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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可是会武功
“今天皇爷真高兴啊。”
“是啊。咱见皇爷烦躁,就跟皇爷提议过来看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曹化淳感激的冲魏朝拱拱手。
“多谢魏爷。”
“你我同拜督主门下,就不要如此客气。咱也是见皇爷烦闷,才出此建议,并非有意而为。”
“魏爷客气。不知魏爷今晚是否得空,让咱聊表下心意。”
魏朝苦笑:“曹爷,你也知晓,自打上次皇爷遇刺,咱这根筋就蹦的紧紧的,生怕一个不注意,让皇爷再有什么闪失。
如今督主不在,咱说啥也不能让督主操心。
能亲自盯着总好过再生事端。”
曹化淳叹了口气,深表遗憾。
“是啊,咱当奴婢的,干的不就是尽心尽力的活计。魏爷你也真是辛苦啊!”
“咱挺羡慕你这日日陪读的日子。”
“魏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若跟咱换换。”
魏朝指着他笑了笑:“曹爷你不厚道。”
曹化淳只是憨笑。
魏朝无奈的摇摇头。
心知曹化淳当真羡慕他。
如今他的地位可以说仅次于督主王安。
宫里头哪个太监、少监、监丞、火者不对自己恭敬有加。
可他也清楚,想致自己于死地的也是不少。
任何时候他都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生怕被人抓住把柄,将自己打入万丈深渊。
屋里传出阵阵笑声,俩人也受了感染。
不约而同的抿嘴窃笑。
“哎,自从泰昌皇帝大行,五皇子就没怎么笑过。咱看着揪心啊。”
“五皇子今年九岁了吧?”
“魏爷还记得。确实九岁了。按理来说该搬出皇宫了。”
魏朝听出了他的画外音。
正常来说,朱由校登基为帝,他这个五弟就应该搬出皇宫。
但是皇帝还没给他封爵位,王府至今未建,如何能般。
“曹爷,得空咱跟皇爷说说。”
曹化淳抱拳,用力的掷了掷。
“魏爷!”
魏朝见他抿着嘴,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俩人同属,相互熟络,话不说尽,一切尽在不言中。
朱由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习惯,好像大部分人见到孩子先问问学习好不好,考试怎么样。
然后煞有介事的说:我考考你啊,看看你学习怎么样。
大部分孩子总是拧着鼻子,不情愿又拒绝不了的应付。
朱由检完全没有这样的表现,反而跃跃欲试。
“贤弟,劳而不怨怎么解。”
“劳而不怨就是做事要任怨。
先贤告诉我们,任劳易,任怨难,多做点事累一点没有关系,做了事还挨骂,这就吃不消了。
但做一件事,一做上就要准备挨骂,“劳而不怨”,难在任怨。”
朱由校溺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学的很好,将来你一定可以考个状元郎。”
得到夸赞的朱由检小脑袋扬的高高,甚是得意。
“哥哥。我要是考了状元郎是不是就可以帮你了。”
“是啊。”
朱由校轻扶他的脸庞,多好的孩子,本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心里却装了许多的事。
他简直不敢想象,这样一个懂事的孩子最后怎么吊死煤山的下场。
他仿佛看到了泪流满满的朱由检绝望的站在红阁边上的海棠树下,绝望的向他宠爱的太监王承恩提出一个疑问:
“我待大臣向来不薄,今天至此,为什么竟无一人能像前朝靖难的程济那样追随我而去呢?”
王承恩大概是无言以对,还是找了一个看似为文武开脱的借口:“料想这些人不知道,所以不能迅速赶来。”
随后,朱由检上吊自杀,王承恩也随即步其后尘。
君臣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吊在树上,在景山的夜风中,随风摇曳。
据说他在衣服上留下血书遗诏:
因失江山,无面目见祖宗,不敢终于正寝。
还有: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
在中国历史上,还没有哪一位亡国之君能像崇祯皇帝那样,博得如此广泛而持久的同情。
就他生前的行为,实在不像一个亡国之君。
正如他生前多次哀叹:“我不是亡国之君,为什么会遇上这么多亡国之事。”
他至死也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也无法弄明白。
大明的江山虽然在他的手中丢失,但承担责任的又何止他一人呢。
天启皇帝、泰昌皇帝、万历皇帝乃至正德皇帝,是否也该无言去见列祖列宗呢。
朱由校暗下决心,只要自己活着,就决不会再让他吊死煤山。
只要自己活着,就决不让大明成为汉人最后一个江山。
建奴屠我族人,朕便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倭寇屠戮中原,朕就马踏樱花,赤地三千里。
瓦刺、鞑靼、西番、吐蕃、缅甸、暹罗、还有安南。
朕要让大明八方来贺,万国来朝。
朕要为大明续命三千年!
“哥哥,有句话....弟不知...当讲不当讲。”
“贤弟你说。”
“哥,你当多读书。”
“怎么突然劝哥哥多读书啊?”
“哥哥,多读书,知兴替,方能以史为鉴。”
朱由校噗嗤乐了。
他戳着朱由检的小肩膀,假装恶狠狠的问:“谁告诉你哥没好好读书的。”
朱由检撇撇嘴:“哥,先生说万物必丧志、朝纲必废弛。”
朱由校虽然面上笑嘻嘻的,可眼底还是闪过一丝厉色。
“是先生让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想跟哥说的。”
“先生没说。是弟想说。”
朱由检知道出卖先生的下场,所以干脆说是自己的主意。
“你还挺义气。以后不论先生教什么。
都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人云亦云。
更不能被人当枪使,还浑然不知。”
“哥,你生气了吗?”
朱由校摇头。
“哥跟你学的呀,要懂五美四德。做一件事,既然开始做了就准备好挨骂了。再说,哥被骂的还少吗?你就不要说哥了,就是爷爷还不是被骂的不敢上朝。”
朱由检咧嘴笑,好像真的听明白一样。
“好了,今天就这样了,哥得回去了,等有时间再来看你。
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养养鸟,钓钓鱼什么的。
别整天的闷在屋里就知道死读书。”
朱由校牵着朱由检的小手走出房门。
魏朝和曹化淳迎了上来。
朱由校这才仔细打量曹化淳。
他面色刚毅,身材壮硕,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少了物件模样。
“皇爷。”
“你就是曹化淳。”
“皇爷,臣是曹化淳。”
“你会武功吗?”
曹化淳愣在原地,随后他望向魏朝,魏朝懵懂的摇了摇头。
“会皇爷,臣未曾习过武功。”
朱由校放下朱由检:“贤弟,哥走了,有时间哥再来。”
朱由检恋恋不舍的将他送到勖勤宫门外。
“曹化淳真的不会武功?”
他还是不死心的问魏朝。
魏朝摇头:“皇爷,臣与他相交多年,未曾听闻。”
朱由校耸耸肩:“不会就算了。”
魏朝跟在身后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