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还好看过
许扬将两碗羊肉汤分了分，递给三个孩子。
“慢点喝，小心烫。”
“老板还有饼呢？”许扬抬头问道。
“来了，马上。”老板应声端上几个刚出炉的吊炉烧饼，外皮焦香酥脆，内里柔软多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许扬接过烧饼，掰开分给孩子们，然后自己才动手吃饭。
……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差不多5.07了，许扬带着孩子们往车站走去，手上还提了四个饼，孩子们说好吃许扬想想反正可以当口粮，也不贵就又买了4个。
许扬一行人回到车站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下来了，并且这一片属于比较偏的地方，没有什么人居住，，
还没有靠近，许扬就听到汽车引擎低沉的轰鸣声，隐约可以看到车站出口处停靠着一辆老旧的长途客车，空气中弥漫着冬日特有的寒意，偶尔有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还没靠近车站，许扬就听到了汽车引擎低沉的轰鸣声。
顺着声音望去，隐约可以看到车站出口处停靠着一辆老旧的长途客车，车灯都已经打开了。
许扬心里一紧，加快了脚步。
“春花，你带弟弟妹妹去车边上等，爹去拿包裹。”
他对春花交代了一句，然后赶紧朝购票点跑去。
售票窗口前，一个穿着厚厚棉衣的售票员正抱着双臂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地盯着许扬。
“你可算来了！全车人都等你呢！”
“不是说5点半发车嘛？我这是迟到了？”
“我不是让你早半个点来嘛!大晚上的开车不安全你不知道啊，路况这么差，肯定是能早点上路就早点，你还拖拖拉拉到现在！”
人家有正当理由，而且的确有提醒过，许扬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行了，快点吧，别耽误时间了。”
许扬赶紧跑去拿过包裹，转身回到门口汽车边上。
这时他发现司机站在车旁抽旱烟，手里捏着一根粗大的烟杆，烟草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暗红的光，随着每一次深吸，那点火光便忽明忽暗。
他的脚尖轻轻敲打着地面，似乎对等待已经失去了耐心。
夜风吹动他略显破旧的外套，露出了里面打着补丁的衣领。
“司机大哥，不好意思，我不晓得有提早发车的习惯。”说着把车票递了过去。
司机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瞥了许扬一眼，语气中透着不耐烦：“行了，上车吧，全车人都等你呢。”
说完，他将烟杆往鞋底一磕，熄灭了最后一缕火星，然后走向驾驶位。
许扬站在原地，稍微整理了一下手里的包裹和烧饼，抬头看了一眼那辆老旧的长途客车。
这辆小巴掌许扬眼里就一个形容词就是——破。
漆面早就因为风吹日晒褪色了，车窗玻璃也全是一层灰。
车顶上绑着几根粗大的麻绳，上面全是捎带的大件行李——竹筐、麻袋甚至还有鸡笼里面真的装着活物的。
这时汽车已经发动了，车尾灯排气管更是冒出黑烟。
许扬赶紧拉着三个孩子上了车。
“关门啊，最后上车那个，愣着干嘛？”他正准备往里走呢，耳边就传来司机不耐烦的声音。
“……”
“居然还手动关门。”
他暗自嘀咕了一句，但也没有时间多想，赶紧让孩子们先往里面走，自己则留在车门口处理这个麻烦的任务。
这时汽车已经缓缓启动，车身微微晃动，似乎随时可能加速离开。
许扬站在车门边，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扇老旧的折叠式车门。
车把手位于车门中段，表面布满了斑驳的锈迹，显然已经使用多年。
他伸手试探性地抓住把手，发现触感粗糙且冰凉，仿佛稍微用力就会把整个装置扯坏。
“还好以前看过一些电影，上面有类似这样的关门镜头，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在心里一阵庆幸。
许扬伸出右手抓住那个已经有很多锈迹的把手，然后用左手握住车门侧边的扶手，开始用力往右拉动。
然而，就在他使出全力的时候，车门却发出了刺耳的“吱吱吱……”声。
噪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引得前排几个乘客纷纷回头投来不满的目光。
更糟糕的是，车门只移动了一小段距离便卡住了，无论许扬怎么使劲都无法再往前推进分毫。
“怎么回事？”他皱起眉头，低头查看，这才注意到车门底部的滑轨早已变形，积满了灰尘和泥垢，导致滑动受阻。
他尝试调整角度，再次用力拉拽，可结果依旧如此——车门纹丝不动。
“诶，你行不行呀？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用力往上抬着关门啊！你这样硬推等下给我搞坏掉！”
司机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比之前更加烦躁。
许扬赶紧按司机的方案去做，双手分别握住车门的不同部位，一边向上提，一边慢慢往右侧拉动。
这一次，车门终于又开始挪动了，并且声音小了不少。
许扬松了一口气，将车门完全拉拢后，用力按了一下锁扣，确保它稳稳地关紧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锈迹和灰尘，转身去找三个孩子。
这时他发现所有的孩子都已经坐在最后一排了。
原来他们并没有听从他的安排往前走，而是直接跑到了车尾，找到了最宽敞的位置。
许扬这时才有机会观察这辆老旧的长途客车内部环境，只能说是有点恶劣的，车厢里昏暗而拥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了柴油味、汗臭以及食物残渣发酵后的怪异气味。
皮质座椅都包浆了可以用油光滑发亮来形容，但座椅很多边缘的位置都开裂来，露出粗糙的木茬。
座位之间的过道狭窄到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地上还散落着几片干枯的菜叶子和破旧的报纸碎片。
车上的人并不多，除了前排坐着几个裹着厚重棉衣的老人外，后排竟然空无一人。
这让许扬原本打算让秋实和秋生坐在自己与春花腿上的计划落空了。
他心里暗自庆幸，这样的安排显然更舒适一些。
许扬走到最后面，看着在最后面排排坐的三人：“你们倒是会挑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