一滴血。
这便是四品武夫的神异吗。
“我此前便发觉你兼修了蛊师,如今怎么又要走武道,真当自己是天才?”南宫倩柔蹙眉问道。
魏渊也投来目光。
“南宫金锣有所不知,只因我冲击三品所耗费光阴甚多,我已告知院长、老师,会兼修武道,以期延寿。”魏安立即解释道。
“你已立了宏愿?”南宫倩柔心中难免震撼,也有些脸皮臊。
当真天才!
才入四品,已望三品!
两人没注意的时候,魏渊眼中流露一丝感慨。
“只是看到了箭靶。”魏安道。
南宫倩柔沉默。
少许,他道,“武道不易,欲延寿,起码也要五品,若想活得更久,三品也只是起步,以你之悟性,或许以修道延长寿元更快些。”
魏安一怔。
不早说!
为什么不早说?
其实是他层次不够,没接过修道之士,同时书院藏经阁的有关典籍上记录的品阶又太低。
见他这般,南宫倩柔乐了,“此刻转修道家也不晚。”
这话有讥笑,更有挑衅。
“不必。”魏安‘淡然’道。
“既如此,倩柔,你去领一份虎元羹,从我的份例上扣。”魏渊吩咐后,又看向魏安,“你是每顿都要,还是?”
“一日一份即可,叔父。”魏安道。
“好,你随倩柔去吧。”魏渊处理事情总是这般利落,很少拖泥带水,除了上次诓骗他。
“多谢叔父。”魏安露出开心的笑容,又有些不解,“要与南宫金锣一起吗?”
“虎元羹药性太大,用一半时,便要演练拳架,以助吸收消化,当然,你也可以儒家能力控制自身达到不漏之境,那你何时演练拳架、运转功法,随你心意。”南宫倩柔道出原因。
“不必,不必,有劳南宫金锣。”魏安果断了拒绝了南宫倩柔话中的提议,听着不怎么靠谱。
又对魏渊揖道,“叔父,我便先走了。”
魏渊头也不抬地应了声,道,“你若要练武,浩气楼后有个小院,你便暂住在那儿。”
“谢过叔父。”
“嗯。”
…
浩气楼后,一座小院
有铜锣帮忙收拾,小院正屋很快被收拾出来。
魏安在布置行李。
外面忽有两道气息接近。
虎元羹来了吗。
他出去迎接。
却是南宫倩柔和另一个不认识的金锣。
判断其为金锣是因他与南宫倩柔一般无二的装扮。
“杨砚。”青年似乎不是话多的人,十分简洁的介绍。
“久仰久仰,杨金锣。”
“你听说过我?”
“我…”魏安一时语塞。
“读书人和你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南宫倩柔吐槽了句,又对魏安道,“少与他打交道,此刻话是不多,待熟悉了,有的烦你。”
杨砚似乎饱经吐槽,没什么反应。
什么奇奇怪怪的组合。
魏安有些僵硬地笑笑,“无妨,无妨。”
见他视线总往自己真后瞥,南宫倩柔笑道,“且等呢。”
“如此,二位金锣,进来坐会,用些茶水。”魏安做‘请’的手势。
南宫倩柔摆摆手,“没那么闲,我看你似乎也不忙,与我去审个人,如何?”
“此刻?也行,也行,便请南宫金锣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