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百事通亚阳
一、温泉异变
落鹰峡的硫磺泉眼突然沸腾，莫非掌心的混沌之力凝成青色气旋，正压制着王瑞体内暴走的鎏金血液。那些游离的金血在池面勾勒出诡异的星图，与池底石碑的裂纹完美契合。忽见水面浮起三枚青铜铃铛，铃舌处缠着的断剑残片正渗出黑雾——那雾气凝成的蛇鳞纹，竟与三日前刺杀王震天的暗器如出一辙。
“别碰！“
亚阳的声音从岩缝传来时，莫非的剑锋已抵住缠向王瑞脚踝的锁链。那自称百事通的中年男子倚在钟乳石上，腰间十八颗算珠碰撞出清脆声响，每颗算珠都嵌着微缩青铜鼎纹。他青衫上的血渍未干，袖口露出的半截机械齿轮正在缓缓转动——与天机阁刺客的傀儡关节构造完全相同。
王瑞突然抓住莫非手腕。她的鎏金血液顺着算盘珠渗入，竟在岩壁凝成母亲临终前的谶语。那些血字遇水蒸腾的刹那，三只燃烧的金蝉破空而出，蝉翼割裂岩壁的瞬间，莫非看见三百年前王家祭坛的虚影——祭坛中央悬浮的青铜鼎，鼎耳处正挂着与亚阳算珠同源的蛇鳞纹。
“小心！“亚阳甩出算盘残片击碎袭来的锁链。那些暗器坠入池底的刹那，整座温泉突然倒悬。莫非的混沌之眼清晰看见，池底石碑的裂纹中渗出黑血，凝聚成微型青铜鼎虚影。鼎身铭文“癸卯年七月初七“正在被金蝉啃噬，露出底下暗藏的星象图——那图案竟与王瑞腕间闪电印记完全契合。
二、算盘藏锋
亚阳的算盘突然炸裂。十八颗算珠在空中凝成剑阵，将追来的十二名天机阁杀手钉死在石壁上。他掸去青衫上的血渍时，袖口暗藏的蛇鳞刺青正在蠕动——那鳞片刻着“天权“二字，与王家祠堂镇魂鼎的星宿纹路如出一辙。
“中立派？“莫非的剑锋抵住他咽喉。亚阳的算盘残片正嵌入王瑞心口，鎏金血液顺着算珠纹路渗出，在地面凝成“癸卯年七月初七“的星象图。那些血珠突然悬浮，在空中拼出莫非七岁时的记忆碎片——他跪在祭坛前，手中匕首正被王震天夺走。
亚阳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灼痕。那疤痕形似青铜锁链，正与王瑞腕间的闪电印记共鸣。他指尖抚过莫非左臂的闪电印记：“你们体内流的，都是被诅咒的神血。“岩洞突然震颤，暗河尽头的青铜鼎碎片开始重组，鼎耳处浮现的星图竟与亚阳算盘上的纹路完全契合。
王瑞的鎏金血液突然暴走，在鼎身凝成八个燃烧的古篆。莫非的混沌之眼看见鼎内浮现出亚阳的幻象——三百年前的他跪在祭坛，正将青铜匕首刺入自己心口。那匕首柄端的蛇鳞纹，此刻正在亚阳袖口渗出黑雾。
“现在知道为何中立了？“亚阳扯开衣襟，露出与王瑞相同的心口灼痕。他腰间新挂的青铜铃铛叮当作响，每声都震得岩缝渗出水珠：“我们都是劫的祭品。“
三、往生镜影
亚阳的算盘残片突然悬浮。莫非瞥见镜面映出的画面：七岁的自己跪在祭坛，王震天手持的青铜匕首正滴落黑血。那匕首柄端的蛇鳞纹，此刻正在亚阳袖口渗出黑雾，凝聚成微型锁链缠住他手腕。
“当年你父亲用三百道锁魂咒...“亚阳的声音突然被轰鸣打断。暗河倒灌的瞬间，王瑞拽着莫非跃入岩缝。她心口插着的半截断剑突然活过来，剑身映出亚阳在青铜鼎中挣扎的画面——鼎耳处的蛇鳞纹正吞噬他的血肉。
话音未落，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至。莫非旋身斩断弩机时，齿轮咬合的碎响中，亚阳的算盘残片突然射向暗河尽头。鼎身“劫“字纹路渗出黑雾，在岩壁蚀出三丈高的门扉。莫非的混沌之眼看见，那些黑雾凝聚成微型青铜鼎，鼎身上的“弑亲者“三字正在渗出金血。
王瑞突然软剑出鞘，剑气搅碎袭来的机械藤蔓。藤蔓切口处嵌着的齿轮泛着蛇鳞纹，与亚阳袖口的刺青同源。莫非的混沌之力不受控地涌入她体内，却在触及心口的瞬间被吞噬大半——王瑞的瞳孔泛起鎏金色涟漪，像是有人在她眼底点燃了引魂灯。
四、盟约初现
温泉余波未散，亚阳已坐在青石上擦拭算盘。他腰间青铜铃铛叮当作响，每声都震得岩缝渗出水珠：“天机阁要的不是归墟之门，是门后镇压的...“他突然掀开衣摆，露出小腿上植入的青铜齿轮——那构造与天机阁杀手的机械关节完全一致。
“双生容器。“王瑞突然按住他手腕。她的鎏金血液顺着铃铛纹路渗入，竟在算盘表面凝成星象图。那些血珠突然悬浮，在空中拼出莫非从未见过的记忆——七岁的亚阳跪在祭坛，正将青铜匕首刺入自己心口。那匕首柄端的蛇鳞纹，此刻正在亚阳袖口渗出黑雾。
莫非的混沌之力突然暴走。他看见幻象中的亚阳正在青铜鼎中挣扎，鼎耳处的锁链正与王瑞心口的灼痕共鸣。当王瑞的鎏金血液浸透算珠时，鼎身铭文剥落处露出的双生符咒，竟与莫非第三目处的印记同源。
“现在知道为何中立了？“亚阳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与王瑞相同的鎏金灼痕。他指尖抚过莫非左臂的闪电印记，那些青色血管突然蔓延，在两人相触的肌肤上勾勒出完整的双生同心符：“我们都是劫的祭品。“
五、暗潮涌动
归墟之门开启的刹那，亚阳的算盘突然炸裂。十八颗算珠在空中凝成剑阵，将袭来的天机阁杀手钉死在门框上。莫非瞥见他袖口滑落的青铜残片——那残片纹路竟与母亲襁褓上的谶语完全契合，正在吸收劫的残魂。
“小心！“王瑞的软剑刺入岩缝。莫非旋身斩断锁链时，发现亚阳正用算盘残片吸收劫的残魂。那些黑雾凝聚成微型锁链，缠住他心口的灼痕：“三百年前我选择背叛，现在轮到你们了。“
暗河突然倒流。莫非在漩涡中抓住王瑞的手，发现她的鎏金血液正在凝固。亚阳的算盘残片悬浮在门扉中央，表面浮现出血色铭文：弑亲者永堕无间。莫非的混沌之眼突然刺痛——那些文字正在温泉底部缓慢重组，“弑亲者“三字渗出的金血，此刻正与归墟之门的黑雾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