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金人泣血
子时的更漏声里，喜的指尖抚过阿房宫地砖上的星轨刻痕。獠牙剑在北斗第七星位插入的刹那，整座宫殿突然下沉三丈，露出通往地宫的青铜甬道。墙面的鹤形灯逐次自燃，照亮甬道两侧的诡异壁画——十二金人竟在画面中流泪泣血。
“荧惑守心，金人泣血...“喜摩挲着壁画上的朱砂题记，忽然嗅到熟悉的沉水香——三年前云梦县狱中令史常用的熏香！
暗处传来机括转动声，十二具等身铜俑破壁而出。喜的獠牙剑正要挥出，却见铜俑额间的玉衡石同时亮起，在空中投射出全息星图——这分明是鬼谷秘传的“璇玑显影术“！
“你终于来了。“徐福的声音自星图中传来。这位方士之首的身影在星轨间虚实变幻，手中把玩的正是喜父亲缺失的半枚虎符。
喜剑指星图：“长生药根本是幌子！你们要用十二金人布周天星煞阵！“
徐福大笑：“不愧是鬼谷传人。可惜始皇早已将真身移入中枢金人，待天狗食月之时...“星图突然扭曲，显露出地宫深处的骇人景象——嬴政的肉身嵌在巨型浑天仪中，经脉与铜制星轨相连，正在将万千刑徒的魂魄炼化为星髓！
喜的指尖划过青铜甬道刻痕，突然触到三横两纵的凹槽——这正是云梦秦简《封诊式》记载的“五度勘验法“。他解下腰间验尸用的铜规，精准卡入凹槽转动三周半，壁画的泣血金人竟随刻度移位，露出暗格里发霉的《甘石星经》残卷。
“甲子日，荧惑入太微...“喜就着磷火翻动残卷，突然发现夹页间的墨迹新痕。有人用刑徒鲜血篡改了星图轨迹，将“天枢移位“的凶兆嫁接到始皇二十八年！
暗处传来锁链拖曳声，十二金人眼窝亮起幽蓝鬼火。喜将獠牙剑插入地面裂缝，剑身映出的《田律》条文竟在铜壁上投射出校正星轨——这正是父亲独创的“律文勘误术“！
“你果然继承了黑獾的本事。“徐福的真身从金人胸腔走出，手中虎符与喜的残符产生共鸣，“当年他发觉星髓玉的秘密，本座只好让他变成炼炉第一块柴薪。“
喜突然挥剑斩断左侧金人的左足，断裂处涌出黑血的腥臭与三年前父亲尸身的腐味如出一辙：“你篡改《厩苑律》牛马烙印之法，把活人生魂铸进金人！“
徐福道袍鼓动，袖中飞出七十二枚淬毒算筹：“可惜你知道得太迟了！“算筹落地成阵，正是骊山刑徒名册幻化的“人牲星图“。每枚算筹都刻着籍贯与死期，代表一个被炼化的魂魄。
喜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胎记，天枢星光穿透地宫：“你算漏了活天枢的变数！“胎记突然迸发强光，金人体内传出万千冤魂的嘶吼。十二尊巨像开始不受控地自相残杀，将徐福布下的杀阵踏得粉碎。
当地宫穹顶被撞破时，喜看见血月正被天狗吞噬。徐福狂笑着化作青烟：“子时三刻，骊山三百里皆成炼炉！“他消失处只余半片竹简，上面赫然是蒙毅笔迹：“北疆长城异动，十二金人实为戍边傀儡...“
喜拾起蒙毅的竹简，发现背面用朱砂勾勒着长城走势图。十二个红点标注着关隘位置，每个红点都对应一尊金人的命门——正是獠牙剑刺入黑冰台死士肘关节的相同位置！
地宫穹顶的裂缝中坠下碎石，露出镶嵌其中的青铜齿轮组。喜认出这是云梦县弩机的放大版，每个齿轮都刻着《戍律》条文。他挥剑斩断“戍卒更替“字样的齿轮，失控的金人突然停止互殴，齐刷刷转向北方。
“原来如此...“喜想起父亲书房那幅《北疆堪舆图》，“你们用金人操控长城地脉，把戍卒魂魄炼成永动的守城机关！“
徐福的残影在齿轮间游走：“可惜你阻止不了长城苏醒！“他掐诀念咒，十二金人眼中射出红光，在地宫穹顶投射出北疆战场的全息影像——匈奴铁骑正在突破防线，而戍卒们却如提线木偶般机械抵抗。
喜将两半虎符合二为一，符身“天刑“二字突然化作流光没入獠牙剑。剑锋所指之处，金人体内的魂魄纷纷苏醒：“凡机关者，必循其理；凡异变者，必究其源！“
他挥剑斩断最后一根齿轮轴，十二金人轰然跪地。地宫深处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整座骊山开始崩塌。喜在碎石间穿梭，看见金人眼眶中流出的不再是血泪，而是万千戍卒的魂魄之光。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地宫时，喜听见北疆传来的号角声。蒙毅的竹简在阳光下化为灰烬，露出最后一句话：“金人泣血，实为戍卒之泪...“
喜冲出地宫时，骊山已化作一片废墟。十二金人跪伏在地，眼中红光渐熄，取而代之的是戍卒魂魄的莹莹蓝光。他忽然发现，这些光芒竟与北方的天狼星遥相呼应。
“天狼犯紫微...“喜想起父亲书房那卷《匈奴星占》，“原来匈奴萨满也在布阵！“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蒙毅率领的黑冰台铁骑已将废墟团团围住。但这位九卿重臣的鱼符腰带已换成匈奴狼头金饰，他手中的青铜剑也变成了弯刀。
“你来得正好。“蒙毅狞笑着举起弯刀，“匈奴大单于正缺一个活天枢来启动'狼噬大阵'！“
喜握紧獠牙剑，剑身上的律文突然流转起来。他想起父亲教导的勘验要诀：“凡异族者，必究其俗；凡异术者，必循其源。“
当第一名匈奴骑兵冲来时，喜的剑锋精准刺入其马鞍的铜制狼头。骑兵应声落马，露出里面精密的机关结构——这些所谓的匈奴骑兵，竟都是披着兽皮的机关傀儡！
“原来如此...“喜在刀光剑影中穿梭，“你们用机关术伪装成匈奴，实则是为了...“
蒙毅的脸色愈发阴沉：“住口！你根本不懂大秦的未来！“
喜突然跃起，獠牙剑直指蒙毅心口：“那让我看看，你的心脏是不是也换成了铜铸的机关！“
剑锋即将刺入蒙毅心口的瞬间，喜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心口的胎记爆发出刺目蓝光，与北方的天狼星产生强烈共鸣。
蒙毅趁机后退，从袖中抖出一面铜镜：“你以为凭一柄獠牙剑就能逆转乾坤？看看这是什么！“
铜镜中映出喜的面容，却逐渐扭曲成另一张脸——赫然是二十年前的鬼谷子！喜的瞳孔剧烈收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不是父亲遇害，而是他——当时的鬼谷子，为了躲避黑冰台的追杀，不得不将魂魄封入婴儿体内。而那枚虎符，正是封印的关键！
“原来我才是真正的鬼谷子...“喜喃喃自语，手中的獠牙剑突然迸发出耀眼光芒。剑身上的律文流转，化作一道道金光没入他的体内。
蒙毅脸色大变：“不好！封印解除了！“
喜缓缓抬头，眼中闪烁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光芒：“蒙毅，二十年前你背叛天刑，今日该做个了断了。“
他挥动獠牙剑，剑锋所过之处，匈奴骑兵纷纷倒地。他们的机关躯体在金光中化为齑粉，露出里面扭曲的灵魂。
蒙毅转身欲逃，却被一道金光定在原地。喜缓步上前，剑尖抵住他的咽喉：“告诉我，匈奴大单于究竟布下了什么局？“
蒙毅惨笑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当十二金人苏醒之时，就是大秦覆灭之日！“
话音未落，北方天际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狼嚎。夜空中，十二道金光冲天而起，化作十二尊巨大的金人虚影。
喜握紧獠牙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看来，是时候去北疆了...“
喜策马疾驰在北疆的戈壁滩上，獠牙剑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芒。怀中的虎符不断震动，与远方的天狼星产生共鸣。他忽然发现，十二金人的虚影并非指向骊山，而是直指长城最北端的狼居胥山！
“狼居胥...匈奴祭天圣地...“喜想起父亲书房那卷《匈奴星占》，“原来如此！“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蒙毅率领的黑冰台铁骑已追至身后。但这位九卿重臣的鱼符腰带已换成匈奴狼头金饰，他手中的青铜剑也变成了弯刀。
“你来得正好。“蒙毅狞笑着举起弯刀，“匈奴大单于正缺一个活天枢来启动'狼噬大阵'！“
喜握紧獠牙剑，剑身上的律文突然流转起来。他想起父亲教导的勘验要诀：“凡异族者，必究其俗；凡异术者，必循其源。“
当第一名匈奴骑兵冲来时，喜的剑锋精准刺入其马鞍的铜制狼头。骑兵应声落马，露出里面精密的机关结构——这些所谓的匈奴骑兵，竟都是披着兽皮的机关傀儡！
“原来如此...“喜在刀光剑影中穿梭，“你们用机关术伪装成匈奴，实则是为了...“
蒙毅的脸色愈发阴沉：“住口！你根本不懂大秦的未来！“
喜突然跃起，獠牙剑直指蒙毅心口：“那让我看看，你的心脏是不是也换成了铜铸的机关！“
剑锋即将刺入蒙毅心口的瞬间，喜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心口的胎记爆发出刺目蓝光，与北方的天狼星产生强烈共鸣。
蒙毅趁机后退，从袖中抖出一面铜镜：“你以为凭一柄獠牙剑就能逆转乾坤？看看这是什么！“
铜镜中映出喜的面容，却逐渐扭曲成另一张脸——赫然是二十年前的鬼谷子！喜的瞳孔剧烈收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不是父亲遇害，而是他——当时的鬼谷子，为了躲避黑冰台的追杀，不得不将魂魄封入婴儿体内。而那枚虎符，正是封印的关键！
“原来我才是真正的鬼谷子...“喜喃喃自语，手中的獠牙剑突然迸发出耀眼光芒。剑身上的律文流转，化作一道道金光没入他的体内。
蒙毅脸色大变：“不好！封印解除了！“
喜缓缓抬头，眼中闪烁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光芒：“蒙毅，二十年前你背叛天刑，今日该做个了断了。“
他挥动獠牙剑，剑锋所过之处，匈奴骑兵纷纷倒地。他们的机关躯体在金光中化为齑粉，露出里面扭曲的灵魂。
蒙毅转身欲逃，却被一道金光定在原地。喜缓步上前，剑尖抵住他的咽喉：“告诉我，匈奴大单于究竟布下了什么局？“
蒙毅惨笑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当十二金人苏醒之时，就是大秦覆灭之日！“
话音未落，北方天际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狼嚎。夜空中，十二道金光冲天而起，化作十二尊巨大的金人虚影。
喜握紧獠牙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看来，是时候去北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