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道小成,你告诉我在玄诡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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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福南河考古,消失的人

1995年,川城,福南河段。

考古现场,被白布包裹车厢的绿色皮卡在大门口停了下来。

此刻是晚上九点,一些年迈的考古成员就立刻拿着手里的资料迎了上去。

一身警服的杨世平推开车门,副驾驶上下来的是他今年带的小徒弟,也是本次事件的协作人员。

杨世平踩着皮鞋,给自己戴上白色手套,考古队取考古队员给自己的资料,径直往里走。

“别那么多废话,直接带我去大棚。”

杨世平身材魁梧,,鹰钩鼻丹凤眼,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英气,用审讯犯人多年的目光看了眼领队的考古队员,对方便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个状态,仿佛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

“就是这里了。”

说话的是个身材臃肿,地中海,带着厚眼镜片的中老年人。

“廖教授吗?”

杨世平扫了对方一眼,廖教授便哆哆嗦嗦地从裤兜中取出钥匙递了过去。

“警官办案...我就不进去了...”

杨世平又居高临下看了眼对方,随后取过钥匙插进门把锁中。

锁芯拧动的声音响起来后,在场所有人都接连后退几步,考古队中好几个女生甚至缩成一团叫出了声。

杨世平没吭声,继续开门。

这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大棚,绿色铁门敞开,灰尘伴随着尸臭味扑面而来。

杨世平打着手电筒一阵摸索,找到电灯开关的时候轻微一按,里头瞬间亮堂起来。

空荡荡的棚子,里头摆放了三张床。

雪白的床单上残留黑油状污渍,远远看去,这些污渍正好组成个人的形状。

之前应该有什么人在上面躺过。

考古队员没有选择进来,杨世平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目光凝视刚刚的电灯开关。

他发现开关上有个黑色手印,而这道手印,有整整七根手指!

“小王,再汇报下情况。”

杨世平翻着手中资料,徒弟小王则是来回踱步,扫视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黑色手印。

这些手印应该都是成年男人,唯独其中一人的右手,有七根手指头。

“福南河考古队领队,在考古河段中发现了三具完全没有腐烂的清朝古尸,带回大棚安放后天就亮了。”

“那个姓王的教授工作狂,一直待在大棚研究古尸,说首都的隔绝舱不到,自己不会出去,一直待在里头记录尸体变化。”

“这一研究便等到第二天晚上,考古队员都回去休息了,这老头还待在大棚。”

“没人知道是几点钟,就听见里头传来王教授求救的声音,大伙就赶忙来大棚,却发现里头被反锁了。”

“王教授的惨叫声撕心裂肺,有人还在窗户边看到鬼影,找到工具来翘门的队员犹豫了很久,没敢开门。等惨叫声结束他们才选择进去,里头剩下的就是一团肉泥,三具古尸也不见了。”

说到这里,小王的步伐停了下来。

他来到一滩血迹面前,这血迹飞溅得到处都是,地上还残留着一些肉块。

光是想想人变成烂泥的样子,他就觉得有些后怕与恶心。

“这件事你怎么看?”

杨世平开口问道,小王则两手一摊,漫不经心说道:

“师傅,我知道你要拿唯物主义抨击我,但这门窗全然反锁,周围还有保安看守,里头的人死了,东西凭空消失,我怀疑是这种东西。”

说着,小王就双腿撑直,眼睛瞪大,两手向前抬起与肩膀平行,并吐出舌头往前蹦跶了几下。

“我怀疑是僵尸,师傅,电影看过没,港城拍的那部。”

小王开着玩笑,见自己师傅眉头紧锁,瞬间软了下来:

“好吧,师傅你骂我吧,你赶紧告诉我,为什么这里的东西会消失,人又是怎么死的,我逮到脑壳就是学...”

小王拿出小笔记,原以为师傅会来段精彩演说,却见对方翻看手里的资料不说话。

“师傅...师傅?你咋了!”

杨世平的目光在一张照片上停留许久,额头渗出冷汗:

“或许这次,你是对的。”

杨世平手中的是一张比较清晰的黑白照。

照片中王教授与学生们站成一排,在大棚里拍照。

这应该是给文物拍照时过于兴奋留下的。

杨世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王教授身后,那张盛放古尸的床上。

古尸脑袋高高扬起,嘴巴微张,一口尖锐,如同野狗般的獠牙展现在所有人前。

不过,更加让杨世平震惊的是另一件事。

尸体的眼睛是睁开的。

这是王教授等人所为,便于研究,古尸的眼球也保存相当完好!

所有照片都是一样的,唯独这张睁眼的照片让他毛骨悚然。

当所有人背对着尸体的时候,,那古尸眼神中的怨毒,嬉笑,愤怒,玩味,呼之欲出!

杨世平合上资料,大口喘气。

做了这么多年刑警,见过多少罪犯,相由心生,他对人的眼神格外敏感。

照片的家伙眼神绝对发生了变化,就像活过来了一样!

杨世平吐出口气,摘掉帽子擦拭额头的冷汗......

......

川城夜里十点半。

晚风吹过马路牙子,张晓晨看着红汤锅底咕噜噜冒了几下泡,便用筷子取出毛肚,混着香菜,蒜蓉折耳根与香油一口闷了下去。

马庆少了只眼睛,那张在火锅雾气中若隐若现的脸显得格外憔悴。

若不是茹姐出手,这家伙的伤口没这么快愈合。

张晓晨现在才算明白,为什么罗老板不愿意去青城山求援,甚至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是家财万贯的富豪,全是刀尖舔血的术士。

这种人对于利益,从不喜欢取舍,只进不出,才是生财之道。

“晓晨...”

“庆哥你说。”

马庆掐灭烟头,涮着羊肉卷:

“你今天是怎么做掉他的?就是那个东洋佬,我至少以为会很焦灼,你是啷个踏碎奇门,又是啷个在短时间内把他大卸八块的,八极拳太极手可做不到。”

张晓晨直视马庆仅剩的那只眼睛。

惆怅,平淡,没有杀意。

“庆哥,茅山术对鬼有用,对人可没用,我能混到今天,不该懂的东西,多少还是要懂一些,每个人都有秘密嘛。”

“你对我也有秘密?”

终于,张晓晨在马庆眼神里看到了情绪起伏。

很微妙,但很明显。